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越有空,乐得与人打嘴仗。
“你说错了,镇国公府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关系。反正镇国公府好,轮不到我头上;
镇国公府凄惨无比,我心里乐意。
你们将我娘当成工具人,把我和我弟当成工具人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这样不痛不痒的话,根本伤害不到李老夫人和白氏。
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演戏道,“清越,你是老身的孙女,老身能不心疼你吗?
老身可以不把你娘放在心里,能不将你放在心里,可是你知道吗?
你身上流的是你娘低贱的血,为了让你洗去那些污秽不堪的血,我让大伙共同监督你,用了多少心思。”
她只差来一句,孙女啊,我让大伙打你,骂你,辱你,都是要把你身上的污秽祛除干净。
这话明显是在侮辱李清越的智商,她可不乐意听。
“想当年,李老夫人,你的爷爷可是在江南地主家当车夫,还是死契的奴才。
李老夫人,在幼时,你是否也让千人打,万人骂洗去你低贱到尘埃的身份。”
姨娘们倒不知道李老夫人家的身份是如此不堪。
她们几乎都是官家或者读书人的后代,不是嫡女,也是庶女。
她们都有点想远离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倒没有想到李清越知道她的老底,她爷爷的身份确实是家里不敢提的存在,她爹作为地主家的伴读,读书的聪明劲儿,可比地主家的儿子还厉害。
地主家也是仁厚,销去了他的奴籍,让他与自家的少爷一起去参加科举。
结果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她爹考出了县里第一名的好成绩。
后来更是势如破竹,一路考到榜眼。
得到了京里贵人的赏识,在京城定居。
为了不让别人提起以前的事,她爹赎回她爷爷、奶奶的奴籍,更是给了地主家两千两作为报答,让他们闭嘴,再也不要提及他的过往。
地主家也是一个识趣的,他们从只言片语中就知道李老夫人的爹不是一个善茬,良心是大大的没有。
拿了银子,就把地卖掉,南下到福省一带去定居。
他们还告诫家里的人千万不要往外说,是以,京城无人知道李老夫人父亲的出身。
李老夫人在十二、三岁时知道了父亲的出身,对他的尊敬,一下子去了八分。
李老夫人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甘人下地往贵人圈子里,以至每人的嫁娶之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可能是心底里埋藏着的自卑因子,她就喜欢以血统论人。
同样的,她又不择手段。
所以才有了既想要欧阳家的财富,又嫌弃欧阳家的出身。
用一句话来总结:又当又立。
如今,她最后的一丝高贵,让李清越不客气地撕下。
你让她如何接受?
“小贱人,不要编造一个谎言来转移视线,众所周知,我爹年纪轻轻中了榜眼,如果他真是奴籍,怎能参加科举?”
众人点头,正是。
李清越瞎编太过,都不知道本朝对户籍管理有多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