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亲,事情还不止这个样子呢。陛下上完早朝后就来了凤栖宫,那个陶若初也不知道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陛下把进宫令牌给她了,以后无召也能进出宫门。”
“什么?她竟如此好运?算了,这件事还是容后再议了,你现在赶紧先去把衣服给换了。这陶若初现在有了陛下的庇护,我们是事情也要从长计议了。”
“嗯。”陶彩裳早就想换掉这晦气的衣服了,回院里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打水洗澡,这粗糙的衣服在身上穿着,真硌人。
不过陶彩裳可就想错了,虽然宫女的衣服是比不上宫里那些贵人吧,但是这衣服的料子也是极为不错,寻常人家可也穿不起,但是彩裳就是觉得不如自己的人,穿的衣服就是破烂一堆,换下衣服后还叫绿柳把这衣服给烧了呢。
与此同时,陶若初进宫得到陛下的赏识在陶府都传遍了。
“这陶若初,运气还真是好,先是破解了二姨母下的毒药,进宫一趟还得到陛下夸奖,得了进宫令牌,真是好命。”陶琳喜看见若初在宫中混的这么开,真是嫉妒极了,恨不得代替她进宫,自己也能让陛下高看几分。
“那琳喜啊,现在她得到陛下的赏识,我们不就不能轻易碰她了。”肖路一下子就抓住重点。
“先静观其变吧,大姐进宫被这番侮辱,我可不信她忍得住。不过她也真是蠢,能被人愚弄成样子,再说若初又是人家的堂妹,皇太女不维护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人,难不成还去维护一个外人不成?要是换成我进宫,这局面可就不一样了。”
“但是我们没召不得入宫啊。”
“我知道,今天就先这样吧。娘亲你记着,要是二姨母再来找你说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答应她,一定要先跟我或者爹爹一起商量。”
“好,我知道了。”
陶尚书一行人来到初苓院,“若儿,在宫里时那彩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彩裳不是在皇夫面前说了吗?娘亲可是不信?”
“怎么可能相信,明眼人都看出来有问题,只是皇夫没有说罢了。”
“嘿嘿,还是爹爹娘亲聪明,彩裳说的确实不是实话。”
“你们呀,还真的以为能瞒过我们和皇夫吗?那是皇夫没有计较,觉得你们就是在小打小闹的,才如此放任,恐怕我们回来后,这皇夫也会亲自去问皇太女。”
“问就问吧,反正不关我的事情,都是皇太女和彩裳联合搞出来的一出戏,怪不到我头上。”
“那是?”
“就是彩裳去找殿下,说我当初在街上戏弄她,叫殿下好好收拾我,然后殿下和她就过来凤栖宫找我了,我们去到御花园的荷花池旁,殿下就开始问罪,还准备把我扔下池塘。”
“什么,那你没有什么事吧?”尚书上下左右翻看着若初,李京泽倒是没有这么激动,要是掉下池塘里,那若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毕竟彩裳的经历可是历历在目啊。
“没有,掉下荷花池的是彩裳啦。”
“那就好,那就好。这殿下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你前不久刚落水,那时候休整好几天了也没好全,再到最后的晕厥,要是没有灵依圣手,恐怕就……要是再发生一次,这娘亲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啊,娘亲这么一说,若初也就想起来了,妹妹之前落水过,之后她潜意识里就畏惧水,但是我已经忘了这茬,这应该不会让人有所察觉吧。
“怎么了若儿,难道真的……”
直到尚书拉着自己的衣袖,若初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哦没事的娘亲,殿下不会跟着彩裳一起收拾我,彩裳落水那一脚还是殿下亲自踹的呢,哈哈哈,想起当时那个场面就觉得搞笑。”
“还是殿下亲自踹的?”尚书也是忍俊不禁,这皇太女,还真是不改之前的本性。
“若儿你之前说在街上戏弄殿下,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初愣了一下,没想到爹爹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在街上偶遇到殿下,跟她胡闹了些而已。”
“仅仅是这样?”
“是啊爹爹,就只是这样。你看如今殿下也没有怪我不是,今天彩裳找她告状,反而是她帮着我呢。要不是这样,你们今天就真的得去池塘捞我了。”
“若儿你以后还是多注意着点吧,尽量不要跟殿下发生矛盾。还有,陛下虽然给了进宫令牌,但是你无事最好不要进宫,能远离就远离。”
“为什么呀爹爹?”
“按你爹爹说的做吧。”
“你们总得告诉我是为什么吧,不然我都蒙在鼓里。”
“若儿啊,有时候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好的。好了,就先这样吧,娘亲也累了,先回去了。”
“那好吧,娘亲和爹爹回去好好休息。”
“嗯。”
回到居安院后,尚书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陛下会这样对若初,“京泽,你觉得陛下的用意到底是?”
“谁也猜不出陛下的用意,帝王心深不可测啊。”
“是啊,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是好事。”
“我们呀就不要瞎想了,看哪天我去找皇夫聊一聊,看一下能否猜出陛下的用意。”
“也只能这样了,但是若儿以后,还是不要让她轻易入宫了。”
“我想若儿应该能听进去那番话吧,她也挺聪明的,会知晓我们的用意。”
“希望如此吧。”
东宫内,南宫婕百无聊赖玩着手中毛笔,突然听见有人走进自己寝殿,还以为是属下进来添茶倒水呢,“本王不是叫过你们不要来打扰吗?怎么……”南宫婕抬眼一看,才知道是皇夫过来了,赶紧起来向父君行礼,“父君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儿臣这里?”
“看来婕儿近来脾气见涨?”
“没有,父君没有的事,我就是看着这些可课业有些烦躁罢了,这只是一时的,缓一会就好。”
“今日荷花池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君,那个陶彩裳不是……”
“你当真觉得本宫会信了她的鬼话?是不是当我老了,不谙世事?”
“这儿臣可是万万不敢这么想的,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父君,儿臣就跟你直说了吧。就是那陶彩裳自己自作聪明,找儿臣告若初的状了,我看她不爽,然后就设法让她掉进荷花池了。”
“就只是这样?”
“既然父君都问起儿臣来了,儿臣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
“婕儿你要知道你与若初是堂姐没的关系,而她从小就体弱多病,没经历过什么事情,做事情可能会有点欠妥。但是弟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敢有任何闪失,以后你要多护着她,知道吗?”
南宫婕对陶若初也不是很讨厌,而且她的脾气吧也挺对自己的胃口的,护着就护着吧, “儿臣知道了,父君。”
“嗯,那就先这样吧,你要好好完成太傅交给你的任务,不能马虎。”皇夫摸了摸南宫婕的头,示意让她要认真点。
听到父君提起这个,南宫婕就垂头丧气的,主要是太傅交代的课业真的太难了啊,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储君呢,“知道了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