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去偷偷看一眼。”赵锦楼眨巴眨巴眼,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萧昕心想要不是自己刚刚已经运气将内力调好,只怕是要被眼前这个人气到逆流。
他挥起左手,往面前白衣少年头上轻轻一拍,将他推开。
“那棺材早就钉死了,你想怎么看?子不语怪力乱神,虽说我们没有在唐门找到这暗器,但至少我们知晓了唐远和唐逸,算是有点进度。”他用手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口,“还有,赵小楼,你能不能少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
“可是我们现在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啊。”赵锦楼苦着脸,抓了抓头发
“千山万城,天涯海角,总有一处。”萧昕走下床榻,缓步走到桌前,暗里攥紧拳头。
“日日行,不怕千万里。”赵锦楼对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用力点头。
“老天既然只给我们留了一条线索,肯定是最有用的线索。”萧昕转身亦是满脸坚定。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找?”赵锦楼问道。
“红袖坊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消息,若是唐门这线索断了,只能再次冒险回天都。只是天都路险,你只怕无法与我一同前去。”
“若是真到了这地步,有何不能去。杀父之仇未报,我岂能安心!”赵锦楼急道。
“不急,等沧浪斋那边的消息,我们再做打算。”萧昕微微一笑。
“嗯!反正,你要去天都,我也要去!”赵锦楼语气坚定。
“还未走到末路,不急。”
赵锦楼点点头,忍不住困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先不说这些,你昨晚守了一夜,先去休息吧!”萧昕见他困意浓浓,折腾了一夜,自己也突然觉有些疲惫。
“那我先去睡一会。”赵锦楼转身爬上床,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萧昕坐在椅上面色凝重,“这回只怕天都就算是狼窝虎穴,也得闯一闯了......”
没多久,他也忍不住倦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申时。
夕阳的余辉正好洒在屋檐上,屋前的那棵古树恰巧挡住阳光,映照出斑驳的光影。
屋内的两人经过一觉酣睡,精神焕发,赵锦楼推开屋门,站在门口伸了个大懒腰。他眯着眼看到屋外藤桌上,摆放了一个食盒在上面。
他大步走过去,打开食盒查看了里面的饭菜,口水不由自主地涌上来。
心想定是他们睡得太死,来送饭的人见无人应答就放在此处了。
“萧昕,屋外有人放了吃的!”赵锦楼朝着屋内大喊一声,坐在藤椅上拿出菜碟。
屋内的少年应声而出,走到桌前。两人早已饥肠辘辘,看着精致的菜肴都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萧昕双眸一紧,面色骤变,猛地反手打在赵锦楼手上,将他刚送道嘴边的一块肉连同筷子打飞出去。
“怎么了?”赵锦楼被吓了一跳,连忙摸摸自己被打疼的右手,低首发现被打红一大块。
“这肉片不对劲,分明是青菜炒的,为何会有这些红汁在上面。”萧昕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在碗里摆弄,让他仔细观察。
“这可能就是菜汁吧,难道这肉坏了?不会是趁机公报私仇,给我们坏肉吃吧。”赵锦楼瞪大双眼仔细去看,果然在肉上有淡淡的红色液体。
\\\"这是唐门特有的火焰兰汁,有毒。\\\"萧昕微微皱眉。
“有毒!难道他们反悔了下毒杀我们!这也太狠毒了!”赵锦楼吓得心头一颤,吞了口口水。心想还好没吃那块肉,要不然现在就成一具尸体了。
