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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城内,一辆豪华的马车穿行在街道上,身后跟着两辆沾了血迹的货车。他们所行之处,散发了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和浓浓的腐臭味。

高岩城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指着马车议论纷纷。

“宋家又收了这么多的货。”

“那个好像是白灵狐的皮,若是极品,价值可达五百两黄金!宋家真是走运啊!\\\"

“.......”

高岩城虽是个小城,但人烟繁盛,街上随处可见卖兽皮、兽肉、草药的商贩。

它背靠花岩山,山上奇珍异兽繁多。百姓家家户户都会狩猎,就算不会捕猎,也能依靠挖草药让自己过得衣食无忧。

高岩城的药草是天盛最出名的,那些珍稀异兽在市场上,随便卖卖也能拿到上好的价钱。

可捕猎人太多也是一件坏事,狼多肉少,吃不到肉的狼就会另寻他径。

于是那些没有本事的狼,瞅准那些落单的猎人和挖药人,成群结队的抢别人的成果。

一个以黑彪为首的山贼团伙就是这样逐渐形成,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黑彪帮。

宋柏杭是高岩城首富宋金的长子。

今日刚从山间猎户那边收来了好几箱上好兽皮和稀有药草,没成想在路上被这黑彪帮给盯上了。

本以为生死堪忧,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青衣的侠士出手相救。

赵锦楼坐在马车上,撩着车窗帘,浓眉紧皱,眼眸闪烁着好奇之色。

街上琳琅满目的稀奇物品应接不暇,有些铺子摆满了嗅不出哪种草药泡制的药剂,有些挂着锃亮的兽皮和血肉,还有些铺子用笼子装着野生奇兽,店家不停地高声吆喝着。

赵锦楼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奇特的东西,十分稀罕。

街道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甚至还有许多年轻女子、老人蹲在地上,放着一娄草药,直接在街边叫卖。

赵锦楼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兴趣盎然,只是背上又开始传来不适。

“萧昕,快帮我挠挠。”

他实在忍不住,想让萧昕帮他挠挠后背。

“宋公子说了不能挠,先忍着吧。”

萧昕懒懒地靠在车上,眼睛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街市,车窗外面市井街市很是热闹。

“两位恩公,过了前面的街口就到了,赵公子再忍耐一会。”

宋柏杭坐在对面,看着两人目光都望着车外,得意地笑了笑。

“宋兄,要不是你说这郎中姓言,我都怀疑是不是神医在你府上,一路上你都快把这言郎中夸上天了。还有,你也别总是恩公恩公的叫,我看我们三都差不多年纪,相识一场就是兄弟。”

赵锦楼回过身,后背在车窗上蹭了蹭,扭捏几下身子。露出一排白牙,开朗地笑道。

“宋公子是客气,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兄弟,一身江湖气。”萧昕眨了眨眼睛,懒洋洋说道。

“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自当该有江湖气概。”赵锦楼反引以为荣,一点都不在意萧昕的话。

宋柏杭见状朗声大笑:“子明兄说的没错,江湖中人哪能少了江湖气。侠心交友,素心做人。”

“还是宋兄懂我!”赵锦楼得意地昂头。

“那便是挂幡求医吗?”萧昕看到一个医馆门前挂满了幡布,上面写自己病症,或者是写着自己名号加上求见神医四个字。

“是的,这里是神医街,都是挂幡求医的人。据说这间医馆是之前神医李百草开的,有些人在这里等了好些年都没有见到过神医。每年这条街上都要病死许多人,可怜呀。”

宋柏杭朝车外看去,看到一个女子跪在地上,面前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他摇了摇头,别过脸,不再看向窗外。

“世间疾苦这么多,他一人又如何能都救下。”萧昕叹息一声,也垂首,不再往窗外看去。

“神医年纪也近百岁,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唉。”赵锦楼放下帘子,感叹一句。

车内几人闲聊之间,马车已到宋府门口。

车身停稳后,赵锦楼早就憋不住,第一个跳下了马车。

他站在马车前,抬眼望去,面前府邸大门十分气派,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天赐百福。”

车内剩余二人也陆续下了马车,府内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和一群小厮立马迎了出来。

“子明兄,我先将郎中请来,你不要着急。”宋柏杭走上前拍了拍赵锦楼的肩膀。

“公子!我先去将货物卸了。”府内老者快步走道宋柏杭跟前,弯腰行礼。

“袁叔,这些货物先不急,你赶快叫人请言郎中立马来一趟左厢房。”宋柏杭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老者点点头,说完转身快步走开。

“......”

