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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淳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札,里面记载了什么日子该去做什么事情。

今儿轮到去看富察贵人了。

她觉得自己为了和这些姐姐们打好关系,真的是煞费苦心!

就连华妃那儿,她都时不时去远远请个安。

她比皇上还要更加雨露均沾……

为了保证她不要忘记,她就偷偷记在手札中,给她们排了个顺序。

延禧宫。

“富察姐姐——”方淳意进去的时候,正巧博尔济吉特贵人也在,“博尔济吉特姐姐安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方淳意瞧见她们一人拿着几只木碗搁在头上。

富察贵人将碗取下,放到一边,“这呀,是蒙古舞。”

见她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告诉给了方淳意,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放松了些。

看来,这是自己人。不过,瞧对方这般年纪,倒也不像会多事的人。

方淳意笑嘻嘻的,她正愁如何搭上那两位蒙军旗姐姐的路子,这不就来了?总归她也不是图什么,只是想着宫中女子日子艰难,一起也能就个伴儿啊!

“二位姐姐倒是悠闲,我见外头好些人都做针线活贴补呢。”方淳意拿了个零嘴儿吃着。富察贵人似乎并不喜欢糕饼点心,她这儿的吃食,一向备的多是些果脯之类。

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轻笑一声,似乎十分神气。

“那是她们背后,没有荣光的母族,才活得这般寒酸!”富察贵人扶了下鬓角的钗,确实成色极好。

博尔济吉特贵人则是拨了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面露几分得意。

方淳意听着看着,也只管装傻充愣。不过,眼前二人确实是家世雄厚……

“对了,你宫里,余氏那蹄子还张牙舞爪呢么?”富察·仪欣摘了护甲,手上拿了个橘子,递给身边的桑儿。桑儿接过去,替她剥皮。

一说这个,方淳意就来精神了。

余氏?余氏怎么了?

博尔济吉特·萨仁翻了个白眼,“这要是在我们草原上,我早就拿鞭子抽她了!”

“余答应又怎么了吗?”

富察·仪欣接了剥好的橘子,刚吃了一瓣,倒先说上了,“那蹄子,仗着自己得宠就轻狂无度!一点规矩都没有,成日里不睡觉,吊她那不值钱的嗓子!”

“不止呢!她啊,最近巴结上了华妃,成日打骂伺候她的下人便罢了,三不五时还管起我手底下的人了!”博尔济吉特·萨仁气的甩了甩袖子,“我才是钟粹宫的最高位妃嫔!她怕是忘了她那奴才出身了吧!”

方淳意听的愣愣的。

这余莺儿怎么又惹事,是不是又欠敲打了?

其实她不知,当日,余莺儿听了她的话音,却仍旧觉得她自己才是人下人,得把自己当个人才行,所以对下头那些狗奴才打压得更加变本加厉了。

只能说,她本性如此,悟性又太差。

博尔济吉特·萨仁扬了扬下巴,“总归是让我收拾了!”

“怎么?”富察·仪欣有些好奇。

博尔济吉特·萨仁得意一笑,“你就等着瞧好吧。”

“听闻你搬到咸福宫去了?离了那个病秧子常在,你去过晦气没有?”富察·仪欣将话题又绕到方淳意身上,笑着打趣。

方淳意眼皮子一跳……这富察贵人还是这般爱取笑旁人。

她突然想起来,这富察贵人是最怕鬼神的。

不如,给她个教训?

打定主意,方淳意莫名其妙地“嘿嘿嘿”奸笑起来……

“你做什么?平白无故,怎么笑成这样?!”富察·仪欣捂着胸口,平息着受了惊吓的情绪,有些不悦地质问道。

方淳意突然满脸无辜,站起来,伸直双手朝她一蹦一跳而去,嘴上还幽幽说着,“我、没、笑、啊。”

这下,富察·仪欣有些慌了,她站起来,一个劲往后退,“你……你别装神弄鬼!你站在那儿,别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博尔济吉特·萨仁实在看不下去了,扶额,“她唬你玩儿呢!哪有什么鬼神啊!你瞧,她影子还好好在呢。”

富察·仪欣这才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的影子,又瞧见她满脸奸计得逞的坏笑,这才气的扑上去,又是拍打又是拧掐的。

“好啊你!竟敢这样吓我!”

方淳意一边躲着,一边告饶,“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博尔济吉特姐姐,快救救淳儿吧!”

“平素里见你倒是胆子大的很,怎么还偏信这鬼神之说!我看这也怨不着淳儿,就是你呀,胆子忒小了!再说了,这事儿可是你自己先起的头!怎么欺负淳儿年纪小呢?”博尔济吉特·萨仁接收到她的求救,帮着她说了句话。

富察·仪欣自知心虚,但却傲气着不肯低头,冲方淳意哼了一声,“哪能轻易饶了你去?罚你去宝华殿诵经半个时辰!”

“如此好姐姐若是原谅淳儿,我这便去!”说着,方淳意朝她行了个礼,跑了出去,真去宝华殿了。

其实方淳意也能猜到,富察贵人这么惩罚她,还是心里存疑,想着若是她能在宝华殿待半个时辰,也能打消这顾虑了吧。

真是无奈。

博尔济吉特·萨仁也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给惊到了,她伸出一指推了富察·仪欣的胳膊肘一下,“这淳常在说走就走了,你瞧瞧!你呀,就别在这儿别扭了!”

“桑儿,等半个时辰后,你去宝华殿问问,看看淳常在是否真的去了。”她走后,富察·仪欣特地嘱咐贴身侍女,“记得顺便多上几炷香!”

见她这般小家子气,博尔济吉特·萨仁都没眼看,对于她这番举动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是……罢了,懒得说你!这个时辰了,我也回去了!”

说着,她起身。离开时,还在虚空点了点富察·仪欣的方向,“你呀!”

富察·仪欣朝着她翻了个白眼,理不直气也壮,“我怎么了?我打小就听不得这个!”

等那边方淳意在宝华的诵经离开后,桑儿还真的去问了,回来禀报了富察·仪欣,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淳常在怎么这般作弄小主?害小主担心这么半天,也真是够顽劣的!”桑儿颇有几分替自家小主鸣不平的意思。

富察·仪欣却蹙眉,有些担忧,道,“你说,若是叫她们都捏了我这短处,会不会……借机加害我?”

“这哪里是短处?明明就是小主您至纯至善!”桑儿满脸认真地说着,又道,“博尔济吉特贵人和淳常在也不是烂嚼舌根的人,小主多虑了。”

“哼,你懂什么!有了!”富察·仪欣说着,一拍桌站起来,“明儿你去宝华殿找大师,叫他们给我弄一些开光的护身法宝……记住,每位大师的都要!我随身携带着,便不怕邪祟近身了!”

“果然还是小主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