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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见他身子虚弱,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将他从床上扶起来,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水喂给他喝。

萧枫抿了两口,头一歪,便靠在了骄阳的肩头,骄阳一下便想到了两人在房中亲密的瞬间,脸色一红,身子不由得有些紧绷。

“我......对不起,你的伤,我....”

萧枫闭着眼说道:“没事,你做得对,那种情况下,还好你清醒着,没有失去理智,不然今日我怕是没命走出三王府。”

骄阳脸色一僵:“你....你得罪了皇姐吗?”

萧枫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慢条斯理说道:“她到牢中想要让我去她府上当侍卫,我拒绝了,然后太子便让我易容后去监视她,我一直很小心,不知怎么的被她给发现了。对了,你怎么会跟着她去后院的。”

骄阳脸色微沉:“她是故意引我去的,故意坐在我身边,那婢女说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名字,但听得不清楚,我不放心便跟了过去,但没想到被人推进房中锁了起来。”

萧枫冷冷一笑:“我本应该是大牢中的人,若是今日被发现与你单独幽会,还是在三皇子的葬礼上,就算三皇子不是我杀的,你又是公主,皇上怪罪下来,我难逃一死。”

“而你是皇后的亲生女儿,皇后也会受到牵连,太子主理此案,私自放我出狱,更是难逃罪责。长公主好歹毒的心思。”

骄阳脊背发凉,沉着声音说道:“她这次回京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皇姐,但我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算计于我!”

“日后小心些便是!”萧枫的声音小了下来,身体软软靠着骄阳。

骄阳低头看去,见他又开始冒虚汗,脸色有些发白。

她见到的萧枫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每日对着她都是笑意盈盈,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萧枫。

她有些心疼地扶着萧枫躺下,眼底忍不住泛起担忧来:“你当真没事吗?”

萧枫冲着她会心一笑:“放心吧,死不了,今日还能见到你我很开心,若是明日还能见到你我没准就好了呢,可惜,我的任务完成了,等喝了药还要回去坐牢。”

骄阳被他可怜巴巴地模样逗笑了:“嘴巴那么能说,我倒是放心了,你确实死不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宫了。”

萧枫有些不舍地拉了拉她的手:“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

“你头低下来一点,我有事跟你说。”

骄阳听话地将头凑了过去:“什么事?”

萧枫用力抬起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骄阳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

萧枫伸手挡住脸,神色颇有些无奈:“我疼,你走了我更疼,你让我亲一下,我便不疼了,你瞧瞧我这手,那伤口是真疼。”

骄阳的脾气瞬间便软了下来,说到底那伤口还是她弄伤的。

骄阳没好气地将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嘴里喃喃道:“你以前不这样,怎么如今如此油嘴滑舌了。”

萧枫唇角微勾,带着得逞的笑意:“你收下了我的定亲之礼,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

骄阳神色一怔,看了眼手上的镯子,指着他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还给你!”

萧枫伸手抓住她的手,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呲牙:“不要,我错了!”

骄阳于心不忍抓住他的手:“好,你别乱动,我不生气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骄阳走了,萧枫的笑意还挂在脸上。

直到司徒晋走进来,他的笑意才收敛起来。

他翻身而起,虽然动作没有以前那么矫健,但绝非骄阳在时那般柔弱。

司徒晋错愕:“刚才那般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骄阳看的?”

萧枫笑了笑:“你懂什么,我乐意!这点药还能奈何得了我!”

司徒晋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你从牢房出来的时候可有察觉到被人跟踪?”

萧枫皱着眉喝了药,继而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我当时是易容过的,就算有人暗地里看到了,没有看到我的真实容貌,又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我总觉得最近的事情有些奇怪,我们做的事情似乎总有人先一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最近南疆那边可有传回来军报?”

司徒晋蹙眉道:“据我们留在南疆的探子汇报南疆王自从上次大败之后便传出了病重的消息,听说最近在选择继承人,而夺取王位胜算最大的便是他的长子南墨远和次子南墨岩,南墨远骁勇善战,是个实打实的武将,为人更是狠辣,而次子南墨岩看似温文尔雅,但心机手段了得,倒是更适合做君王。”

“两位皇子实力相当,在朝廷的势力也不相上下,南疆王一时无法决断,便让他们各凭实力,谁若是拿下锦城,为他报了上次的仇,他便立谁为继承人。”

萧枫勾了勾唇,忍不住嘲讽笑了。

“那个老匹夫,自己打不赢便想着让他儿子替他挣回脸面,打了这么多年,他连锦城的城墙都没攻进来过,做的什么美梦!”

司徒晋冷然道:“这次老三在京城惹出那么多事,未必就没有南疆人参与,就比如那孔文才学的那手驭兽的本事,那可是南疆人才会的绝活。”

萧枫敛神道:“你怀疑京城有南疆的探子?”

司徒晋徐徐说道:“只是最近查孔振的时候查出来他的一些旧事,虽还不敢确定,但我怀疑当年孔振做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便是受了南疆人的指使,而且我看过孔振当年的记录,上面的祖籍写的是锦城,我让舅舅照着他记录上的地址去查过,并没有此人。一个连祖籍都造假的人无非是为了遮掩什么秘密。”

“你是怀疑他是南疆人?”萧枫问道。

司徒晋眼眸微眯,肯定了他的想法:“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才留下孔文才那帮人,若他真的有帮凶,相信那些人知道他们还没死,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孔文才他们。届时,我们便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