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跟华子一听男人这样说,瞬间来了兴致。
随着人流,不由分说地一股脑拥着我跟孟饶,就出了船舱来到甲板泳池边上。
一路之上,华子跟凯哥倒也刻意一左一右护着孟饶。
而我就惨了,奋力抵挡好几双大手,从船舱到泳池这短短路程,我走的艰辛,好不容易才保住下半身的衣物。
凯哥回头找我,在看到我坦坦荡荡的上半身后,眼睛直接就直了。
“虽然只是两小块布,但去了之后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喉头咕哝,吞了一大口口水。
我从他脸上复杂的神情中,看到了克制不了的欲望。
且说孟饶肚子里有刘云孩子,凯哥把她当做刘云小老婆,护着孟饶总归是有生意上的好处可占。
这好处,对于凯哥家族来说也绝非一星半点。
而我,什么都不是……就算跟刘云有关系,那关系也不大。
如此伪君子们,如若精虫上脑不管不顾,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心中长叹一声,看着眼前发出淡蓝色荧光的泳池。
这湾碧水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黛蓝大海与苍穹之间,看上去是那样纯净,那样圣洁!
可是,纯洁这东西,并不是永恒的……
短暂惆怅过后,一阵微凉海风把人吹得清醒。
在我目光所及最远处,我竟然看见一排若隐若现的莹白灯光。
这说明,我们离岸边并不是太远!
我心中激动,就听“扑通、扑通”几声,几个男男女女已经跳下泳池。
那个招呼我们来泳池的男人,则用手撑着坐在了泳池边沿上。
“凯哥,让你开开眼!看看我在水中发明的绝技!”
男人坐在泳池边上,尽管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还是挤出一圈肚腩。
接着,男人朝已经跳下泳池的一个美女招招手,那女人瞬间意会,顺从地朝男人游了过来。
女人游到男人身边,抬起带着半张面具的脸,嘴唇一侧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笑。
她似乎明白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旋即双脚在水中一蹬,猛一吸气,整个身子竟然浮在了水面上,将头冲着泳池边缘。
其实这也没什么,躺平在水面之上,是个会游泳好手都能做到。
就算不会游泳的人,只要客服恐惧,心平气和的呼吸,也是可以做到漂浮于水面之上。
但,接下来女人动作,却惊倒众人!
只见女人浮在水面后,呈仰泳姿态。
红唇微张。
然后……
我再看时,坐在泳池边的男人,全身一颤!
这……
我感觉一股气骤然闷在胸口,还没等惊呼出来,水中又现异像!
她如同大海中一条翻涌嬉戏的雌性海豚,整个身子直挺挺开始在水中快速翻涌!
水花四溅。我脑海中忽然呈现出钻头的画面。
“啪!”的一声巨响!
凯哥在自己大腿上,瞬间留下红彤彤一个掌印。
“这他马是人想出来的吗!?我真次奥了!”
“这他马是人办的事儿吗!”华子附和凯哥,也忽地吼了一嗓子,吓得孟饶一激灵!
“惊为天人!”
“绝了!叹为观止!”
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面红耳赤,拍手叫好,甲板上气氛骤然达到一个高峰。
此番绝技展示,点燃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激情,就连凯哥也抱住我又亲了几口!
“她叫小美人鱼。”
男人从泳池边缓缓起身,有些疲惫的朝我们介绍道。
我恍然,望了一眼泳池里的水,还好,这水是活水,是可以循环过滤的。
“小美人鱼,这名字贴切。”
众人调侃着筋疲力尽的男人,就见那个俄罗斯美女酒保走了过来。此时她那破洞衬衣已经脱去。
俄罗斯美女许是听见这边热闹,端了一个盛满贴纸的托盘款款走了过来,朝我们露出一口白牙。
我旁边站着的几个男人,包括凯哥跟华子在内,看也不看上面数额,拿起几张红色的就往小美人鱼身上贴。
说自己一会也要试试。
这贴纸的防水功能甚好,有些像纹身贴,就算掉了,印记也会留下。
此时水池里已经进了不少男男女,他们聊着游戏规则,谁第一个谁第二个,或者几对几。
“两位美女也下水玩玩啊。”我转头,是方才被小美人鱼搞得精疲力尽的男人。
我见他手里已经夹了一颗白色烟卷,这手工卷烟我认识,是凯哥的。
“抽完这颗烟,老子又可以重振雄风的,一会我们几个人对你一个如何!”
