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谢玉祁哪里知道柳大老爷是中毒,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瘫痪,他给的灵泉水是一个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柳大夫人帮着柳大老爷擦拭身子,黑色的泥源源不断地顺着毛细血孔,争先恐后地排出。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娘,歇会吧!等到黑泥不再流出,咱们再一起动手,帮爹清理清理。”
柳大夫人手忙脚乱了一会,着实不想再继续做白用功。
她觉得儿子说得有理,放下帕子,站在一旁坐下,坐等黑泥不再流出。
而在正房内,苗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她不想死,她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大夫还没有来,柳氏一族的族长柳正和长老柳仁、柳义、柳机、柳白倒在其儿子,或者孙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来了。
未进门,先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走到院子的脚步都不知道应该前进,还是后退。
他们面面相觑,还是硬着头皮进入正房。
正房还没有收拾,里面有两个发黄的枕头,一床薄得和纸一样薄的棉被,以及在床头的一个包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
族里的人都知道柳大老爷生活条件如何,为了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完全不顾他们的处境。
单是柳二老爷将柳大老爷赶出府,将柳相的家产全部侵占,就是不合理。
可是谁会管。
等他们看到双手被砍的苗氏,心中顿时懊悔。
当年,他们不应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是柳二老爷要整死柳大老爷,又不是他们,关他们何事!
或许大伙都想到这点,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直接忽视掉还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苗氏,柳正走向谢玉祁,拱手行礼,“楚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谢玉祁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有抬动一下。
柳正的脸面有点挂不住,又不敢训斥谢玉祁,他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吞吞地退后几步。
柳氏族人看到族长的隐忍,脸色顿时不好看。
无人敢发声,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的悲惨经历告诉他们,得罪楚王,是没有好下场的。
族长不敢吭声,不代表柳二老爷容许他躲在背后。
他黑沉着脸指着谢玉祁,“族长,楚王出身高贵,也不能罔顾伦理,不敬尊长。
本官的母亲,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外祖母,他居然两刀下去,直接削去母亲的双臂,如此不仁不义,道德败坏之人,柳氏一族打死也不为过。”
谢玉祁一副不被外面纷纷扰扰打搅,岁月静好的样子,让他的气急败坏显得无比可笑。
恰好此时何管家与暗一赶到。
走进屋内,何管家不咸不淡地开口,“老夫听说有的家族为了利益,没有经过正经主人家同意,将通房丫头升上来的小妾升为平妻的恶心事。
可没有听说正经主人家,要向一个比奴才身份高一点的贱妾行礼的道理。”
好吧!一句话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点都不打算保留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