萧昕轻轻摇头:“火焰兰汁是嘉兰花而制成,花瓣卷曲犹如火焰。它并没有剧毒,只是会让人唇舌咽喉麻木无法说话,而且只要多喝上几壶水就能解去。”
“这番折磨人的手段,太歹毒了吧......”听到这番解释赵锦楼更加困惑了,不杀他们,难道是想要慢慢折磨他们,这也太狠了。
“咯咯咯......”一个诡异的笑声响起,让人难以分辨声音的性别,“这位兄弟好见识。”
“谁!”萧昕猛然站起身喝道。
那诡异之人说了一句话以后又不再说话,两人四处张望,但却看不到声音的来源,周围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无法判断隐藏在何处。
“居然在白天见鬼了,怕不是那个女鬼看上我们两个了!”赵锦楼刻意高声喊道,试图化解紧张氛围。
“小兄弟,别害怕,我可不是女鬼。就算是鬼我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鬼,喜爱的是可人的姑娘。”那诡异之声再次飘来,犹如空灵之音。
萧昕轻笑一声,猛地朝身后屋顶之上甩出几个圆珠。圆珠凌空朝屋后飞了去,呼呼几声,什么也没有打到。
“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打一架再说!”赵锦楼看向屋顶,顶上空空荡荡只有几片树叶飞过。
“这可是你说的,言出必行。”暗中之人咯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先打一架再说。”
萧昕微顿,注意到那边树下的草丛竟然无风自动。他眼神幽冷,右手几枚圆珠在袖中急速转动,再次用力甩出。小珠呼啸着飞向草丛,却只激起了些微的尘土,没有击中任何目标
“没中!”赵锦楼听声望去,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右边的草丛中突然闪烁几道亮光,飞出数枚银针,直朝萧昕而去。他急忙闪身躲避,同时从袖中再次甩出几枚圆珠,飞速攻向草丛。
“又没中!”萧昕暗骂一声,将内力升腾,聚精会神聆听四周的动静。
他催动内力,手中的几颗小珠朝左侧飞去,速度惊人。然而,再次只是虚空一击,没有击中目标。
“哈哈哈,暗器你可快不过我,让我看看你的长枪吧!”毛骨悚然的声音响彻耳畔。
萧昕径直走到屋门口,拿起一杆银枪。这枪怕引起麻烦,原一直藏在屋内。不过,昨日一战后,也无所顾忌拿了出来,摆放在外面。
那人好像只对萧昕感兴趣,四面八方的暗器齐齐飞向他。站在一旁的赵锦楼虽然也抽剑出鞘,但根本没有一枚暗器去攻击他。
“你有本事出来打呀!”赵锦楼见状,在一旁骂骂咧咧,“躲躲藏藏,做贼一样,不敢见人!”
“小兄弟,唐门玩的就是暗器,肯定要出其不意。”暗中之人发出轻笑,“你武功太差,我不欺负你,站远些!”
屋前一花丛飞出数枚暗器,萧昕银枪一甩,将所有暗器击落。
紧接着树下草堆,又是几枚白色暗器齐出,宛如雪片飘舞,令萧昕连连后退,“天山雪?”他冷哼道,“唐门就这点本事?”
说罢,翻身而起,在空中旋转挥枪,银枪满天飞花,将那雪花一样的暗器整整齐齐钉在了屋前的树干上。
“这天山雪异常锋利,轻轻一刮就可破皮见血。小兄弟好身法,竟都能躲过去。”那暗中之人抬眼一望,却见被打回的一枚几乎贴着脸颊掠过。
“不过如此!”萧昕翻身跃上屋顶,视野一下变得开阔,屋前的大树和花丛草堆映入眼帘。
他紧握银枪,凝神静气,侧耳听那发出暗器的位置。
赵锦楼此刻正在屋前草堆旁查探,发现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心中疑惑,难道这人真是个鬼?
屋后方飞出许多浑身漆黑的细针,朝萧昕背后刺去。他转身拿枪一档,反手将其打开。
那屋后别说是人,就连草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藏人。
萧昕双眼微微眯起,心道这人轻功难道已经炉火纯青到这般地步,来无影去无踪,着实厉害。
“这可是黑煞针,向来例无虚发,好功夫!好功夫!”暗中之人咯咯笑了几声。
“你就算再来百发我照样能挡去。”萧昕站在屋顶,冷哼道:“只是你这躲躲藏藏,不光明正大与我打,着实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