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略显荒凉的山谷中,间或的有几片树林,杂草生于其间,偶尔也能见到几条小溪穿行。
“嗷”的一声哀嚎从山谷中传出,一只两丈来长的巨虎中了陷阱,一时难以挣脱。突然一名老者从旁杀出,他身披甲胄,一手持盾一手持锤与巨虎正面搏杀,在他身后数丈外还有一名看过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女,操纵着一柄一尺来长的飞刀从旁协助。
老者手持的大锤,是一柄由精铁铸成的法器,挥舞起来夹杂着破空的呼啸声,每一击都甚为沉重,一时间把巨虎打的有点狼狈。
虽然这名老者很强壮,但力气上比起巨虎还是差了不少,巨虎垂死挣扎般猛的一扇,“砰”的一声闷响,老者被击退数丈,他手中的盾牌法器上也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
少女身上也裹着一层精致的甲胄,她长得十分清纯但眼神中带着些许狠厉。她几次欲操纵飞刀突袭巨虎的要害处,都被它的巨尾拦截。几次攻击下来却未伤它分毫。
巨虎与二人僵持不下,突然老者大喝一声,用盾牌顶住巨虎的前爪,然后用尽全力往侧面一甩,将这只上千斤重的巨虎撞翻在地,而少女也抓住了这个机会,操纵着飞刀一刀将巨虎开膛破肚。
巨虎痛吼了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老者看巨虎彻底没气了,随即将大锤和盾牌丢在一旁,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爹,您没事吧?”少女走到老者旁边关切地问道。
老者开心的嘿嘿一笑,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
“爹没事,你赶紧处理尸体吧,爹年纪大了,体力有点跟不上,休息会就好。”听老者说完,少女就拿起飞刀,麻利的将虎皮,虎尾,虎爪悉数剁下。在将它们都处理妥当后,收入储物袋中。
老者一边满意的打量着战利品,一边同少女说道:“我们这次捕杀妖兽能换不少钱呢,将来给你买几个好法器,参加大比若能赢得真元丹,成功液化真元,进入真元境,成为上族,再被哪家的公子看上,找个好夫婿,爹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少女嘴巴一撅十分不悦地说道:“那也要爹先成为上族,我才不想嫁给什么公子!女儿谁也不嫁,就这样和爹爹一起猎妖不好吗?”
老者一声叹息,苦笑着说道:“只有五十岁以下的下族人才能参赛,爹老了,也不知道这样还能折腾多久。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而你不同,你资质比爹好得多,以后在修为上还大有可为。说不定还能得到那位大人的垂青成功凝元成为一名魔使!那可就是人上人了。”
少女嫣然一笑,直接挽着老者的胳膊撒起娇来。
“有人!”突然间老者一声惊呼,猛然转身,朝身后望去。
少女也立即起身,将飞刀祭出,护在二人身前。
一个人影从身后的树林出现,并缓缓朝二人走来。
老者拿起法器,挡在少女身前,谨慎严肃地注视着过来的人。
此人样貌清秀身材高挑,看过去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比少女略高一点,一对品质极佳的红玉耳钉十分显眼。她走到二人数丈外,就停下了,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这父女二人。
“你是什么人?”老者冷冷地问道。
女人咿咿呀呀的说了一些话,还用手不停的比划,老者却完全听不懂。
女人又换了种语言,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老者依旧听不明白,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女人依旧不放弃,又说了几种语言,老者依旧听得稀里糊涂,但少女却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她惊呼道:“这是一种古语,我学习符文的时候学过这种语言。”
女人大喜,用从灵火圣君玉简中学到的古汲多语继续说道:“我来自沙漠那边,为躲避仇家,想在此地谋条生路。”
少女将女人的话转述给老者,老者面露震惊,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淡淡的说道:“你一个淬体境四层的,是怎么穿过这片沙漠的?你又是哪里来的?”
少女艰难的将父亲的话转述给眼前的女人,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听懂了没有。
女人听完笑着,频频点头。然后抱拳含笑说道:“我是汲多人,叫黎月瑶。原先是青谷坊胡家下属的一名炼丹师,后来胡家被李家灭门,我为躲避仇家独自穿过沙漠来到这边讨生活,不知最近的修士聚集地在哪?二位若肯帮我,我愿意付一笔报酬。”凌霜霜借用了灵火圣君的名讳,又把黎大叔的遭遇套到自己身上,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想就这样糊弄过去。
老者听完女儿的转述后,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还没说你究竟怎么穿过那片沙漠呢?我记得那边可是有不少二级以上的妖兽。”
凌霜霜听完少女的转述,将腰间的打刀抽出给老者展示了一下。
“看来是把好刀。”老者点头说道,但他还是有点不信,然后继续说道:“既然阁下有这种本事,那可否随我一起去猎杀一头妖兽?”
