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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叶蕙苒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计较。

朝堂上那些事情实在太过弯弯绕绕,说来说去都是利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更何况是已经发生的事,和大荣有关系,就和大荣所有的子民有关系,更和京城的权贵密不可分!”叶蕙苒掷地有声的说。

“今天,我把准备办菊花宴的八万两银子尽数捐给朝廷,做晋州抗击赢昭的粮饷,诸位办菊花宴的开支我也让人核算了一下,希望一场宴席的钱,能让晋州将士无后顾之忧的重振杀敌。”

众人这才知道庆王妃的真正目的,当即有人懵了。

她们把菊花宴写的天花乱坠,那可要不少银子。

“诸位可有什么异议?”叶蕙苒笑吟吟的看着下面的人。

“我等没有异议。”有人率先答应。

剩下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好了,吃饭吧,这杂粮饭已经是晋州将士想吃都吃不到的东西。”叶蕙苒说着自己先吃。

那些命妇左右看看,看庆王妃都开始吃,只好硬着头皮吃。

这时候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反射性的干呕起来,实在太难以下咽。

众人看向庆王妃,庆王妃他面不改色,细嚼慢咽的吃着,她们只好继续吃。

庆王在远处看着,想皇上不能逮着他们夫妻俩一直坑,看来叶蕙苒的提议要考虑一下,离开京城到处看看。

等吃了杂粮饭,又喝了青菜汤,叶蕙苒就把她们办菊花宴所需的银两数额发了下去。

“我们虽然是内宅妇人,也应知道国家存亡匹夫有责,用一场宴席的银子,助晋州大捷,让天下知道女子亦有家国情怀。”叶蕙苒说的激扬。

那些女眷也只能赔笑。

反倒是那些商人女眷好很多,对她们来说银子不是重点,能和庆王府攀上关系才是重点。

“庆王妃大义,我王家愿意出双倍。”王氏起身。

叶蕙苒一愣看着王氏,这不是洛家老二的媳妇吗?

众人看了过去,想谁这么不开眼,他们正想着怎么不拿这些钱,竟然有人跳出来出双倍。

“好!”叶蕙苒点头“王氏大义。”

“王妃慷慨为我女辈楷模。”王氏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

众人不认识这个王氏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有人这样说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诸位放心,待晋州抵御赢昭胜利,本王妃会奏请皇上在战胜之地立胭脂碑,以纪念闺门女眷救大荣之慷慨。”叶蕙苒继续说。

巴掌要打,甜枣要给,叶蕙苒还是很仗义的。

但是这甜枣也不好吞。

叶蕙苒一阵安抚,那些女眷纷纷离开,约定第二天就把银子送来。

王氏被子衿带到墨竹苑。

“民妇王氏见过庆王妃。”王氏行礼。

“你们不是回钧州了吗?”叶蕙苒看着王氏“坐。”她示意了一下。

“难得王妃还记得民妇。”王氏侧身坐下,脊背挺着坐的有些不方便的样子“多亏王妃曾经的劝说,让我们二房逃过一劫。”

叶蕙苒看着王氏的样子:“你这是……”

“哦,有了身孕,五个月了。”王氏笑着说。

叶蕙苒恍然:“挺好的,那怎么又回来了。”

王氏叹气:“我夫仲贤毕竟是洛家的人,清明没有回来,想回来烧个寒衣纸。”

“可是洛家……”叶蕙苒欲言又止。

“洛家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大房和三房虽然都是嫡出,却一直貌合神离。”王氏有些得意“都是报应。”

“还有就是……”叶蕙苒犹豫“我说了你不要太激动。”

王氏看着庆王妃:“难道是……我孩子的事?”

叶蕙苒点头:“先前抓到当初护送洛家回京的人,他承认是洛家故意为之。”

王氏听到齐王妃这样说低头捂着口鼻,自嘲的笑声变成呜咽声。

“节哀。”叶蕙苒也不知道怎么安抚。

“我不该的。”王氏慌忙擦了一下眼泪努力一笑眼泪又掉了下来,努力想说话又哭了起来。

“子衿扶王氏去房间休息一下。”叶蕙苒吩咐。

子衿扶着王氏离开。

王氏到了房间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直都觉得是洛家故意的,但是没有人承认,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即便知道真相也只是证明她是对的。

可是真知道了真相,她才知道丧子之痛的多么的根深蒂固。

“小姐她这样没事吧?”子衿转身看到小姐也跟了过来。

“没事,一直憋着才会憋出毛病。”叶蕙苒听着王氏的哭声也是一阵感慨。

洛家落到今天这境地也正常,作恶多端,自私自利,对家人都如此残忍,家族怎么可能昌盛。

“王爷。”子衿看到王爷过来行礼。

叶蕙苒扭头看着庆王:“你偷听人家哭?”

庆王……

能不能问一个正常点的问题。

“她这一时半会儿也哭不完,别在这里等了。”庆王拉着叶蕙苒的手往一边走。

叶蕙苒跟着庆王:“有事?”

“没事。”庆王有些沉重“辛苦了。”

“什么?”

“为朝廷筹钱辛苦了。”庆王又说了一遍。

“这个事啊。”叶蕙苒耸了一下肩膀“逮着咱们两个人坑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们有让皇上护着的能力。”

庆王无奈的笑了一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有疾风知劲草。”叶蕙苒慢慢的说“只是凡事不可尽,若是尽了,那便是绝了,留有余,行平常之道才能长远。”

“对。”庆王点头。

如今他们庆王府出尽了风头,叶蕙苒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担心也是正常。

“等这件事忙完了,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就到处走走。”庆王主动说。

“我算了一下,可能是十月左右,再坐个月子到十一月了,马上就过年,最早也只能过了年暖和一点离开京城。”

“希望那个时候晋州的仗已经打完了,大荣没那么多事。”庆王祈祷。

“你不能这样。”庆王一脸认真的看着叶蕙苒。

“我不能怎么样?”庆王不解。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大荣有事你就不能离开京城。”叶蕙苒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