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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钓鱼比较心急,希望鱼钩扔下去,鱼儿立即咬勾。

若是鱼儿不咬,便恨不得下水去抓。

可是钓鱼高手则不然,他能让鱼儿主动咬勾,而且还能遛着鱼儿跑。

刘备便是一个这样的钓鱼高手。

他早就知道张松身上带有西川防御图,所以命令糜竺,千里迢迢把张松迎了迎了过来,以超规格礼遇对待,但是始终没有开口讨要。

若开了口便落了被动,一来张松未必会给,二来即使给了,也就张松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

刘备只是每日陪着喝酒闲聊,愣是没有开口,直到最后张松自己反而憋不住,主动跑了回来。

这也就是刘备为什么没有理会孙权让他偷袭荆襄的原因。

刘备整天在这里忙活这些事,当然没有时间。

“玄德公,实不相瞒,”张松诚恳的道:“张某此次出川,名为出使,向曹操解释,实则为西川寻找明主。

那曹操狂妄无忌,傲慢无礼,口称唯才是举,实则以貌取人,非明主也。

经过几日与玄德公接触,公礼贤下士,谦和有礼,且为匡扶汉室而战,张某心悦诚服。

故而张某觉得,若西川转入公手中,则西川幸甚,汉室幸甚,万民幸甚。”

刘备闻言,沉吟道:“永年此言谬矣,刘备虽立志匡扶汉室,也的确急需用武之地,然刘季玉乃汉室同宗,备怎忍心去夺他之疆土?

这岂非陷刘备于不义?

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玄德公,大义面前,岂能拘泥这些小节,”张松苦口婆心的劝道:“那刘季玉暗弱无能,西川若在他手中,早晚被曹操所夺。

可是若入玄德公之手,西川便可成为兴复汉室之基地。

想来天子若知此事,必然会同意公领益州牧。

玄德公若觉得对不住刘季玉,待取西川之后,厚待于他即可。”

诸葛亮在旁边拱手道:“主公,亮以为,永年所言极是,那西川即是汉室疆土,主公即为汉室宗亲,他刘季玉当得,主公当然也可当得。”

旁边糜竺孙乾关羽张飞等文武纷纷相劝,刘备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张松的请求。

只不过刘备拿着张松给的布防图皱着眉头道:“有了这布防图,自然利于用兵,可是西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刘季玉手下又不乏能征惯战之辈,那么多险关,如何能攻的下来?”

就算给了刘备布防图,明让他知道关内有多少人,可是想要强行攻那些关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刘备手下只有这点军马,还远不如刘璋。

“玄德公放心,”张松微微笑道:“张某临行之前,曾与法孝直商议过,到时那些关隘畅通无阻,不让玄德公动一刀一枪,便可进入西川。”

刘备听后大喜,这才真正跟张松分别。

张松回到蜀地以后,马超在葭萌关攻打更甚,眼看那关口岌岌可危。

于是法正串通谯周李恢等人劝说刘璋采用驱虎吞狼之策,迎刘备前来,驻守葭萌关,以阻挡马超。

刘璋觉得这个计策甚妙。

固然黄权、王累等人极力反对,甚至从事王累,用绳索倒吊于城门之上,一手拿着谏章,一手仗剑,声称刘璋迎刘备乃是引狼入室。

如果刘璋不听自己的劝谏,将割断绳索撞死在地上。

不过,刘璋依然不听,逼得王累斩断绳索,撞死于地。

结果刘备率军畅通无阻的进入西川,前去葭萌关与马超决战。

其实,刘璋以为招进来的是一条看门狗,奈何对方却是一匹嗜血的饿狼。

葭萌关前马超投降,双方合起伙来反咬刘璋,迅速攻到成都城下。

刘璋想起当初王累的死谏,不由后悔不迭,可是后悔已晚,虽手下据有十万之众,却无法聚拢起来抵挡马超进攻,只好无奈的献城投降。

于是刘备轻而易举的便占据了八郡三属国九十八县的益州之地,实力迅速蹿升到了孙权之上。

而且刘备也适时的打出了“匡扶汉室”的大旗。

此前虽然刘备也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奈何实力太弱小,没人看得见。

再说当时曹操也是以匡扶汉室为旗帜的,天子又在许都,世人自然只认曹操,不认刘备。

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一方面曹操称公爵,与汉室已经彻底决裂,篡汉之心昭然若揭。