少女听完父亲的一番话,眉头微微一皱,猜到了父亲的盘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继续向凌霜霜表达了父亲的意思。
凌霜霜听完啥也不说只是笑着点点头。
原来这名老父亲确实有自己的盘算,眼前这个外地来的陌生女人,简直一身是宝!法宝级的武器,一对精美的红玉耳钉,张口就谈报酬,出手阔绰,修为又低。如果在这荒郊野岭把她杀了,没人会知道。这不就能大发一笔吗?
唯一让老者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隐藏修为的,毕竟一个人穿越这片戈壁沙漠绝非易事。所以邀请她猎妖想探探她的深浅,最好她直接跟妖兽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而凌霜霜则不认为这二人能对自己造成多少危险,首先她的神识就远超这对父女,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开始观察他们与虎妖的战斗了。他们俩一个炼气期十层一个炼气期八层,连对付一个一级的虎妖都这么吃力,是不可能有办法对抗四级灵兽血玉蜘蛛的。甚至有可能仅靠她本人和两具傀儡就能轻松将他们灭杀。对于此时的凌霜霜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里修士聚集地,这对父女就是她唯一的线索。
随后凌霜霜跟随父女二人向山谷深处走去,随时保持着对他们的警戒。
老者带队前进,沿着明显的虎爪痕迹,布下一道陷阱。
随着一声虎啸传出,三人从树林中钻出,发现这只巨虎比刚刚那只还要大,足有三丈长,整个虎头都有一人多高。
巨虎看到三人后,巨目中露出愤怒,大口一张,怒吼一声。估计换是一般的炼气期四层修士,光是这一下就会被吓的两腿发软。
老者示意凌霜霜先上,凌霜霜微微颔首,拔刀出鞘,将灵力输入刀身,生出一层淡淡的刀芒。
巨虎双爪拍下,凌霜霜身体一侧,一刀斩出,将巨虎的一只前爪平整的切下。再转身一刀,直接切断了巨虎的命脉,汨汨的鲜血喷出。凌霜霜一个后撤步避开喷出的鲜血,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巨虎气绝。
这一幕惊的老者目瞪口呆,他缓了一会才对女儿说道:“看来这外地人有些来头。”
女儿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切,还不是仗着有把好刀?”说完她就走上前去娴熟地处理起巨虎尸体。
凌霜霜刚刚那看似简单的两刀,几乎同时斩出,巨虎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当中所展现出的身法和技巧远不是一般的炼气期修士可能拥有的,而且斩杀完巨虎后,她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没有半点兴奋与喜悦,就像这种强度的妖兽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一般。
待少女将虎妖身上有价值的材料一一取出后,老者略微地盘算了一下账目。然后对凌霜霜说:“我们拿七成你拿三成如何?你是想要材料呢?还是直接分一笔灵石?”
虽然凌霜霜不在乎这点材料和灵石,但听完少女的转述,还是装出一副不悦的神情。她眉头一皱说道:“这是我斩杀的,我为何只能拿三成呢?”
少女转述完凌霜霜的话,老者含笑解释道:“这捕虎的工具也是要钱的,没有陷阱限制了它的灵力和行动你怎会赢的如此轻松?而且处理尸体的人历来是要拿大头的。”说完又拿出他损坏的盾牌和盔甲继续说道:“修理这些也是要钱的。”
听完少女的转述,凌霜霜表面不动声色,却腹诽心谤道:“这盔甲和盾牌是你打上头虎妖损坏的,关这头什么事啊。不管这少女说的是真的假的,但这死老头实在是精的很。”
不知是少女转述累了,还是已经认可了凌霜霜的实力,直接从储物袋掏出一枚玉简丢给凌霜霜,说道:“这是我用于学习符文古语的玉简,如果你懂古语的话反过来学就能掌握我们的语言。”
凌霜霜将神识浸入玉简中,很快就传来了大量的语言信息。
“你现在可以听懂老夫的话了吗?”老者向凌霜霜问道。
凌霜霜听完后,点头示意。
“这语言玉简也是要算钱的,所以分你三成,你真的不亏。”
凌霜霜听完后,心中一阵郁闷,就差直接翻白眼了,心想:“你这老头也太精打细算了吧!”
