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柱,当年你想攀附太傅府的小姐,又不想成为背信弃义的负心人。”
卫之宁满脸不屑,步步紧逼心虚的东方柱:“你与你那将死的老娘密谋,诬陷你糟糠之妻与人私通。
鼓动一群不明真相的书生和村民,将对你掏心掏肺好的糟糠之妻沉河......”
东方柱满脸羞恼打断卫之宁的话:“卫之宁,你......乱给本官泼脏水,本官才是受害者。”
卫之宁冷笑道:“呵呵......受害者?东方柱,你说这话,午夜梦回,良心不痛吗?”
“这些年,你靠着被人戴绿帽的受害人身份,成功攀附太傅家的小姐,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太傅小姐难产去世后,你一连迎娶十五房小妾。”
“我查过卷宗,黑河的妖孽出现的时间,正是你那糟糠之妻沉河后,你说她会不会是你受冤......”
“闭嘴。”东方柱踉跄一下。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满脸狰狞的看着卫之宁。
“卫之宁,我答应让府中修士,同你去降妖,今日之事,你绝不许向第二人提及。”
卫之宁捋着胡须笑道:“东方大人放心,下官此去降妖,定会为你解决后患。”
“哈哈哈,好一个解决后患。”水莞柔笑得满脸温柔恬静。
从角落走出来,视线落在东方柱身上,轻声细语问道:“柱子哥,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东方柱吓得踉跄一下,竟忘了呼救,满眼惊恐:“你......你你是人还是妖?”
“柱子哥,你说我是人是妖?”水莞柔笑得越发温柔,两根手指抬起东方柱下巴:“十六房小妾了?你倒是自在。”
东方柱吓得直哆嗦:“柔......柔妹妹,你别听他胡说,我当年也是被娘蒙蔽了,这些年,我心底只有你一个......”
“真的?”水莞柔温柔恬静的笑,像极了两人刚成婚时的模样,东方柱连连点头:“比真金还真。”
水莞柔依然笑得温柔恬静,手顺着东方柱的下巴,缓缓移动,落在他的心口。
说话的声音,柔和的像暖风。
“柱子哥,我不信,要看看。”
说完,伸手一掏,在东方柱的胸膛开个口子,直接将东方柱的心掏出来。
东方柱疼的话都说不出,鲜血顺着嘴角不断落下,满脸惊恐看着水莞柔。
水莞柔举起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上看看,下看看,满脸温柔带笑又看向东方柱。
“柱子哥,你心是黑的。”
“......”东方柱惊恐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旁的卫之宁直接给吓尿了,哆哆嗦嗦,手脚并用想要逃跑,却被水莞柔手一挥,抓到跟前。
水莞柔将心脏举到卫之宁跟前,轻声细语,温柔恬静问道:“你说,他的心黑不黑?”
“......黑。”卫之宁狠狠吞咽一口因恐惧分泌出的过多口水,吓得说话都不连贯:“水水,水小姐,饶饶命啊!当当年......我没参与......你沉沉河。”
“你想活命?”水莞柔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东方柱的心脏捏成血水,缓缓流淌在地上。
她笑得一脸温柔恬静看着卫之宁:“世道艰难,我也想活命,谁又成全我了?”
卫之宁吓得哆嗦个不停。
偏头看一眼。
东方柱心脏被掏,竟还没死,只是惊恐的瞪圆眼,站在原地,人好似有些痴傻。
水莞柔一挥手,一团黑水涌入东方柱的心口。
东方柱胸膛的伤口瞬间愈合,连身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完全看不出被掏心。
次日夜晚,东方柱迎娶第十六房小妾,邀请来了所有与他有关联的亲朋好友来喝喜酒。
就在大家正在讨论,东方柱为何将纳妾弄出这么大排场时,水莞柔突然出现在酒宴上。
将赴宴的凡人,全部掏心。
将赴宴的修士,全部吞噬。
唯独留下卫之宁一人,痴痴傻傻瘫坐在血水中,不停念叨着,‘自作孽不可活’。
水莞柔换上一身洁白的衣裙,拎着一壶酒,笑得一脸温柔恬静,在东方柱的屋顶喝酒。
等来一批又一批的修士,全部吞噬入腹。
修士来的越多,水莞柔修为增长的越快。
直到有人查出水莞柔的过往,将水莞柔的儿子东方肃派来降妖。
水莞柔一眼认出长大后的儿子,为让岽玄宗掌门培养儿子成才,水莞柔主动退避在黑河中。
并将过往的记忆,一并封印在黑河中。
画面一闪。
云清玥和祈文译,再次出现在土胚房小院外,一切又回到水莞柔不幸的开始。
“玥,要出去吗?”猫抬头,看着云清玥点头,猫伸出爪子,用力一拉扯。
一道亮光照进黑夜中。
云清玥眼眸一亮,待她看清周围环境后,祈文译揽着她的腰身,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
之前拉扯她的奇怪力量也消失了。
“奇怪,明明水莞柔的记忆,封印在黑河中,咱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感受到拉扯力量消失,祈文译御剑带着云清玥,飞到半空中,手一挥留下一道印记。
“这儿着实蹊跷,我们先回家。”
云清玥侧目,盯着腰间祈文译的大掌,正在考虑要不要羊入狼口。
玄幽九炎猫在云清玥怀中翻个身,探出头道:“玥,几个月不见,猫想孩子了们。”
“什么?”云清玥整个人愣怔在原地,她就围观下水魔女的回忆,怎么就几个月过去了?
“回家,回家,赶紧回家。”云清玥开始担忧家中几个孩子,再也顾不上她与祈文译闹别扭。
云家。
祈文译和云清玥一回家,就遭到青瀚、玄微、朱煦、赤坷、奚凌川、云铭遥、等人的连番指责。
云铭遥挂念孙女几个月,紧张的头上白发多了三分之一:“玥儿,这三个月,你们去哪儿了?”
云清玥正要回答。
蛟龙上来拽住她的袖子:“云清玥,你们一走三个月,将孩子丢给我们,你可真清闲了。”
五个孩子,许久见不到爹娘,把云家这几个负责看娃的神兽都折腾的够呛。
连一向好脾气的青瀚,在胡子少了三分之一后,对云清玥和祈文译也有怨言。
“小丫头,臭小子,吾给你们看娃没意见,但你们不能一走几个月没消息,你看看,吾的胡须,都被你家三宝薅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