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我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台子,让凯哥这个伪君子瞬间就给拆了!
如果一会他嘴上没门,再说出我有“艾滋病”的事情,那才是真的难以挽回。
旋即我往身下一拉,把退到脚脖子上的衣物重新穿上。
跳下圆桌,与船长站到了一起。
虽说船长说起这些官二代,富二代,总是一副愤愤然看不起的样子。
但现在面对凯哥,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毕竟凯哥是这艘游艇上的客人。
也是他们游艇俱乐部的潜在客户,说不定在白天的游艇展会上,就能一掷千金买下一艘。
所以自己不像这些有钱人,可以活的肆无忌惮。
如果得罪了客户,工作一丢,车贷房贷一断,被银行收回去,可能这辈子都缓不过来了。
我与船长都默然无语,这场面,十分尴尬。
凯哥率先打破尴尬,“你,你怎么跟个开船的站在一起,你个臭婊子,你都这样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这个女人简直辜负了老子的一片痴情!一片痴情……”
“他现在不太正常。”船长转头望向我,试图把我拉到他身后躲避。
此举显然惹恼了凯哥。
凯哥见状,抢先一步把我拉到了怀里。
还不忘给船长竖起一个大大中指。
紧接着另一只拿着酒瓶的手,高高举起……
忽地,我只觉前胸一阵冰凉,而后又一阵火辣!
凯哥十分羞辱地将那半瓶白兰地,全部淋到了我的身上。
一瞬间,我被酒气包裹,琼浆玉液顺着事业线往下流,就连下半身的衣服也被酒精湿透。
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感觉咋样?嘿嘿。”凯哥眼神愈发迷离,涣散地在我湿透衣襟上身上绕来绕去。
“舒服吗?要不要再多喝点……”
船长虽然不敢直接得罪凯哥,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况且就在刚才,我已然激发了他对我的保护欲。
船长伸出手,欲把我从凯哥身边拉回来。
“滚!”凯哥眼皮翻动,透支着最后一点力气,朝船长大吼一声。
船长肩膀一沉,从鼻孔中叹出一口气,明显是压着火了。
“先生你好,我是这艘游艇的驾驶员,出于安全考虑,您是不能进驾驶舱的,现在请您出去!”
“那她怎么进来的?!哦,我知道了……老子花钱包了游艇,给这些骚货付了上船的台费,敢情都是替你花的是不是。你算哪根葱?”
“……”
就在二人逞口舌之快时,我脱离凯哥,悄悄后退,直到退到那个黑盒子旁边,站定不动。
我从背后伸出手,慢慢向黑盒子摸去。
那玩意不大,我拿在手里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开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二层甲板上却传来一阵嘈杂!
其中更夹杂着不少女人尖叫。
“死人啦!死人啦……”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驾驶室中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靠,这新药果然他妈的不靠谱!还好老子吸的少……”
凯哥嘶吼一声,摇摇晃晃伸出手指朝船长指了指,眼神怨毒。
“老子先去看看情况,一会再下来收拾你,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女人。”
凯哥走路愈加不稳,临走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嘟”的一声,操作台上有红灯闪烁。
“小柔,花姐找我,我们也一起上去。”船长说。
……
当我跟船长来到二层夹板时,泳池旁边以聚拢了不少男男女女。
围城了一堵水泄不通的肉墙。
我一眼就看见站在外围的孟饶,她此时浑身通透站在华子身边。
但华子,并没有像先前那样抱着孟饶,怀里搂的依旧是那个让我十分厌恶的黄发女人。
见孟饶无事,我心中稍安。
“孟饶,发生什么事了。”
孟饶回头,连上满是惊恐,“筱雨姐,好像有一男一女死了!”
死了!真死人了!?
人群骚动,原本不想凑热闹的我,被人推搡着挤到了前面。
这时,我看见一对男女,正以一种奇怪姿势纠缠在地板上。
让我想起在大街上看到过的,流浪狗锁死的姿势!
“先给他俩分开!”
花姐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语气凛冽,全然没了先前娇滴滴的样子。
花姐一来,原先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一下冲进场中。
先是对着如同死狗一样的男人推了几下,又试了试鼻息。
朝花姐比了一个ok手势,意思是人还没死,有的救。
接着,其中一名保安蹲下抱住男人腰际,往后一拖。
将其与女人分开。
接着两名保安一个架胳膊,一个抬腿,一前一后把男人弄出人群。
我看这男人有些面熟,立马想起来,这就是带我上船的男人中一个,叫什么沪上基皇!
沪上基皇果然名不虚传,就算陷入昏迷也……不过,也可能是药物作用。
在他与女人分开的一瞬间,众人都看的清楚,不少人发出唏嘘之声。
我与孟饶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但地板上那个女人,就没有这等待遇了。
花姐把沪上基皇带回船舱休息,只留女人孤零零躺在人群中间。
残忍的被一双双目光议论指点。
女人口吐白沫,周身黄色液体。
“这女的废了,还好,还好我跟凯哥就试了一点……”
华子见我过来,凑到我身边说完,又很是忌惮地后退一步,目光游离寻找凯哥的取向。
“筱雨姐”,孟饶红着脸。
“听华子刚才说,这新药劲大,在加上他俩……就这样了……”
但此时,我却没有听清孟饶在说什么,而是死死盯着女人。
因为这女人,让我越看越觉得面熟,肯定在哪见过!
这女人,对了!是闫彤彤的同学!
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是在我刚入职的模特比赛上,她告诉我说闫彤彤不是肚子疼,而是刚流产 。
第二次与她见面,则是同去齐县夜总会。
我只知这女孩姓赵,不知她的全名。
如今他乡遇故知,却是这幅凄惨境地!
我不顾旁人,箭步冲到女孩面前,“同学,赵同学,我是闫彤彤的朋友。”我轻声摇撼。
女孩浑身滚烫,鼻息尚在,一股与酒精混合的怪味喷到我的脸上,让人作呕。
身上布满红色印记。
四下里皆是看热闹的人,我轻轻扶住女孩。
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如此。
“小柔。”
我转头,是船长叫我。
他不顾旁人眼光挤到我面前蹲下,皱起眉头。
“这是你朋友?”
我焦急的点点头。
“花姐让我把船朝码头开一段,她已经安排了快艇接应,放心吧。”
船长说完,我就听见有人说着风凉话,“这女的被接上快艇,还不定遭什么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