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到雪月谷本就是来找人的,因此一大早,冉悯、白梅以及雷雅晴三人就已聚集在了聚义厅前。
白梅打着呵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雷雅晴一看到他,便嘲笑道:“大白哥怎么长了个那么大的黑眼圈?看起来好蠢哦。”
冉悯有些心虚,只干笑了两声,问道:“怎么了?水土不服睡不着?”
白梅长叹一口气,才解释道:“那雪松姑娘……唉……好像我真的会怎么她一样,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守了我一整夜。不是,她虽然自以为不会影响到我,但谁能心理素质这么好,被人盯着还能睡着啊?自然就是一夜没睡了。”
说到这,白梅还打了个呵欠。随后,他又看向冉悯,问道:“你看起来倒是睡得不错的样子。怎么样,昨夜雪柏姑娘,没有为难你?”
冉悯轻咳两声,干笑道:“哪能呢?我跟她解释清楚了,让她睡的床,我睡的沙发。还真别说,这红木沙发硬的要死,硌得我腰疼。”
白梅不疑有他,只轻轻叹口气,说道:“雪松她们倒是好,现在我们出来办事,她们就能安稳得待在房里睡觉,不像我……唉。你这事再不办完,我怕是要死在这儿了。到时记得给我立碑。”
说话的同时,白梅还轻拍了两下冉悯的肩,同时又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呵欠。
冉悯干笑两声,没再多说话。
而一直没开口的雷雅晴却是有些不明白似的,眨了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冉悯,又看了看白梅,才说道:“不是……你们这,既然睡得不舒服,不能换个房间睡么?”
白梅愣了一下,问道:“换房间?”
冉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来的房间换?不是只有一间么?”
雷雅晴听了两人的话更是不解,直接说道:“什么啊?不是十几个房间的大院子么?”
话音落下,二人皆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她。
白梅忍不住问道:“你住的那一间,叫什么?”
雷雅晴回答:“好像叫什么苑的……银岚苑?”
听到这里,白梅便明白了。他看向冉悯,说道:“看来谷主很喜欢小臭这丫头……‘银’字号的苑,皆是大院子,大多数时候是谷主的亲信住的地方。”
而冉悯却已灵机一动,笑道:“既然这样,那今晚我们到小臭那儿,混个房间睡觉,应该问题不大吧?”
雷雅晴马上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反正十多个房间,我睡一间,你俩一人睡五间都可以!”
冉悯刚想嘲笑她这什么脑回路,白梅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这银兰苑有专人守卫,谁进去了,不论何时都会第一时间告知谷主。总之,进去的容易,出不出得来就两说了。尤其雅晴还是个女孩子,谷主一定特意交代过的。”
冉悯思索了两秒钟,又说道:“那还不简单,你我皆会闭息之术……”
话还没说完,却听白梅苦笑道:“你当那些守卫凭什么有这么个肥差?别说你一个大活人了,就是只蚊子会了闭息之术,想要飞进去,那些守卫都能知道。”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除非……”
雷雅晴接嘴道:“除非什么?”
白梅眉头微蹙,说道:“除非可以用到灰色牌的力量。今晚我回去的时候问问雪松姑娘,愿不愿意到银兰苑去睡一晚吧!”
冉悯有些无奈:“那我怎么办?我来找你,凑合凑合?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天睡一间房了。”
白梅却是摇头:“不妥。这里手机又没信号,我们分开了就没办法联系上对方,万一雪松姑娘不答应怎么办?且不提这个,就是你来的路上,被人看见了的话,也是不太好的。”
冉悯无话可说,只在内心叹了口气。毕竟昨晚可谓是“一夜春宵”。
虽然两次都是被下了药,但不同点在于,上一次与韩盈盈时,他神智不清;而这一次,他却十足地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药效强劲,他实在难以控制自己。
想到晚上回去还要继续面对雪柏,冉悯便有些替她不值起来。只想能够尽快把钟石的事情解决了,好赶快回去,免得再节外生枝。
“走吧,我们去找人。”冉悯说着,走在了前面。
白梅问道:“你打算怎么找?”
“地毯式搜索呗。我又不是神仙,总不能掐指一算不是?”
白梅又问:“你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敲门?”
冉悯笑道:“他儿子钟汇的气息我很熟悉。像他们这样老子教儿子的,只要仔细感知其气息,便能找到相似之处。”
话音落下,二人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雷雅晴,问道:“说起来,小臭,为啥你和你老爹的气息完全不同?”
雷雅晴眨眨眼,才说道:“我们神风林男子与女子修习的术法本来就不一样的。男子多学御虫一类,而女子多是与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有所交流,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冉悯有些无语,还“雨露均沾”呢。
雷雅晴却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无论男女,都会养蛊下蛊。所以嘛,嘿嘿嘿……”
她故意笑得很阴险,白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蛊虫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说完这话,还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雷雅晴马上不笑了,鼻子一皱,不满道:“什么嘛!你们简直对蛊虫一无所知!不仅可以用来害人,也可以用来治病救人的好吗!甚至骨头断了,你们的医术无法接好的,都可以试试看用蛊虫来接!”
听到这里,冉悯突然来了精神。他问道:“连断续骨头都可以?但是张储昏迷了这么久,为何不见雷长老帮他一下?”
雷雅晴沉默了两秒钟,才说道:“爹爹没有帮他?那一定是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不宜用蛊了……”
冉悯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