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的二楼有一个非常大型的餐厅,可以给游客们提供各种美食。
而每一层都会有一个小型餐吧,之所以说它是小型的,是因为里面只有四五张小圆桌。
但是卖的餐饮种类又非常多,除了正餐之外,甜点、小食、零食、饮料一应俱全。
但是在小餐吧里面是买不到酒水的,因为在三层有一个大型的酒吧和KtV,想要小酌就得上三层。
餐吧的营业时间是早十点至凌晨两点,主要的营业对象是喝下午茶以及吃夜宵的人群。
由于今天在二楼开了启航地酒会,大多数人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吃宵夜的需求,而且今天登轮的人只有正式营业的一半,所以沈锌他们来到餐吧,里面空荡荡地,店内放着舒缓的音乐,穿着黄色工作套装的员工正在摆满了甜点小食的柜台后面刷手机。
店员听到“叮~咚~”的门铃声,就知道是有客人来了,他立马放下手机,朝门口看去。
只见走进来四位男性客人,前面两位一高一矮,个子高大的那个身材挺拔,穿着黑色的休闲套装,脸上虽然带着黑色口罩,但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威压。
另一个穿着同款白色休闲套装的青年比男人矮一个头,同样是带着黑色的口罩,眼里带着笑意和好奇打量餐吧内的装潢。
走在后面的两个同样是一高一矮,高的那个长得比普通人要帅气,穿着打扮十分时尚。
他旁边的另一个青年比他矮半个头,长得白净帅气,脸上带着温和忧郁的笑容。
店员觉得后面这个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谁。
“欢迎光临,请问四位有什么需要?”店员挂起职业微笑,开始招呼开业的第一队客人。
沈锌弯腰去看摆满了甜点小吃的透明柜台,开启点餐模式:“麻烦帮我拿一份炸鸡柳,一份水果沙拉,一个六寸的披萨,一个芒果千层,再来四杯蜂蜜柠檬水。”
他看到琳琅满目的小蛋糕,扭头问卫翔霖:“翔霖哥,你要车厘子蛋糕吗?”
卫翔霖笑着摇头,想起第一次见沈锌,就是在深渊传媒的食堂,自己还向他炫耀老大经常买车厘子给他吃,现在再被沈锌提起车厘子,总感觉怪怪的。
“今天我吃过两次蛋糕,不用了。”他假装不经意,其实就是故意说给某个人听的。
沈锌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吃过两次蛋糕?
他的眼角余光瞥到陈青宇,突然想到他之前问的问题:生日、喜欢的人、艺人。
结合这些要素,他忍不住猜测今天该不会是卫翔霖的生日吧。
虽然有疑问,但是沈锌脸上的表情是一点儿也没变,点了点头又问两个高个子的男人:“渊哥,陈哥,你们要点什么吗?”
陈青宇摇头。
冯渊旁若无人地吐槽:“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别吃得太撑晚上睡不着。”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我们有四个人啊!”沈锌瞪了男人一眼,他这是故意的吗?
冯渊还真就是故意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和卫翔霖坐在一个桌子上吃东西,避免给他任何机会。
店员打完单子后指了指付款处,礼貌地说:“请您出示付款码。”
卫翔霖正在手机上找付款码,就听到“滴”的一声,已经有人付款成功了。
他抬头看过去,付款的人正是冯渊。
男人在爱人开始点吃的时候就拿出手机时刻准备着,暂且不管是什么原因才来这里,和什么人一起来的,但凡沈锌想要的,不管大小他都会主动买单。
沈锌笑嘻嘻地对主动付钱的男人说:“谢渊哥请客。”
冯渊笑着在爱人背上拍了拍,配合着用骄傲的语气说道:“小意思。”
东西都是今天上午做好的,鸡柳上面放了有温度的灯一直烤着,店员只要把披萨放进微波炉里面加热,用盒子装上一份鸡柳,再把芒果千层拿出来,按照他们的人数平均切成四块,每一块都用单独的碟子装着,戴上手套开始切水果做水果沙拉。
几人聊了一会天,几份吃的很快就做好了。
“柠檬水请稍等。”店员把东西放到托盘里,又转身去打柠檬了。
沈锌去端放着鸡柳和披萨的托盘,对冯渊说:“咱们先找地方坐下,等会再来拿喝的。”
陈青宇立马上手端起另一个装着水果沙拉和芒果千层的托盘,跟着走。
冯渊带着几人无视孤零零的圆桌和椅子,直接用密码打开了VIp房间的门。
店员打柠檬的手都停下了,才反应过来这位应该是头上的领导或者老板,否则不可能知道VIp房间的密码。
VIp房间内不仅有白色的靠墙沙发,桌子也是木质的圆桌,比外面的铁艺圆桌要大一圈,圆桌旁边摆着五张皮质椅子,比外面的坐着要舒服多了。
沈锌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吃东西,他把四块芒果千层拿出来放到大家面前, 毫不客气地开始吃。
所有的水果中他最喜欢的是车厘子,第二就是芒果,但是芒果剥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他买得比较少。
“这个挺好吃的,你们怎么都不动手?”沈锌吃了几口后准备去拿披萨,发现三人都不动。
“你是来吃东西的还是谈事情的?”冯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察觉到爱人的视线盯着披萨,就把一次性手套递给沈锌,还帮着他戴上。
“先吃再谈,或者可以一边吃一边谈。”沈锌拿起一块披萨咬下一口,披萨的皮脆脆的,里面放的是咸香的馅料,味道非常好。
三人看他吃得这么香,也被影响了,开始品尝面前的芒果千层。
卫翔霖尝了几口芒果千层后,对旁边的陈青宇说:“陈哥,能麻烦你去看下饮料好了吗?”
陈青宇知道卫翔霖是想支开他,于是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接着他又看向冯渊,说:“老大,我能和小锌单独谈谈吗?”
冯渊立马眼神冰冷地看着卫翔霖,已经非常确定他是要向爱人询问身世的问题。
沈锌察觉到男人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伸出手握住冯渊捏着叉子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把叉子丢到卫翔霖脸上。
“不用,我的事渊哥都能知道。”沈锌对卫翔霖说。
接着给了男人一个安抚的笑容,男人才把冰冷的视线从卫翔霖身上收回。
卫翔霖看到他们俩对彼此完全信任,关系已经摆到桌面上来了,内心的失落感汹涌而来,差点就要把他的理性给淹没。
但是他一想到母亲憔悴的脸庞,近乎哀求的眼神,又不得不继续保持笑容,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认真地问沈锌:“小锌,你是在c市的朝阳福利院长大的对吗?”
沈锌淡定地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其实有考虑过了,如果卫家兄妹来问,他就先装不知道,看看他们有什么计划,见招拆招。
“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季节到福利院的吗?”卫翔霖迫切地询问。
“下大雪的冬天,我被放在福利院的门口,是早起扫雪的渊哥把我捡了回去。我的生日就是来到福利院的那天。”沈锌说到这里,不由感叹:“如果不是渊哥,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说不定刚出生没几天就被冻死了。”
他其实是故意把准确的时间告诉卫翔霖的,他小时候经常听院长奶奶说,往年都是年初一二就会下大雪,可是那年的大雪却推迟了半个月才来,而他就是雪晴那天早上被冯渊捡到。
说起来都是缘分,如果那天早上天不晴,冯渊就不会一大早就出去扫雪,也就不会发现他,说不定他早就冻死在寒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