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对不起,母亲不能认回你的尸体,但是母亲向你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
半晌功夫,安平侯夫人恢复镇定,“来人,在东山城等小姐的寄夏、海棠的任务改了!”
她写下一张纸条,让人飞鸽传书给东山城的知府,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楚王,你毁了我的女儿,我也要搅得你不得安宁。”
而飞往北境的飞鸽则被定远伯的嫡子沈以舟不小心截获,他烧掉信纸,烤了鸽子,吃完后,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禁锢他的小院,守门的小兵嘿嘿一笑,“参将,下次有好吃的,带上兄弟。”
两人相视而笑,什么也不说,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而在现场将一切痕迹抹掉,暗处的暗卫向谢玉祁和何管家发了一个楚王府的人才懂的暗语。
何管家和暗三、暗四驱车回到安阳镇报案,让里正带人过来。
来的人不仅有安阳镇的一干衙役,还有平远县里的捕头和他的手下,正好他们都没有离开。
何管家注意到他们的表情有点诧异,好像对于他还能活着,有点不敢相信。
来之前,何管家把经过描述了一遍,‘不知情的他们’无不一冒冷汗,没有想到风刃山山寨的人如此大胆。
“镇国公、白氏、白安柔、白大夫人均已被害身亡,解差无一生还,还有就是萧可欣主仆。至于其它人,有伤,也只是小伤。
至于马车,几府的马车被射成了刺猬,特别是楚王府的,箭矢密密麻麻,好像有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似的。”
当他们往风刃山山寨方向望去,只看见一股股浓烟。
他们都摇头道,楚王是被贬为庶人,他的得力手下还在,居然胆敢收拾楚王,也是能。
到了被伏击的现场,所有人均倒抽一口凉气,他们都不知道风刃山山寨的土匪怎么这么‘敢’。
不用怀疑,看箭矢便知是‘风刃山山寨的土匪’所为。
风刃山山寨的箭矢不是纯铁的弓箭,而风刃山特有的枫木,一种适合制作弓的最佳材质之一。
目之所及,每辆车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而在队伍的后面则躺了一排死人。
现场更是混乱一片,白长乐和白南行到处追打白大老爷拼命,白母侧坐在一旁,一个劲地抹眼泪,“造孽啊,造孽!长安,南行,你爹没错,是土匪的错,怎么能把气撒到你爹身上呢!”
白长乐一边打白大老爷,一边恨恨地说,“弟弟,分家,分家,咱们不和这两个畜牲过。把田家拿给娘的银两,都拿过来!”
白府的何姨娘和许姨娘本来伏在白大夫人身上哭,一听到分家,马上跑到白长乐面前,“小姐,少爷,妾愿跟两位小姐、少爷。”
白母一听,顿时觉得有一道惊雷劈到她身上。
没了田氏,又没有两位姨娘,谁来伺候她!
之前的假哭,马上变成真哭。
李清秋和李敬怀目光呆滞,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他们敢说谁的不是,何况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