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一听,便彻底的放下心来,伸手摸向了右边的上衣口袋,将达瓦里基地的军官证给拿了出来,然后又从挎包里取出来了保健局开具的介绍信,以及他昨天购买的火车票,递给了身前的公安。
那名公安接过许建国递过来的东西后,开始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将所有东西归还给了许建国,并抬手对他敬了个军礼,笑着说道:“同志,你的证件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进去了,祝你一路平安。”
许建国接过东西后也回敬了个军礼,笑着说道:“谢谢,你们也要注意安全!”,然后便迈步走进了候车大厅。
因为警卫战士和公安卫士的出现,原本热热闹闹的京洲火车站,今天却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三教九流也全都隐藏了起来,像是那些佛爷、乞讨的和拍花子的,此时躲在自己的栖身之处也都是两股战战,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人抓走。
许建国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凌晨,周老爷子刚刚做出部署之后没多久,保健局里的那个老女人就收到了来自冯征的汇报。
当她得知那四人的手脚全部被废之后,心中不由得狠狠一颤,之前压抑了很久的那种恐惧感也再次跑了出来。
“查出动手的人是谁了吗?”女人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缓解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喉咙,开口问道。
冯征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查到,不过……”
“说!”女人双眼一瞪,嗓音又尖锐了几分。
“不过我怀疑,可能是许建国出的手!”冯征开口说道。
“许建国?他不是五二三研究所的技术兵种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身手?”
“首长,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那四人这次的目标就是许建国,与别人交手的可能性不大。”
听了冯征的话后,女人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继续说道:“立刻安排人去火车站,在许建国上车之前把他给我带回来!”
“是,首长!人带回来之后,送到哪去?”
想了想,女人继续说道:“先送到津洲警备区吧!我一会儿给那边打个电话!”
“是!”冯征答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而老女人等到他离开之后,便站起身来到柜子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一主一仆在算计许建国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周老爷子那边早就算到了他们的前面,提前安排了人赶到了火车站。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冯征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他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了女人。
“你说什么?京洲军区出动了一个警卫连去了火车站?”女人问道。
“是的,首长,而且不止是警卫连,还有东城公安分局,也派出了不少人。”
“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吗?”
“具体是谁没查到,但可以确定的是,命令来自于中枢!”
冯征的一句话,顿时让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下达这样的命令,难道这人和许建国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们去火车站执行什么任务?”
“抓捕敌特!”
“好,好啊!”
女人说了一声之后,便无力的坐到了沙发上,只是从她紧握的双拳,以及额头上凸起的一条条青筋,就能知道她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将人先撤回来吧,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许建国暂时是不能动了!”
“是!”冯征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等到冯征离开之后,女人便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自她从沪洲加入组织以来,第二次感到无奈,而第一次,是在她得知林毓蓉出事之后。
……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京洲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响起了广播的声音,前往冰城的火车开始检票进站了。
而就在他登上卧铺车厢的时候,两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从中枢保健局的大院中开了出去。
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女人和冯征。
也就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陆川就接到了西厅陈进的电话,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当电话挂断之后,陆川那压抑了几个月之久的心情,顿时变得开朗了起来,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许建国,感慨万千。
七点钟,火车准时的驶出了京洲火车站,朝着冰城的方向驶去。
上了火车的许建国先是用时空之瞳将整个车厢给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后,才脱掉鞋子躺到了下铺的床位上。
闭着眼睛假寐的他仔细的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认并没有什么纰漏后,稍稍放下心来。
此时的卧厢里只有他一个人,毕竟这年头能舍得花钱买卧铺车票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最主要的是对级别还有要求,总之一般人是买不到卧铺车票的。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家人了,许建国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他在心中已经做好了计划,先不着急回达瓦里基地,等下了火车就去邮局给司令部和家里打个电话,让司令员给文思甜开一封介绍信,他准备领着媳妇儿和孩子们在冰城玩两天再回去。
至于文思甜他们怎么从达瓦里去往冰城,许建国相信马国良那边会安排好的,只是他肯定不能让家人坐火车遭罪。
许建国的想法是等到火车一开,他就通过空间将文思甜和孩子们给直接接到冰城。
一路无话。
两天后的上午十点,随着一声汽笛声响起,火车准时驶入了冰城火车站。
早已经按耐不住的许建国,在火车刚刚停稳的瞬间就直接跳了下去,引得站在门边的列车员好一顿不满。
而许建国之所以没通过空间传送门直接前往冰城,也是因为他想要看看京洲那个老女人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结果他在卧厢里白白等了两天的时间,却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出现,让他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