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怕的是,他们是北戎的奸细,或者是哪路人马的细作。
走到进村的岔路口,见到的是一条两米宽的路。
会不会太贴心了。
路中间连一根杂草也没有,路两边同样没有杂草,也是被拔得干干净净。
与正常离官道起码五里左右的乡村是完全不一样的。
保养得如此好的路,像是欢迎别人来做客似的。
越发的不符合常理,看上去不像客栈啊!
村里的房子分成五排,前四排每排有三户人家左右,后面一排的房子最为特别,没有左右邻居,只有中间一间大的房子。
很简单,中间的第一间,就是入村的第一户人家。
押解队伍一大行人刚靠近,从屋子里走出一个面容清俊,眉间染上一丝忧愁的年轻人。
他没有一丝见到陌生人的局促感,反而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客官,你们是要住宿的吗?”
“这里是客栈?”
小七好奇地问。
“前两排不是,都是居住于此的乡里乡亲,从这一排开始,至后面的那个大屋子,都是客栈。”
“为什么最后排的那间屋子建得那般大?”
何管家抛出另一个问题,男子将视线停留在何管家身上几秒,好似是用心解释地说,
“后面的那个是大通铺,有不少如你们这般的队伍,人数太多,又不想分开,他们都会选择后面的那个大屋。”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只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不可能会这么简单。
“那咱们也选最后的那间屋子吧!”
柳大老爷顺着他的话,说出了队伍里的决定。
男子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他上下扫视了一圈,此行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也就是谢玉祁和李清越的马车,随即在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扫视过去。
“你们是去赤城的吗?”
他问,小七回答:是!
“在那边有亲戚朋友吗?”
依旧还是小七回答,“没有,去边境。”
确实,他们一行人有点奇怪,前面的一行人都是骑马,后面还有一大堆人走路。
关键是后面的人不像是仆人,瞧他们埋汰的样子,说他们是乞丐都有人信。
“听说押解楚王府的队伍已经过了江城,是你们吗?”
小七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尴尬地笑笑。
“下雨那几天,有客人经过,他们说了楚王府在江城的趣事,你们的队伍和他们的描述相符合。”
在后面听着的柳大老爷,被他问得整不会了。
乍听之下,他们的消息似乎十分灵通,问他们是不是,会不会有点多余。
男子要他们先交住宿费,小七肉疼地拿出一队人马的住宿费。
回头,何管家以楚王府、柳府和欧阳府人最多,将住宿费都包圆。
笑容又再次回到小七的脸上。
不得不说,屋子收拾得相当的干净。
屋子的地板是木地板,还是经过打蜡保养。
要知道,只有京城富贵人家才会打蜡保养。
不对劲,打蜡只有一个用处,更好处理痕迹!
处理什么,当然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