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此时挣扎,毫无意义,只会继续减少刘云对我的信任,让我以后的处境更加困难。
更加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我被三个年轻男人拥着,很快到了负二层车库,几双大手压在我的肩头如同千斤坠。
到达负二层后,一个男人问“把她关房车里,还是关储藏室。”
“储藏室吧”一个看上去年长一点的男人答道。
于是之前问话的男人,将手从我肩头拿开,又转身去开离房车不远的一扇铁门。
“哐啷”一声,铁门打开。
“请吧。”那个年长一些的男人,朝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我站着不动,他又蹙眉厉声说“别逼我们动粗。”
说着,我感觉后背被人猛然推搡一下,旋即我往前踉跄几步,差点失去重心。
看来这些打手,对刘云死心塌地,油盐不进,实在不好与他们周旋。
我站定,看了一眼前面那铁门。
大步走了进去。
“咔咔”,我身后传来一阵锁门声音……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眼前顿时漆黑一片,我仿佛被关入了永世不得托生的地下死牢。
我转身,伸出手往墙上摸索,很快摸到了一个开关。
“啪”的一声,屋内瞬间亮堂!明晃晃的白炽灯,刺的我眯起眼睛。
我环顾四周,这间位于停车场旁边的小房间,我虽然在外面注意到过。
但从未进来,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此时我身处储藏室中,估摸着这间屋子大约五六十平米,简单装修。
除了门口这面墙,其余三面,均贴墙放着五层高的宽大木制货架。
除此之外,屋子中央还摆放着几个大的商用冷柜,冷柜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绕过冷柜,往正对面的货架走过去。
那面货架上摆满了各种酒,只有最上面一层放的是茶叶。
我搬了旁边梯子,小心翼翼拿起一盒来查看,是一块具有收藏价值的普洱饼。
酒,基本以茅台年份酒为主,30-50年的,就有差不多十几箱。
另外还有葡萄酒,洋酒。都是世界级名酒,放在旁边专门的红酒柜里。
还有的装订在木箱之中小心摆放。
这些酒,有的在国内能卖出天价,在一些很高档的场所,动辄几万十几万起步。
我又朝右面货架走过去,这一面货架,居然堆满了文玩古董,还有一些字画。
我突然想起刘云强调的那饭局三要素,有由头,有主题,有收获。
看来,储藏室内的这些东西,就是收货了。
古董的花样比较多,我对这些并不太了解。
有小叶紫檀雕花的笔筒,装在盒子里的精美玉石手把件,明清的陶瓷瓶,陶瓷碗。
以及近现代一些大家的字画,从几万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
这些还都能估出价格。
我又踩着梯子去看第五层,隔着玻璃,我看见几个紫色,翠绿色的翡翠镯子,以及一些珠宝玉石。
我虽然不懂,但这些东西在灯光映照下,极致诱惑,娇艳欲滴,实在让人开了眼界。
这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
另外还有那些不知朝代的古籍,这些东西,更是不能用价格来衡量。
我又朝左边货架去看,那上面放的多是保健品,但自然不是普通人平时吃的。
而是一根根野生老山参,野生灵芝,野生鹿茸,还有一些我完全没见过的东西……
这个货架旁边,有一个大保险箱。
我心中一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肯定是现金了,或许还有大把大把的金条。
毕竟,这三个货架的东西再好,都顶不上送钱来的实惠。
刘云送现金,多是几百万为基础。
我不知道这保险箱中有多少钱,但送完还可以再补进来。
我把手机从随身挎包中拿出来,自从孟饶给我那个偷拍眼镜后,这小挎包我是随身背着的。
此时,手机虽然信号全无。
但我还是亢奋着,打开相机功能,将屋里这三面货架,依次录了像。
最后,我又打开冷柜,里面全是抽真空包装好的各种食材。
我知道,这些食材里面很多都是国家野生保护动物,外面是吃不到的。
我简单翻了翻,但凭肉块实在难以辨别。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另外一个冷柜发现了两只冻的硬邦邦的熊掌。
我又拍了不少照片,心里依然有些亢奋,就连头上也起了一层细汗。
我打算再着重拍一下古董,紧接着,就听见门外忽然有动静。
是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别墅地下二层一共三个车位,只刘云房车就占了两个。
剩下一个车位不太好入库,我趴在门上听着。
约莫过了一会,汽车似乎终于倒进车位,发动机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是魁哥来了,来给刘爽送迷药……
我继续趴在门上听着,门外却没了动静。
想着孟饶还不到20岁,就要被自己第一个男人,还是最爱的男人拿去送礼。
不知要被怎么折腾,我心如刀绞……
我用力朝铁门狠狠踹了一脚,踹的我脚踝一阵发酸。
我旋即蹲坐地上,又过了良久,还是没有声音……
按照时间算,魁哥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把药给了刘爽了吧。
或许饭局已经结束了,刘爽已经找机会把药给孟饶下上了。
人喝醉了,也许还有直觉反抗,但吃了迷药,就真如任人摆布的鱼肉。
可很快的,我就又听见铁门咔咔作响的声音
有人开门!
我想着魁哥那狗熊一样的体格,以及上次对我饿狼一样的眼神。
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
这个储藏室的门,是从外开的单向门
我在屋子里面,没法反锁,也没有任何方法阻止有人近来。
“哐”的一声,魁哥把门推开,我感觉一大坨肉瞬时堵在门口。
魁哥看见我,笑容里带着一股让人生厌的贱相。
他朝我嘿嘿笑了两声,又朝我撅撅嘴。
这储藏室的门口,比他肚子最宽处还窄了些,魁哥侧身往里挤了两下才挤进来。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
真正见了魁哥,我倒没了先前紧张,甚至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