宋柏杭将货物吩咐人安排好后,领着两人入了府内。

宅邸虽然不大,但很是气派富贵,前堂立着几根高大的朱红色圆柱,墙壁檐角都装饰的十分精致,显得富丽堂皇。

从府邸正堂路过,路上是青石板铺路,每个楼角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偶尔遇见的下人穿用也都是上好衣料,言语间很是大方得体。可以见得这宋府确实是个富贵人家,而且有钱得很。

三人一路走到左厢房,在房外院子里等了一会,没多久那宋柏杭说的高岩城医术第一的郎中就来了。

赵锦楼正坐在石凳上,吃着丫鬟方才送上来的点心,看到长廊里宋府管家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来。

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两人,双眉一蹙,突然丢下手中的糕点,猛地站起身来。坐在旁边的萧昕和宋柏杭,以为他是背上痒,都没有过多在意这异常的举动。

“言郎中,你再快些,就在前面了。”

老管家领着背药箱的老郎中匆匆走来,不停地催促着老郎中加快脚步,而老郎中则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我说,老袁,又不是你家公子,你这么,这么着急干什么。”老郎中背着药箱仅仅跟在他身后,走起路来有些跛脚,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

“公子,言郎中来了。”

袁叔微微躬身,立刻退到一旁,给老郎中腾出地方。

那言郎中将药箱放在地上,根本不看三人,对着老袁边喘边埋怨道:“我,老袁,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差点就要没了。你这回可要给我两壶,两壶白露酒。”

他对着袁叔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一拐一拐地往石凳走去。

宋柏杭急忙上前扶他坐在石凳上,倒了杯茶水:“言郎中,实在得罪了。我今日遇见山匪,幸得有这两位恩公相助才得以脱身。不过这位恩公像是被白纹蠓咬了,红肿已经蔓延到了背上,所以才着急找您过来。”

“只要还未发热昏迷,就暂无性命之忧。我先瞧瞧吧。”言郎中坐在凳子上拿起那杯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稍稍缓了口气。

赵锦楼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双眸冷若寒霜,言语却假意热情:“敢问言郎中,您是要先把脉,还是先看红疹?我这看着像中毒,为何宋兄却说我只是被虫咬了呢?”

言郎中抬眸见到赵锦楼,面色瞬时变得苍白,方才一身热汗都变成了冷汗,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他欲要起身,被正对面的白衣少年出声制止。

“言郎中,刚坐下怎的又要站起来。我看郎中腿脚不便,还是坐下看诊的好。不然真真假假看错了,可就是大事了。”赵锦楼冷笑。

“子明兄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言郎中出诊以来从未误诊过。你只管放心,今日定能给你这病看好。”宋柏杭并未察觉到二人的异常之处,得意地对言郎中一顿猛夸。

“先看病吧。”萧昕虽然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明情况。

赵锦楼和言郎中明明是第一次相见,赵锦楼见到此人却很是激动。放在平常,以他的性子早就迫不及待让郎中看诊,今日却一直说些奇怪的话。

言郎中额头直冒冷汗,颤声道:“微......”

话还未说完,赵锦楼高声打断:“言郎中,我前两日脖子上就起了这红疹,背上也全是。这红疹奇痒难耐,偶尔还会有些刺痛。怕是劳烦言郎中仔细瞧瞧,看看是不是很严重。”

言郎中连连点头:“还请长...王...”

“咳咳咳......”赵锦楼突然剧烈咳嗽了几声。

“还请公子先把上衣褪去,我先看看背上的红疹。”言郎中立马会意,本想叫长孙殿下,后来想到被封了郡王,又想叫王爷,可对面之人却出声打断,只怕是还未和宋府之人表明身份。

赵锦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上衣褪至腰间。皙白的背上,好大几块红色的肿块,看的是骇目惊心。

言郎中用手轻轻按了按一块有些深红的肿块:“公子,这一处可有疼痛?”

“不是很痛,较痒一些。”赵锦楼如实答道。

言郎中点点头将手收回:“还请公子将左手给我。”

“稍等片刻。”赵锦楼将衣服穿好回过身,又伸出左手搭在桌子上。

宋柏杭第一次看到言郎中看诊的时候满头大汗,而且神色十分紧张。

“言郎中,很...很严重吗?”

他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