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一张国字脸,坚毅的眼神,倒也取信了一票巡防营士兵。
“可以列出一张清单吗?”
宁远将军摆手,让管家把将军夫人、各个管事都请来,让他们来书写。
作为一名‘日理万机’的将军,他是‘不知道’府里到底有什么钱财的。
将军夫人、几位管事把能写的都写上,不能写的,一个字也不敢多写。
两方人马交待了一番,巡防营的小头目发现宁远将军府真心惨,连厨房的柴都让人偷了。
绝对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程度。
他一直都怀疑是阿飘做的好事,可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也不敢说出口。
毕竟镇国公府先夫人现身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交接完毕,他们一行人又来到宁远伯府。
宁远伯和宁远伯继氏夫人白安柔哭得涕泪横流,好不凄惨。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在哭。
“伯爷,这可怎生是好,宁远伯府被人搬空了,以后怎么活啊!”
白安柔哭到站都快站不稳了,还在坚挺。
她那一双不足七岁的儿女也站在她的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看到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了。
讨厌,为什么要留下桌子,不留下一张床呢?太坏了!
他们睁开迷蒙的双眼,房间里昏暗一片。
巡防的士兵拿着火把冲到房间,他们才发现最爱的布老虎,最爱的镶嵌了红宝石的小剑,最爱的衣服,最爱的小铜镜,统统都没有了。
他们要他们的玩具、衣服统统回来……
“定远伯,你应该偷笑,你们厨房的厨具还在,房间里的桌子还在,可见那贼与你的仇不深,隔壁宁远将军府,房间连一张纸片都找不到,厨房里连一根木柴也没有。”
两者一相比较,似乎定远伯府还是可以的,起码没有被薅秃。
巡防营小头目的话似乎把定远伯安慰到了。
可是白安柔是一个精明的,她才不会与人作比较,她只会与之前比较,东西没了就没了,这个时候,比什么惨。
好像比比,她就能活得更好似的,有可能吗?
“小将军,你可说差了,有厨具,没有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本来被安慰到的定远伯又悲从中来,明明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上几分。
巡防营的人确定他们丢失的财物,不禁发出疑问,“定远伯爷,基本上都是嫡夫人的嫁妆,你们似乎没有权处理,看来还得世子回来再行处理比较好!”
这话太刺白安柔的耳,忒不好听了。
白安柔不乐意,“本夫人的嫁妆呢,你怎么不说!”
巡防营的人尴尬一笑,“自然也是算的,寻回时定也要还给夫人。”
心中则暗暗鄙视,花着先夫人的钱,还把嫡子逼走,与镇国公府的人一样不要脸,套路都一个样。
而定远伯与镇国公不愧是姐夫妹夫,打的是同一张牌,先娶一个富有的商户女。
等嫡妻将府中的颓败之势扭转,就是她们功成身退,去见阎王之时,留下的子女都过得无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