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一座山要倾倒下来。
无疑,这山是魁哥,我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穿了一身黑色衣服。
圆圆的大脑袋上面寸草不生,还是一座秃山……
我祈祷这魁哥不要对我乱来。
可他还是将熊掌一样,粗苯的手伸了过来。
但是又在仅距离我皮肤一厘米的高度,悬停住了……
他顺着我光滑的事业线往下比划,一下就抓到了我腰间的衣服上。
他抓着衣服,骤然没了下一步动作,开始犹豫起来。
我大概能感觉到他在犹豫什么,是把我的衣服提上去?还是全部脱下来?
接着,魁哥将手缩了回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他叫出电话那头人的名字,然后又用串着本地方言的东北话问他。
“他妈的,这娘们忒好看了,真白啊,老大怎么说的,是不是让我们手上都干净点,千万不能动这娘们来的……暧?对了,不是要给这娘们拍一组裸照,不如我现在拍了……”
魁哥说完,又贱兮兮笑着,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就是说说嘛,老大都不让动的女人,我哪有资格拍裸照嘛。不过跟场子里这些女的就不一样嘿……录完了录完了,知道了知道了,这女人有背景,不是一般娘们……”
“老大让把这女人送别墅去?现在?知道了,我亲自去送她……”
什么?还要再把我送去别的地方?我的假坐台视频,半裸视频,他们都设局拍摄下来。
还想再做什么!?
我涉世未深,社会险恶,自己总是想的太简单了,总觉的坏人离自己很远……
魁哥的话刺激了我,我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丝力气,指尖一点点开始活动。
接着,我忽然就缓过来一口气,像是溺水已久的人回到岸上,被人心肺复苏良久后,闭塞的肺叶赫然打开,吃力的吸进了第一口氧气。
我突如其来凶猛的喘气声,吓了魁哥一跳。
他对着电话嗯了几声,慌忙挂断,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盯着我上下起伏的胸脯好一番打量。
“他奶的,要不是有监控,真想奸了你这骚娘们。”
“你……”我吃力呼吸,喉头有一种麻药过后可以说话,但依然很吃力的感觉。
“你,你不是要给我拍裸照?”
“我靠,激将法是不是,老子不吃这一套,老大说了,他要亲自给你拍裸照,你这个娘们不简单,我他妈都没资格看全……”
说着,魁哥往我裙子里面瞄,我此时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跟我预想中的一样,一脸横肉。
这一条条横肉因为营养丰富,三高的缘故,生出片片黑斑,无不恶心。
“走吧美女,老大要见你。”
“你们老大是谁……”我嘴上颤巍巍说着,心里却想着,他的老大肯定就是这个夜总会的老板了,还能有谁。
他还是刘云的朋友,刘云刚威胁过我没几天,接着我被刘爽骗过来喝了迷魂药,这难道不就是刘云安排的吗。
我心中苦笑,以前总觉得刘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想到,竟然还如此下作!
我心中愤然,就听见“啪啪”两声响。
这个叫魁哥的男人,专门对着门口拍了两下巴掌,门外候着的两个打手一下就冲进门内。
那两个打手模样的年轻男人,也穿着黑西裤黑衬衣,皮鞋。
我慌忙用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
“给她穿上衣服,带走。”
魁哥说完,两个打手一下冲到沙发跟前,此时我浑身软绵绵毫无抵抗力,任凭他们架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绕到我身后去,“撕拉”一下又把连衣裙的拉链拉上了。
“我,我的包,我的眼镜……”
魁哥转头看了一眼早就掉在沙发上的黑框眼镜,竟然伸手捡起来直接带回到了我的脸上。
“嘿,穿着小姐的工装,带上学生眼镜还文绉绉的,咱们场子里的小姐还没有戴眼镜的,看来别有一番风味。”
魁哥调侃,我则被两个男人架着出了包间。
尽管刘爽说,夜总会开不了几天了,但今夜走廊上依然热闹,成排的小姐从五光十色的走廊里来来往往,被妈咪带着去到各个包间。
端着果盘的少爷,公主,也统一穿着大红色,有几个还扎了年画娃娃那样的双丸子头。
我忽然想起来,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就连这种地方,都配合上春节的氛围了……
我里面穿着红色连衣裙,外面披了自己的长款羽绒服,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的其他衣服,还有装有手机的挎包,都在刘爽那里。
此时刘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好,眼镜还在。
“你们到底要干嘛!”我虚弱的朝魁哥质问。
他只是嘿嘿一笑,坐到了商务车的副驾驶上,点了一颗烟。
等车子启动,才慢悠悠朝我说道“问屁啊,我们这些当小弟的,怎么知道老大要干嘛,让干嘛干嘛呗。”
他说这话,我倒不觉得骗我。
就如同刘云对我一样,他只是让我去勾引“风”,去陪他睡觉。甚至也不需要我刻意提产业园的事情。
但刘云真正要做什么,要怎么操作,我并不知道。
初春的深夜,大风裹挟着一些类似塑料袋的轻薄垃圾,从楼宇间呼啸而过。
我坐在车里昏昏沉沉,恨清醒来的如此之慢。
车子很快离开市中心,往城市西南方向的一大片别墅区行驶过去。
这片别墅区也连着南面山脉。
比起刘云跟孟饶新家所在的那片富人区,城市西南边缘的这一片别墅区更加隐秘,此前听说很多隐形大佬喜欢选择居住在这里。
小区的保安,带了一顶红色反光帽子,是24小时执勤的。
他朝车内敬了一个礼,大门打开,商务车驶了进去。
我此时心中没有太多恐惧,跟无底线的人接触多了,我也豁出去了,反而想看看这帮人还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