男人猛吸一口,目光灼灼烧在我胸脯之上,又说“凯哥,一会咱们组个战队,咋样。”
凯哥挠挠头望了我跟孟饶一眼。
我明白此时他也没了注意,本来就是开群趴的,凭什么不让别人动我,何况他自己还跃跃欲试。
现在我只能自保,而且不能硬来,对付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加瘾君子,只得巧取!
看来,现在必须得使出杀手锏了!
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于是,我拉着孟饶往前大跨一步,“我们有病!”
我大喊一声,孟饶似乎也反应过来,有些局促跟着附和“对,对。”
“有病?”
疲惫的男人夹着卷烟,眯起眼睛,盯着我。
他似乎想辨别我所说真伪,但无奈我脸上带着面具。
“什么病。”男人看看凯哥,又问。
接着,我从手中,“唰” 一下亮出那张hpV的试纸,在男人面前一晃而过!
试纸之上,那两条红线,在甲板灯光映射下,殷红无比,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看着男人愈发惊恐的表情。我知道,我这个小聪明算是蒙混过关了。
要说hpV与hIV,仅仅差了中间一个字母而已。
方才我拿试纸时,故意拿在试纸中间,用拇指恰巧盖住了中间字母“p”。
这一点运用了心理学上的一个暗示技巧。
当我异常严肃地说出“我有病”后,再亮出试纸上的字母,尽管大家都没有看全,但是
人们通常会把问题往严重的一方面去想。
特别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而艾滋这种避之不及的病,也没人愿意再详细检查我的试纸。
我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于是男人脱口而出,“你们,你们都有艾滋病啊。”
此话一出,我跟孟饶身边围拢的人一下子退避三舍。
跟我预想的一样,他们也不愿意对我手中试纸再做确认。
先前我的测试结果,并没有给凯哥看过。
现在他自然是一副颇为震惊的样子,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我有病也就罢了,说孟饶有病?那刘云是吃干饭的?
华子当下指着孟饶,“她也有?她不能吧……她不是那谁的……”
华子说了一半,我见凯哥眼珠一转,快速忘了我一眼,立马拍了一下华子,让华子住嘴。
我见状,心中冷哼,“凯哥你喝酒吸毒的,算你脑子清醒,关键时候没给老娘误事!”
华子住了嘴,又有几个男人说,“贱货,知道自己有病还上船!”
我拉着孟饶后退一步,心中又喜又怕!
此时不能来硬的,只得佯装委屈,挤出几滴眼泪。
“哥哥们,我也不知道,这病不是有潜伏期,我们是刚刚测出来……应该不准的吧,我很少有高危行为,难道是那次……”
孟饶在我身边点着头,她上船后接二连三受到惊吓,此时迟愣样子,让男人们以为她是听闻噩耗,被吓傻了。
“凯哥,我说你俩刚刚……”
筋疲力尽的男人,此时长长喘了一口气,把烟头直接丢到地板上,把矛头又转移到了凯哥跟华子身上。
“没有没有。”凯哥慌忙摆手,“我跟华子来前在东莞玩了好几天,她俩这裤衩都没脱呢。”
我心中发笑,揪起的心终于得到片刻放松。
此时我跟孟饶俨然成了烫手山芋。
至于下船之后,凯哥这边如何应付,如何解释,我都差不多已经想好对策。
我本想就这样跟孟饶找个地方一窝,反正我们有艾滋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挨到下船直接走人,什么钱不钱的也不会去找花姐兑换。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当第三个游戏规则在人群中传开时,让我不得不再次寻找新的保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