另一方面刘备占据了益州这么大的地盘,依然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如此说明天命在蜀,那些心想汉室,反对曹操之人,纷纷逃往蜀地投奔。

正是曹操称公的举动,成就了刘备,曹操虽然拿下了关中,却输掉了天下人心。

……

此时丁辰正在舒县秣兵历马,准备彻底攻破东关,进攻建业。

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水军沿长江东下,绕过东关,然后直取建业。

反正现在他可以欺负江东没有水军。

只不过丁辰什么都没做,反而率领他的乌桓铁骑南下了。

此前吕布率领三万军兵从南面进攻江东,攻取了庐陵郡大部分,但是在北面却被陆逊军兵挡住,不得向前。

那陆逊虽然年轻,但却已经显露出名将的潜质,虽然仅有一万军兵,但是占据有利地形摆开阵势,吕布一时间竟然攻不破。

此次丁辰前去,正是为了破掉陆逊的防线,让吕布的三万军兵与他麾下军兵汇合。

为了提防吕布桀骜不驯,不好约束,丁辰还特意把吕琦给叫了过来。

一万乌桓铁骑南下,来到石阳、吉阳陆逊防守一线,并立即展开攻击。

陆逊再是能战,但也经不住如此腹背受敌。

再者濡须口之战的消息早已传了过来,陆逊也在此无心恋战了,于是主动率领军队后撤,避开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陆逊率领剩余的五千江东军,向建业进发。

虽然江东军队与吕布军鏖战这么久,损失已经过半,但是对陆逊来说,却以一万兵力阻挡三倍之敌近一个月,这怎么看都是一场成功的阻击战。

只不过他们撤退却是没有得到孙权的命令。

陆逊骑着马跟随大军逶迤而行,旁边的副将朱桓忧虑的道:“伯言,你说我们如此回去,主公会不会怪罪?”

陆逊叹息道:“濡须口没有守住,我等留在那里早晚都是腹背受敌,若是不想死,只能撤退。”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毕竟是没有得到主公的命令而撤退,”朱桓忐忑不安的道。

可是陆逊却摇了摇头:“我不这么看,那曹军主帅丁辰用兵的确神出鬼没,连大都督都败在其手下,主公更是在合肥,在濡须口败在其手下两次。

如今我等抵御吕布月余,又在丁辰攻击之下全身而退,这本身就很不容易。

主公如今正是缺兵少将之际,我等率领这五千军兵回去,主公必然不会怪罪。”

听了陆逊的话,朱桓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主公数万大军在丁辰攻击之下都已经全军覆没,我们仅仅只有一万军兵前来抵挡吕布,鏖战了一个月,还剩下一半军兵,怎么也能向主公交差了。

更何况我们是在两面夹击之下主动撤离的。

要是没有伯言审时度势,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耳中突然听见一阵号角之声。

只见对面突然杀出一队军兵,打的正是曹军旗号。

其实丁辰早就料到陆逊会跑。

陆逊能阻挡住吕布已经很不容易,丁辰再在后面捅刀子,那陆逊不跑才怪,所以丁辰早就率领陷阵营在这必经之路等着了。

朱桓与陆逊看到旗号心里一惊,他们刚刚说完能全身而退,可是转眼就碰上了曹军的伏兵。

可是当陆逊和朱桓看清楚伏兵的人数时,却又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那支伏兵不过千人左右,而且远远看去,那支军兵岁数好像还不小了,大半数人头发都已经须发花白,松松垮垮的样子。

陆逊朱桓真搞不明白,这一千高龄爷爷兵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结阵,准备迎战,不可大意,”陆逊冷静的道。

朱桓却是不以为意,笑着道:“依我看,这必然是一支前来诱敌的老弱病残,待会儿他们必然要跑。

只不过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跑得动么?”

