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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帅气但还是让顾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样子某些玩家要倒霉了,顾媞不由得祈祷起来。

教堂大门依旧紧闭,门口的荆棘到不见了踪影,就在宋简专心研究顾媞之前说的那个机关时,只见不远处的酒店窗口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影。

由于窗户的玻璃颜色较深,顾媞也只瞥见部分残影,她急忙转头呼唤,等宋简再去观望时却已人去楼空。

“既然酒店里有人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证明已经有玩家进入了中层。”宋简说。

“应该是前面那一批的玩家,如果这里真的分三部分,”顾媞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她粗略的画了个蛋糕形状,并在最末层画了个圈,“我们现在在这里,而其余两层已经有人在探索了。”

“换句话说,这个场地不断有新人入场,而最老的一批玩家占尽优势。”宋简说。

顾媞面露难色,她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有些忧虑的部分说了出来。

“从客轮的淘汰赛和交换者开始我就一直有一个猜想,会不会这场比赛中的参赛者总数是固定的?换句话说,若上层玩家持续稳定,下层的竞争就会越来越严苛。”

对这份担忧,宋简并没有给出自己的看法,他心中的迷惑不比顾媞少。

一阵带着清凉的海风拂过顾媞的发梢,她顺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抬头见几片洁白的云朵恰好遮住了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这里的气候真奇怪,”顾媞说:“北半球现在是秋季,但这里的植被看上去却没有萧败的倾向,反而枝繁叶茂。达令,我们在潜艇上待了几天?”

“如果按照作息时间来判断的话,大概是4天不到。但不排除饮食和环境的因素导致时间感错乱,有几次我们两个人是同时睡着的。”

当初为了防止酒盅暗中算计,顾媞和宋简曾协商过休息时交替进行,可难免有时人会打个瞌睡,这也就造成了百密一疏的可能性。

“晚上我们就知道了,”宋简指了指天空。

“参考星星的位置吗?”顾媞说:“这倒是个办法,毕竟这块场地的天空不能作假。”

顾媞曾怀疑过酒盅是否会有为了比赛场地特意制造出一片假海的可能性,但目前看场地面积以及海水深度,都不像是人力能够伪造的。

教堂这边经过一番调查,唯一有调查价值的就是铁门后的机关,但任凭两人怎么拿手电去照,都无法彻底看清里面的具体模样。

最终只大致推断出这么一个可能性——木质盒子,里面有金属齿轮,开口大概2厘米宽,看上去像个信筒,但宽度显然无法塞进一封信。

感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正当宋简提议去海边转一圈时,顾媞发现不远处的小路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那正是之前带着他们入岛的杰西卡,她发丝凌乱,衣摆也沾满了泥土,从有些微红的双手来看,似乎是刚做了什么繁杂的体力工作。

顾媞招呼宋简不要出声,两人就这样悄声的跟在杰西卡身后不远处。杰西卡虽然是酒盅安排的Npc,但终归和这些参赛者比起来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恰巧此时的她心事重重,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正在被人跟着。

脚下的路由宽变窄,路面也由大块平整的岩石变为细碎的石块。眼见树林就在不远处,宋简有些担忧的放慢了步子。

“我们要跟上去吗?第一天就犯规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什么时候这么循规蹈矩了?”

宋简淡淡一笑,“说的也是。”

好在杰西卡并没有深入树林,她似乎也颇为忌惮这里,只是走到了林子边缘便转身走进了一处像是农场的地方。

只是这片农场并没有牲畜和禽类,只有一栋看上去颇有年代感的小木屋矗立在并不大的牧场中央。

顾媞和宋简闪身躲到屋旁一隅,他们看着杰西卡先是敲了敲门,随后拉开一条小缝走了进去。

两人立刻潜伏至门口,只听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女人抽泣的声音。

“可我真的做不到……”

借着木门的缝隙,顾媞看到杰西卡正低着头,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很怕自己会引来什么。

“怕什么,只要音量控制的足够小,就不会引来它们。”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粗糙,听上去仿佛是在用锯条拉木头似的,顾媞觉得有些不适,她抬头看向宋简,对方只是做了个摇头的姿势。

看来宋简对这声音也没印象。

“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的话,就好好将自己分内的工作完成。”男人的上半身隐藏在阴影中,顾媞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裤脚沾着几只苍耳,还有点点泥渍。

或许是源于级别的高低,杰西卡并没有去和男人争辩,她只能将不满吞进肚子里,委屈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好的先生……”

“快去吧,别忘了你的任务,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完成,公司养你不是吃白饭的,别忘了你当时是怎么被老大救回来的,垃圾。”

说完,男人狠狠地对着杰西卡啐了一口,木屋中立刻传来了女人悲泣的哭声,顾媞气的火气直冲脑门,但在宋简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回到了大路上。

“即便是底层员工,这样不尊重人也太过分了。”顾媞气的对着树干便挥了一拳,这一拳正好击落了树顶上的小颗橡果,一只红松鼠惊慌失措的从树洞里跑了出来。

这一下也把顾媞吓了一跳,她立刻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稳住气息说:“抱歉失态了。”

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幕后的观者还是宋简。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的愤怒。”宋简说,“但现在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有关今晚的活动至今都没有线索。我们到现在连做什么都不清楚,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杰西卡抽噎着,虽然已经离开木屋,但她还未完全从刚才那阵惊恐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