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为了力量不择手段,同样的肮脏、同样的手染鲜血!
就因为自己的母亲是父亲偶然认识的胡氏女?
就因为她是有权有势的涂山氏长公主?
就因为自己的血脉不如她纯粹?
所以跌入泥潭被唾弃的就是自己?
被氏族拿出来顶包抛弃的就是自己?
呵!我不服!
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我涂山月就算成了胡月姬,也一样是枭雄!足以傲视群雄!
就算没了涂山氏的姓氏,我胡月姬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管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就连你们那自视甚高的血脉,我迟早也会有!
甚至让你们看不起的胡氏,我也要带着他们一飞冲天!
有了神器的加持,我得到的血脉之力会比你们还精纯浑厚!
修行天赋差又怎样?
只要我活着,哪怕是用命去堆,用血去填,我也要站在力量与权利的顶点!
将曾经所有嘲笑我的、欺压我的、迫害我的!通通……踩在脚下!!
随着香种进食的血腥味扩散,胡月姬内心疯狂的想法也更加浓烈!
她甚至在血雨腥风中狂笑,惹得身边的小狐狸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
胡月姬志得意满够了,兴致也就没了。
眼看着进食顺利,她再次带起帽子遮住脸,也没去跟那老狐狸打招呼,直接便声势浩大的离去。
那老狐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依旧带着众胡恭敬地对着她离去的方向行礼。
胡月姬此时还不知道,就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乐清悠就带人将她的老窝给端了!
甚至顺着老狐狸提供的线索,又在很短的时间里摸到了她的三处窝点。
可谓损失惨重,这还是她离开涂山氏后这么多年,在人界吃过最大的亏!
不过此时她还不知道此事,匆匆赶去了皇宫。
月明星稀,养心殿内。
“还没来吗?”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回陛下,还没呢~!”大太监在门口低声应着。
“国师近来……越发怠慢了。”
那苍老的声音平静,大太监却在其中听出了明显的不满。
“陛下说的是,想来国师大人奔走繁忙也是有的吧,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大太监略有停顿,随即回道。
“咳咳!”老皇帝听到太监的话,眼中的不满更甚,猛地咳嗽起来。
“陛下!哎呀,莫急莫急!”
大太监听到老皇帝咳嗽,立马开门进去倒了一杯温水,十分娴熟送到了龙椅旁。
“朕老了,底下孩子们的心思就活泛了。旭儿没的惨呐!要说没有他们的手笔,朕是不信的。”
“陛下说的是!哎,咱小王爷呀,打小就可爱!那长得粉雕玉琢的,老奴看着他呀,就喜欢的紧。”
“可惜他娘没得早,孩子叫他们嚯嚯的,不成样子!”
“是啊,自打贵妃娘娘没了,小王爷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苦啊!连容貌都被他们毁了!这帮人呐,心也太狠了!”
想到自己最宠爱的贵妃,老皇帝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景王曾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他的样貌像极了贵妃,还未成年就是个美人胚子!
皇帝还曾经想过,他将来会喜欢个怎样容貌性情的女子,可是一场大火,带走了他的母妃,自己最爱的女人!
从此旭儿在这宫里,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他不是不想护着自己的儿子,可是偌大的后宫,势力繁杂!
若想保住他的命,就要让他低到尘埃里。
离自己坐的位置越远,他才越有可能活着。
可即便如此,他的容貌越来越出众,越来越像贵妃当年……
还是碍了有心人的眼。
又是一场大火,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是容貌尽毁性情大变。
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
从那以后,自己这个儿子便对所有女人避如蛇蝎。
他这个做父亲的,做一国之君的,除了让御医务必治好他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朕,愧对他们母子啊!”
“陛下!”
“你不用劝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虽说当皇帝的,就没有不想长生的,可是看眼下这个样子……难啊!”
“陛下……您受委屈了啊!”
“无妨,那些人……一心就惦记着这个位置,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害死他们娘俩的,我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老皇帝激动的有些喘,大太监又是顺背又是安慰的,忙的不行。
而就在这时,一道翩然的身影落在了院中。
“陛下,月姬求见。”
老皇帝和大太监对视一眼,屋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大太监出来开门,将胡月姬引入了店内。
“参见陛下。”胡月姬盈盈一拜,万种风情。
“事情查的怎么样?”老皇帝却并不为所动,开门见山。
“陛下,您料想的不错,三皇子和五皇子都牵涉其中,皇后殿下……”
“有老三老五参与,她这皇后娘亲又怎么跑得了。”
“陛下,月姬还查到了一件事……”
“说。”
“听逃出来的奴隶说,好像有个仙门的小姑娘也参与其中,臣想……”
“哼,你想找她报仇?我可听说,你那月宫烧的干干净净的,连片叶子都没剩下!”
“什么也瞒不住陛下。”
“你想寻人倒是不难,不过……”
“陛下,不老丹可不是那么好炼制的,您还得容月姬一些时日!”
“不是这事,我想拔除皇后一党,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方式,这事务必干的干净利落,且……不能查到朕的身上!”
胡月姬没想到老皇帝着急催自己前来竟然不是为了不老丹。
没想到景王在老皇帝心中,竟然有这么重的位置。
她眼睛一转,找小瞎子的事便有了主意。
“这事交给臣去办吧!保证什么都查不出来。对了陛下,还有一事,与景王爷有关。”
“嗯?你说。”
“您也知道,景王有个奴隶,爱而不得。听闻那奴隶也跑出了月宫……不如一并寻了?”
“嗯……那不是个瞎子吗?玩物而已,一个奴隶还是个男的,又怎么配得上朕的儿子。”
“陛下,景王对其用情至深,甚至此次会被人唆使去那夜宴,也是因为这个奴隶。”
“罢了,若找到了给他做个殉葬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