他立即将手下青壮军兵聚拢起来,结了个攻击的阵型。

那一千白发军兵竟然主动发起了进攻。

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陷阵营已经老了,从当初吕布带领他们出并州,已经二十余年过去。

这支军兵之中的年轻的也已经步入不惑之年,而年长者早已经是白发苍苍,平常寿终正寝的比打仗战死的还要多,是真正高龄老兵。

也就是这个时代没有碰瓷这个词语,要不然真有人怀疑这帮老家伙都是来碰瓷的。

只不过这些军兵却是谁也不服老。

他们到了这个岁数也不会跟敌军拼体力了,而是用经验和智慧杀敌。

他们心中所不灭的,依然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锐气,甚至这份锐气还要远远胜过青年人。

经过这么多年征战,陷阵营的意志早已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虽然骨质已经疏松了。

呼喝着声中,那白发苍苍的老兵冲入敌军阵中。

迟暮的英雄也是英雄。

他们脚底下虽然比巅峰时期迟缓许多,手中兵器也比以前缓慢,甚至还有几个因为中风而嘴角歪斜,口水不受控制的乱飞,但是他们却是曾经天下最精锐的军士。

事实证明,他们能在战场上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即使脚步迟缓了也比江东军那帮青壮快得多。

而且他们所谓的靠经验打仗,经验便是能料敌先机,随时判断敌人的动向,把手中长枪放在最合适的地方,等着对方来撞。

所以若仔细看的话,江东军每一个阵亡的军兵,似乎都是主动撞上枪口而自杀的。

渐渐的,江东军越死越多,陆逊和朱桓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不好,这支老卒军恐怕有些门道。

等一下,这莫不就是当年的陷阵营吧。”

“恐怕是,”朱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可惜,双方已经焦灼在一起,想撤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们主副二将当即跃马挺枪,前去助战。

与此同时,曹军军阵中也冲出两员战将,正是赵云和高顺。

四员战将在乱军之中展开捉对厮杀。

赵云对战陆逊,高顺对战朱桓。

朱桓作为本土四大姓之一的朱氏子弟的佼佼者,战力也是不俗,与高顺斗了个难解难分。

可是另一边陆逊迎战赵云实力则是有些悬殊。

陆逊算得上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将领,只不过其统帅能力要远远高于其战斗力。

而赵云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将领,但是属性分配却与陆逊恰好相反,赵云的战斗力远远高于统兵能力。

所以双方战不过十几个回合,赵云百鸟朝凤枪法使得上下翻飞,出神入化,把陆逊杀的盔歪甲斜,连连后退。

突然之间赵云大喝一声,抖动枪头挽了九个枪花向陆逊刺了过去。

陆逊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赵云扎来那个枪花是真的,只能赌一下,挥枪去破除三个枪花。

他不明白的是,赵云枪法虚虚实实,九个枪花任意一个都有可能是真的。

陆逊扑空了,赵云看准机会,一枪扎入陆逊的甲胄丝绦之中,猛地一挑枪身,陆逊顿时落下马来,被几个老龄军兵给按在了地下,五花大绑了。

旁边的朱桓见陆逊被抓,心知大势不妙,拨马就要逃,突然高顺喊道:“这江东即将平定,你又能跑到哪里?”

说着,抖枪扎过去。

那一句话便扰乱了朱桓的心神,细想之下的确如此。

他们陆氏、朱氏都是江东豪族,也是鼎鼎有名的望族。

老宅在那里,祖坟在那里,父母儿女也都在那里,曹军马上就要平定全境了,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朱桓再无斗志,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下一扔,任凭曹军过来将他绑住。

这时候丁辰从后面策马过来,微微笑着道:“介绍一下,我叫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