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悬锋城旧日王储的故事在尼卡多利的嘴中讲述，父亲，母亲，以及当初的叛逃。
万敌挥舞着拳头击退敌人，眼底压抑着一抹躁动的疯狂。
理智压制冲动，但似乎摇摇欲坠，即将溃散逃逸，杀意弥漫。
程澈绕了一圈回来，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打斗，最后还是没忍住凑到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忆质结晶的人身边。
他戳戳尼卡多利的胳膊，语调懒散，“聊会儿？我好无聊。”
尼卡多利的回响：……
试炼啊！
这是接过火种的试炼啊！
忆质小人陡然转头，虽然五官模糊但还是将全部的威压加注在面前这个跳脱的外来者身上。
一片安静之中，泰坦的权能被抵消，外来者的身体之中力量复杂混乱，最后凝结成一股带着愉快满足的气息，将那股施加的压力原数返回。
程澈双手环胸看着尼卡多利的忆质小人，“你偷偷出手诶，我要生气了。”
尼卡多利的回响：……
有病啊！
试炼诶！知不知道试炼是什么意思！
有外援就算了，也不能直接开挂吧？
程澈盯着忆质小人，半晌之后伸出手在空中拨动，像是翻书一样的动作却让试炼都在此时发生转化，“你好笨哦，竟然用忆质构建重叠的不同空间，一侧是万敌和我们，一侧是白厄，你一个人就能看两个空间，但是可惜，你好像没有我强。”
尼卡多利的回响默默转头，后退两步之后消失，“试炼中止。”
一瞬间，攻击的敌人消散褪色，只有一柄长剑撕破空间的隔阂刺出，朝着万敌的心口而去。
万敌后退一步，抓住剑刃后反手捏住了白厄的手腕。
形容潦倒的救世主看到熟悉的面孔，恍若失力一般瘫软身体，却被同伴支撑住。
万敌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战意尚未消退。
他沉默片刻，转头看向四周，“阿格莱雅的金线……？”
好像不在，那他们怎么出去？
“来吧朋友。”程澈平静的站在路边，脚尖踹了踹旁边准备好的垃圾桶，“忆质捏成的垃圾桶，你可真有福气。”
万敌一愣，然后低头去看失落的白厄。
白厄放松的闭上眼睛，不发一言，呼吸都显得格外沉痛。
程澈的视线从白厄身上扫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丹恒走过来，打开垃圾桶扶着白厄塞进去，疑惑询问：“你不是去找跟踪者了吗？”
“不太对劲。”程澈低声说了一句，视线抬起来看着垃圾桶中的白厄。
沉默片刻后，程澈伸出手，捏着白厄的下巴抬起头来，又用另一只手掰开白厄的眼睛，迫使对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你在试炼中遇到了什么？”
白厄：……
打架已经很累了，休息时间都不给吗？
白厄张了张嘴，“战争？”
“说谎。”程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找到止痛药消炎药喂给白厄，这才啪一声冷漠的盖上垃圾桶，“晚上回去就把你吊起来拷打。”
他拍拍垃圾桶，“我先送回去，咱们回去再商量。”
丹恒点了点头，看着程澈的身影消失，目光挪到星的身上。
灰发少女眼皮一跳，旋即走上前来，“怎么了？”
丹恒摇头，压低声音，“程澈没有追到窥伺的人，但是他翻看了这里的记忆，应该看到了白厄的试炼是什么样的。”
星微微一怔，“所以不是白厄说的战争？”
白厄又为什么隐瞒？
“至少不是普通的战争。”丹恒深呼吸，又看向万敌，“白厄的往事你了解吗？”
“来自哀丽秘榭，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很少，没有家人朋友，孤身一人。”万敌抬手，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丹恒沉吟片刻，“哀丽秘榭。”
“按照我的语言体系，哀丽秘榭这个词，音译过来是爱莉希雅，翻译过来是往世乐土，代表英雄死后跨越冥河到达的乐园。”程澈又回来了，继续将万敌和星塞进垃圾桶里面，平静道：“爱莉希雅这个名字你可以问瓦尔特先生，是他认识的人，很多刀。”
丹恒眼皮跳了跳，思索良久之后才疑惑询问：“那么白厄的故乡推断应该是……一个被凡人无法窥探，无法进入的地方？”
“或许需要一些条件？”程澈疑惑，背着垃圾桶回去再回来，这才默默塞丹恒，“不过爱莉希雅确实是粉色的，我不是很了解她的故事，回去再问问瓦尔特。”
丹恒眼皮一跳，抬眸看着程澈。
沉吟良久，丹恒这才开口，“你所说的爱莉希雅，应该和三月七相似吧？”
程澈：……
程澈啪一声将垃圾桶放在创世涡心的地上，这才看向丹恒，“不是很相似，但……”
程澈顿了顿没有说话，丹恒从垃圾桶中爬出来，语气平静，“翁法罗斯的以前现在或未来，存在一个和爱莉希雅高度相似的人。”
他现在已经能够贴合程澈的脑回路去思考一些事情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丹恒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看向昏睡在垃圾桶中的白厄，“你在白厄的试炼之中看到了什么？”
“一个藏头露尾的人。”程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手掌落在白厄头上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揪着头发拎起来的样子。
他有点犹豫，“你说，我反正忆质吃的挺多的，我把翁法罗斯所有人的记忆翻一遍，是不是能找到翁法罗斯的答案？”
有一点当小偷的感觉，好像是和黑天鹅芮克先生那种随意翻看记忆的感觉一样，但是……这不是不想猜秘密了嘛。
丹恒的视线挪到白厄身上，想了很久之后才摇摇头，“他们现在的记忆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我们最好……”
丹恒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眼神却看向了扒拉着垃圾桶踮脚观察白厄的缇宝。
程澈的视线同样挪动过去，声音轻微语气却带着一点跃跃欲试，“抓几个泰坦翻一翻记忆？”
就算他翻不了，找浮黎翻啊，不翻就掀脑壳。
星：……
缺德！缺大德！
星探头看看程澈和丹恒的表情，茫然眨眼，“啊不是，你们两个怎么比我这个前星核猎手还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