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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无梦到西游 > 第192章 只疑松动要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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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气氛萌发出微妙的变化,三藏起了身,约是突如其来的火|药味将他呛的懵了头,到现在,老和尚才反应过来,他行到秦南风面前,将我整个挡住,顺便向他身侧带了带,对秦南风合掌温言道:“天师莫要动气,倾城她是贫僧的小徒,虽然态度冲撞了些,但绝不会有什么恶意,还请息怒。”

秦南风“哼”了一声,表情没有半分舒缓的迹象,双唇紧闭,约莫是在掂量着什么。

秦南风没了动作,她身旁的姑娘不得不放开手,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三藏是好心替我讲情,我不想他为难,便默不作声。

可秦南风绕过三藏,一双眼睛颇有几分凶恶,缓缓行走之间,她堂而皇之的细细打量我,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眼角眉梢充盈着的,尽是高傲与不屑。

接着,她冷冷一笑,道:“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这辈子能给圣僧做徒弟。”

不温不火的语气中含着极大的讽刺,听得我几分怒意直上心头,攥紧拳头,无所畏惧的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看了几秒,怎料被秦南风一语刺过来:“你脸上这花,以前是道伤疤吧。”

我便晓得,自己把她给得罪了。

愤懑之余,扬起一抹无关紧要的笑,摇摇头,正面对着她,假作平和道:“是花还是疤,都是长在我身上的,我觉得它是极美的,怎么,你妒忌啊?”

“你!”秦南风双目圆瞪,身子紧绷如弦,她字字带着高高在上的腔调,眼神明亮且锐利:“虽然你是圣僧的徒弟,但是,妖终究是妖,永远不可能高人一头。”

如此对立之局三藏看不下去,皱眉劝道:“倾城,少言!”随之转目,对秦南风道:“天师,我这徒弟顽皮,说话不知轻重,您见谅。”

不知秦天师有没有听进三藏的话,我猜是没有的。因为下一刻,她突然把住我的手腕,猛的将我向前拽去。

秦南风与我,是倏忽一阵风的距离。她还是想看看我腰间那个神秘的东西,用不着费心揣测,这样的方式倒也痛快。

那是沈固送的玉佩,肌理细腻,式样新奇,我以前从未见过。

秦南风只看去一眼,神色就变了。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所以又有人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南风拿走玉佩,认认真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惊异之极,问:“这块玉,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从她本不该有的神情中,我推测,沈固送我的玉佩,应该藏着一段故事。

那么,秦南风,她是否认得沈固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贸然询问,伸手去夺,她看的太认真,没有防备,被我一把重新夺了回来。

“秦天师,且不论我的玉是如何得到的,方才你的行径,算是抢了吧?你若为老不尊,我当晚辈的,也实在不敢跟您客气。”

“别说没用的,我问你,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秦南风语气迫切,几乎就要冲到我面前。

见她一脸焦躁的样子,我呵呵一笑,故意迎近她,悄悄回道:“偷的。”

秦天师伸出手,不容反驳道:“给我。”

她的手掌干枯却有力,一条条脉络清晰壮阔,老茧斑驳,尚存着几处疤痕还未消退。她的掌心是整个人生。

然而她的要求不免过分了些,我不能答应,摇摇头,微笑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秦天师像是只红了眼的猫,一下子炸了毛,可她又忍了回去,咬牙笑了笑,道:“好,好啊。好得很。”

秦南风拂袖而去,她身旁的姑娘紧紧跟上,临走前,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个中意味,猜不透,想不明。

他们一走,三藏开始对我谆谆教诲,他唇红齿白的,讲起话来也轻声细语的煞是好听:“倾城,怎好端端的,你就发起脾气来?秦天师是长辈,下次再不可无礼了。”

我抿唇一乐,虽然心里不服,仍是展着一张笑颜应承道:“好,晓得了。”

他继续问:“你那玉从何而来,怎么以前为师也没见你佩过。”

我一时没回答上,顿了顿,指尖感受着它的冰凉温润,俄而,敛去笑意,心有所思地回道:“是一个朋友送的,没什么好稀奇的,念想而已。”

三藏“嗯”了声,提醒道:“既是念想,你要好好留存,妥善安置。”

我努力点点头:“徒儿知道。”

这不是我的念想,是沈固的念想,我愿意他有个安慰,毕竟,在天地间行走,闲时有聊以慰藉的东西,也算是极好的。

对我好,对他自己也好。

晚些时候,秦南风身旁的小丫头单独约我,我琢磨是秦南风想打听玉佩的来历,既然此玉对她而言,那么重要,我不如过去,赏面卖她个关子。

一开始就将她冲撞,秦南风对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印象,等我到达约定的地点,天空开始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雪花。

郊外的树林萧瑟冷清,河水缓缓东流,临近岸边的水面萎着几株干草,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一抬头,就是没有颜色的天空。

狐青青就死在这个地方,落叶藏在地底下慢慢腐烂,而她本该新鲜的痕迹,早已经消失殆尽。

秦南风出乎意料的,没有询问我关于玉佩的事,她问的,是太息老祖。

秦南风对师公很是在意,哪怕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爱喝酒的,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

黄衣小姑娘文文弱弱的,依旧随在秦天师身旁,顺从温和,看着就讨人喜欢。

秦天师没给我好脸色,她摆出一副天下之大唯吾独尊的前辈姿态,开门见山地问我:“你跟离尤是什么关系?”

我微微一愣,然后歪歪头,笑着回她:“太息老祖是我师公,你说是什么关系?”

秦南风唇角动了动,露出一点喜悦的端倪,一瞬,那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秦南风僵着脸,不动声色的再三确认:“果真?”

我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汤婆子,问:“不然,您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南风听到满意的答案,态度有所缓和,她端正了身躯,斜对着我前行两步,斟酌着慢道:“既如此,我就不与你追究了。”

秦天师放松了许多,下一秒,她悠悠的将目光投在我身上,居然有闲心提醒我:“姑娘,老身奉劝你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物归原主,可别惹祸上身,到时候自讨苦吃。”

我知道她说的是玉佩的事,恰好一问:“秦天师,您对这块玉了解多少,何不妨都告诉晚辈?”

“告诉你也无甚用处,还是快快还回去吧。”秦天师没有释疑的意思,问完了她自己的话,放下心去,拂袖便要走。

但她没有走成,突如其来的灾祸止住了每个人后退的道路。

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巨大哀怨,蓦然之间,轰鸣长啸的嘶吼声响彻云霄,一瞬,地崩山摧也似,让人站也站不稳,汤婆子被迫甩出手去,我趔趔趄趄,苦抓着身旁大树,勉强才能立住。

而不远之处的小镇,放眼看去,尘嚣弥漫,迷雾重重,已经看不清楚它原本的面目。

黄衣姑娘左摇右晃,早已方寸大乱,她惊惧的问:“婆婆,这是,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