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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淳意打定主意,领了博尔济吉特·萨仁去翊坤宫。

“哟,难得见贞贵人来本宫这儿。”年世兰幽幽看了方淳意一眼。

方淳意笑嘻嘻地说道,“娘娘这翊坤宫到底凉快,谁都稀罕来!今年夏天,皇上为着干旱的事情忧心,故而不去圆明园避暑了。嫔妾就爱在娘娘宫里头待着,那叫一个自在!何况翊坤宫小厨房的糕点也是极好的!”

“就你贪嘴!”年世兰轻笑一声,“颂芝。”

“是,娘娘。”颂芝脚步轻快,让底下人吩咐小厨房端了糕点送上来。

博尔济吉特·萨仁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倒没想过私底下翊坤宫相处竟是这般随意的。

“听说贞贵人同荣嫔很是要好,这阵子倒瞧见她常与齐妃一块儿,怎么昔日的好姐妹,如今形同陌路了?”

年世兰这话说得讨巧。

她的意思是,富察·仪欣最近总往皇后跟前凑,明摆着就是依附皇后了。博尔济吉特·萨仁同她交好,为何反倒来了翊坤宫?二人这般关系,又如何能不让人怀疑她们俩暗里勾结呢?

博尔济吉特·萨仁被她问话,一时间慌张地站起来,“娘娘,嫔妾是曾与荣嫔交好,这也是看着富察家族和淳妃娘娘的面子……如今,自然是不欢而散。良禽择佳木而栖,嫔妾自认眼光从无错漏,单看娘娘肯不肯递嫔妾橄榄枝了!”

“贞妹妹舌灿莲花,嫔妾笨嘴拙舌的,是万万说不了这许多了!”曹琴默打趣了一句,算是给方淳意卖个好。

年世兰瞥了她一眼,笑了一声,“起来吧。这往后如何,且得走着瞧,漂亮话儿谁都会说!”

博尔济吉特·萨仁知道,她暂且是应了自己,当即谢恩。

不过她心里头也对方淳意生出几分敬佩。若说与六宫交好的,头一个就是她了!可她照样能得人如此信任……当真是不简单啊!

方淳意塞完半碟子点心,又灌了一口牛乳茶,见博尔济吉特·萨仁盯着自己,有些疑惑。

“本宫瞧了敬事房的记档,前儿皇上刚召了懋常在侍寝,昨儿小憩宣了懋常在去养心殿,这会儿那个小蹄子又去伺候了!”年世兰一拍桌子。

“她竟敢诓骗本宫,还这般狐媚!当初她能复宠,还是本宫容许的,现在转头她就巴结上了皇后!本宫容不下这种背弃旧主的东西!”

博尔济吉特·萨仁听着,心下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向华妃表示忠心了。

一旁的曹琴默微微垂下眉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方淳意直勾勾盯着年世兰发愣。

“你看着本宫做什么?!”

“我在想,娘娘什么时候晋升贵妃……”方淳意直接就说出来了。

甭说是曹琴默和博尔济吉特·萨仁了,就连年世兰自己也微微一惊。

她瞪了方淳意一眼,心中虽高兴,嘴上却道,“你怎么还这样口无遮拦!即便本宫纵容你年纪小,童言无忌,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

“嫔妾知错了。”方淳意眨巴眨巴眼睛,闭上了嘴。

曹琴默顿时会意,小声同年世兰说道,“娘娘,如今妃位多出来一个,确实不合规矩。这种时候,娘娘何必盯着懋常在?有些事倒不如先放一放,让太后和皇上看到您的好才是当紧。”

博尔济吉特·萨仁只觉得受到冲击,坐在原地久久沉默。

出了翊坤宫,博尔济吉特·萨仁还有些懵。

这就完了?早知道,她去求悫贵人干什么?

她再回神,方才还一道走着的淳妃和悫贵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俩人走这么快干什么?

那边,曹琴默与方淳意躲在凉亭中叙话。

“娘娘,先前的事情如何?”曹琴默也不绕弯,当机立断问。

“姐姐别心急,我已寻到一位太医替公主瞧病!今夜他刚好当值,我会让他悄悄过去。”

曹琴默起身向她行一大礼,“如此,嫔妾深谢娘娘!”

“安常在似乎想要向华妃陈情,可眼下分明不是最好的时机。嫔妾以华妃晋升贵妃之位在即,暂且拖了拖。可安陵容此人生性多疑,恐怕拖得久了也不妥……”

“嗯。无妨,要不了多久。”方淳意眼中有些幽深。

曹琴默心下一惊,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只是,瞧着今日,她将贞贵人引荐给华妃,又拦着不让华妃针对懋常在,更是明里暗里示意华妃近来莫要再与宫外那档子事往来,这似乎是要救下华妃的样子?

“姐姐不必惊慌,无论发生何事,我都能保证温宜安然无恙。”

“有娘娘这句话,嫔妾就安心了!”曹琴默定了定神,悄悄退下。

……

晚间,启祥宫的慎德堂一直开着角门,夜深后,有一身影从角门进去。

曹琴默喜气洋洋地去迎人,“劳烦太医了……”

随后她一抬头,脸上唰地褪去血色。

老天爷呀!这不是伺候年世兰的薛太医么?

这是淳妃找来给温宜诊脉的人?!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薛、薛太医……您怎么深夜大驾……这黑灯瞎火的,您可是有事……”曹琴默都不知道怎么装下去,她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假的不得了。

薛太医看了眼她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昏暗的烛火下怪瘆人的。

“微臣便是淳妃娘娘请来,替温宜公主诊脉的。”他道。

曹琴默倒吸一口气。

这薛太医是华妃新收的太医院心腹,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年大将军府的手笔!最重要的是,这欢宜香的事情,太医院的人一向是统一口径的!这是什么玩儿灯下黑的情形吗?

淳妃是疯了、还是胆子大到如此程度,这样的人都敢用?!

她莫不是要害她们母女……

“娘娘不必担忧,微臣不是年大将军府的人,也不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更不是淳妃的人。”薛太医坦言。

曹琴默愣神,这既然不是谁的人,那他是……

“微臣是微臣自己。”

“……”这哪里来的疯子?有毛病吧!

曹琴默嘴角一抽,笑得十分敷衍,“那便有劳了。”

“医者父母心,微臣不忍真相被掩盖。何况,淳妃娘娘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曹琴默手一抖,立马掏了荷包,拿了些银票给他,“太医竟不怕死?”

“命丢了,下辈子还能再来;钱赚不到,这辈子死了微臣也不甘心!”说完,他还十分自觉地补了一句,“娘娘放心,微臣也没那么急着找死,有命挣没命花更惨。所以,此事愿再无旁人知晓!”

曹琴默:你疯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威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