“那就麻烦给灵石吧。”凌霜霜无奈的说道。
老者给女儿递了一个眼神,她摸出七八块下品灵石递给凌霜霜。凌霜霜看都没看,直接收入储物袋中。
“小姑娘,我看你本事不错,以后要不跟着老夫一起猎杀妖兽?我们三人肯定能合作愉快的。”老者兴奋的说道,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肯定是不懂行情的,他当然要尽可能的利用。
“这个以后再说吧,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尽快回城吧,夜里指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凌霜霜并没有给老者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催促他赶紧带她去修士的聚集地。
少女在旁边连连点头,也赞同凌霜霜的想法,老者只能无奈的拿出飞行灵具,载着二人返回城市。
一路上,凌霜霜自然是有意无意的从他们身上打听了不少情报,老者比较谨慎,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模棱两可的东西。而他的女儿就没那么深的戒心,很快就和凌霜霜打成一片以姐妹相称。
原来在这个地方,有灵根的人被奉为贵族,炼气期的称为下族,下族要通过上族大比赢得筑基丹成功筑基后才能成为上族,如果一个上族家族的族长陨落后,族中没有筑基期修士,就会自动降为下族。这让凌霜霜想到了以前在宗门时的筑基大比,看来无论在哪个地方筑基丹对于低阶修士都是稀罕货啊,掌握了修炼资源就是掌握了权力。
由于生存环境恶劣,这个地方的等级森严,上族对下族有着生杀大权,完全是主奴关系。而下族对凡人也有类似的权利,在这个等级的顶端就是那些所谓“魔使”。
最初的魔使都是由魔化的妖兽来担任,一般妖兽至少要达到八级才能化形获得灵智,但这边的妖兽魔化后七级就会出现灵智,有些甚至就六级就能提前半化形获得部分灵智。这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开始选拔一些人类上族成为魔使。
对于下族之人无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高高在上的魔使。
这飞行灵具本来就不是设计给三人乘坐的,在“超载”一人后,飞得有些缓慢。一个多时辰后三人才来到此地的一个城市。
这里是一处不算太宽阔的山谷,三面环山,但内部的建筑物还是看得出经过细致的加工的,看来是个正经的城市。
这对父女住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也没有仆人,完全不像什么所谓的贵族。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了。你是自己寻找地方谋生呢?还是住在老夫家中?别看我这院子不大倒还有几间空屋。当然是要收你一点租金的,不过咱们是自己人,比你到处乱找肯定是要划算和可靠一点。”这老头果然是精的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从凌霜霜身上赚取灵石的机会。
凌霜霜满口答应下来,然后老者无奈的说道:“小友,你不知道啊,这盔甲和法器对我们下族人来说价格十分高昂,我们又得指望它们生存,不是老夫小气...”
“哦?在下略懂炼器,如果我帮你修复它们是否可以免去费用?”凌霜霜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指着老者损坏的盾牌说道。
“你会炼器?”老者闻言一愣,一脸怀疑的摇头说道:“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万一给你炼坏了可不好办啊。”
凌霜霜摸出一块中品灵石,含笑说道:“无妨,坏了你再买一副新的,这灵石够吗?”
少女拉了拉老者说道:“爹,你就让黎姐姐试试呗。”
“那就好吧。”老者随即答应。
三人来到此城的一家炼器店,老者显然是这家店的常客,店主一看到他就笑着说道:“哟!这不是老安吗?你这次收获如何?又要我修你那副破铠甲了吧?我早就劝你换副新的,老这么修也不是办法。”
老者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我这次就租一下你的工坊用用,我找到了个会炼器的小鬼,她说能帮我搞定。”
老板一看凌霜霜只有炼气期四层,嘴都笑咧开来了。毕竟这种眼高手低的小屁孩,他一生中见多了。正好让她把这盔甲搞报废了,好让这老人精掏笔钱出来买套新的。
凌霜霜来到工坊内,打开了禁制,直接回到影月宗。毕竟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他可不敢随便暴露影月宗的存在,凌霜霜不仅十分轻松的把这套盔甲和法器修好,还把它们重新炼制了一番,让它们焕然一新。
修好后由于灵力消耗巨大,凌霜霜脸色惨白,吞了一颗蕴气丹,打坐运化休息了一下后才从影月宗中出来。
老者拿着几乎崭新的法器和防具,大惊失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她的女儿则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凌霜霜,面露微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钦佩几分羡慕。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老板心中一凛,惊骇无比的同时,向凌霜霜问道。
凌霜霜对老板拱手抱拳道:“我是什么人老板不必操心,我只是想在此地混口饭吃,也不愿大张旗鼓,不会和老板抢生意的。”凌霜霜直奔主题,打消了老板的顾虑。
回去的路上,凌霜霜向老者问道:“那个院子就你们父女居住吗?”
