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医馆里休养的李老夫人和白母本就因为受伤而头晕眼花,听到来往的病人,一个两个都在骂萧可欣、镇国公、白大老爷和定远伯不是人,气得两眼发晕。
李明珠站在母亲身旁,自然感受到母亲的愤怒,她不得不站出来,大声道,
“风刃山山寨的事,没有大家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楚王府的人这么多,肯定是可以护着我们所有人,可是他们没有出手,特别是楚王妃李清越,她出自镇国公府,却见死不救,简直是狼心狗肺,白眼狼。”
站在这里听了个全程的一个大婶嗤笑道,“楚王府有多少人,进城的时候,大伙都有眼睛,都看见。土匪有多少人,东山城的人,心里大概也有个数,不要说他们分出一部分人来保护老人和孩子。
在咱们百姓看来,楚王府的人能保护自己,都不错了,他们还分出一部分人来保护老人孩子。
瞧瞧你,一副不懂得感恩的样子,可见是楚王府的人太好了,救了一只白眼狼。”
李清秋听得心里一万个膈应,楚王府保护他们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他们功夫高!
“诸位,如果楚王府真的如你们说的这般好,那我爹娘,就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怎么会死。李清越居然看着亲爹和母亲去死,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
李清秋哭着说完这段,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没有关上水阀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如若没有早上大街小巷的传闻,没有进城那刻的张扬,没有何管家在成衣店里的那一出,东山城的百姓听了她的话,估计真的能被带偏。
如今不是,百姓们都了解‘真相’。
大婶没有被她带飞,相反,她冷静着呢。
“请问镇国公是不是会拳脚功夫?当时他是不是和镇国公夫人并排走在一起。”
李清秋不敢相信,怎么随随便便一个百姓都知道,在他们待在医馆的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迟疑,看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不敢开口。
李老夫人、白母、李明珠等人全都低下头,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围观看好戏的人,再次从镇国公府的人的嘴中,证实了楚王府的话,以及早上的流言。
不过他们的内心没有再起波澜,没有早上听说那会那般气愤,只是出去说嘴的时候,把镇国公、白大老爷和定远伯几个伪君子,踩了又踩。
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耻辱。
镇国公府众人,白母和定远伯府的人听到气得半死。
跑出去打听萧可欣的武婢,寄夏和海棠,两人气得小脸铁青,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回到住处,收到安平侯夫人的飞鸽传书,寄夏重重地写下,“定不负夫人所托!”
将飞鸽往空中一抛,她们关上房门,她们敷粉、施朱、画眉、贴花钿、占面靥、描斜红、涂唇脂,一套化妆流程一下,一个从画中走来的美女形象完美呈现。
带上安平侯夫人的信物,她们敲响了齐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