还没等老者回答,少女就抢在父亲前面答道:“就我们俩,娘几年前在和父亲猎杀妖兽的时候出了意外,已经去世了。所以现在每次猎妖时父亲都不让我靠近,也希望我学习一些符文,成为一名符文师,将来可以靠这个讨生活。”说完少女神态黯然。
“符文?”凌霜霜闻言一愣,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在九州大陆上也有符文这道,只是九州没什么厉害符文大师,所以高阶修士很少用符文强化法宝。而在这片大陆,符文一道似乎有更深的造诣,雪斋把紫伞上的金字应该就是符文,那符文的防御力可是给凌霜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次挡住了元婴期修士的攻击。看来这符文一道大有可为。
“让她试试吧,不过这绘制符文的材料可不菲。”老者含笑说道。
“放心吧,这钱我出。”凌霜霜拍着胸脯答道。
少女将一枚玉简丢给凌霜霜,她边走边参悟里面记录的符文,回到房间后,凌霜霜练习了一个晚上终于是能绘制一级符文了。
原来这绘制符文并没多难,就是在绘制的时候要不断地控制灵力对神识要求比较高,至少前面几级是这样的。而凌霜霜目前的神识远不是一般炼气期修士能比的,所以掌握和绘制一级符文对她来说并没有多难。
又练习了一天,她勉强算是能绘制二级符文了。少女看着凌霜霜绘制的二级符文,若有所思的说道:“黎姐姐你好厉害啊...我学习了这么久都无法掌握二级符文。而在我们这地方想靠符文糊口至少要二级水平,你究竟如何做到的?”
凌霜霜笑而不语,因为她知道这女孩的神识不行,所以过不去二级符文这关。不过二级符文开始灵力消耗就增大了,每绘制一次凌霜霜都要服用一颗蕴气丹来恢复灵力。
凌霜霜又尝试了一下三级符文,还没等她写完一个字灵力就耗尽了,只能就此作罢。
“看来,目前就只能掌握到这了...”凌霜霜不甘的说道。
知道凌霜霜能绘制二级符文后,老者兴奋异常,有些急切的说道:“大人,您要不就在我们这开店?让我们父女俩给你跑腿打下手?”
见老者连称呼都换了,凌霜霜十分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神色一凝严肃的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我赚取的灵石自会分你们一部分,但我也不敢在这陌生的地方太招摇,以免飞来横祸。以后你们替我出面接单,我来帮你们完成,这样对我们都好。”
“好的,好的。”老者满口答应,说完拉着女儿进屋,对她说道:“孩子!看来我们的机缘来了!给这位大人跑腿不知要比在山里猎杀妖兽赚得多多少倍,还安全。况且我们现在穷的叮当响,也没什么东西给这位大人觊觎的。”
而少女则担心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不过女儿担心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我觉得我还是得抓紧这个机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成为上族,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说得对!孩子你目光长远,比爹爹强,爹老了就指望你能成为上族为爹养老送终。”
此后老者在凌霜霜的要求下,置办了一个简易的工坊,但这个工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凌霜霜真正的工坊在影月宗内。后来又根据凌霜霜的要求,老者置办了一套级别很高的神识禁制,让外人很难窥视其内。
凌霜霜时不时要求父女俩买一些原材料和典籍,甚至帮她去别的城市打听一些本地的情报。父女俩没有任何怀疑全部照办。
后来凌霜霜又嫌他们老这样“大人”,“大人”,叫着太生分了,就和他们互换了名字,这对父女,父亲叫安旭铜,女儿叫安清兰。不过名字这种东西只是一个代号,真真假假也无所谓,他们也不知道真正的黎月瑶究竟是谁。
后来凌霜霜也叫这对父女打听了一些关于凤凰门的情报,但皆无果。看来这灵火圣君真的已经坐化了非常长的时间了,多少修仙大能最后都如沙如雪般的消散于天地间。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凌霜霜隐居在这个边境小城中,一边使唤着这对父女为她打探情报一边被这对父女当做摇钱树。凌霜霜还是对这俩人的表现十分满意的,父女二人感情很好,而且头脑也灵光,只要给的钱足够,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她。
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夏凝裳还是一点声音没有,这让凌霜霜开始担心起来,自己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