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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的太子头皮发麻,又隐隐兴奋。

唐井然看到太子这样知道这件事可行,也不再说话就等着太子反应。

太子突然顿了一下生气的盯着他们:“你们想让本宫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吗?”

雪嫣妩媚行礼:“主子怎么不忠不孝了?难道主子想看着皇上继续被国事所累,皇上年纪大了,该休息了。”

太子却没有反驳。

“如今安王打算娶蓝缨侯次女,今年刚十四岁,宫里又有珍妃……”唐井然意有所指。

“哼!”太子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也知道本宫的处境,却接连失误,让老七得了机会。”

“这些事情的确是属下的错,只是主子可是太子,这才是重要的。”唐井然把太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太子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本宫会好好想想,你们先照顾好阿姒,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是。”两个人应下。

太子带着林丰在关宫门之前回宫了。

洛菲菲在东宫的一个角落里等着,这里可以看到太子的寝殿。

今天太子出宫了。

洛菲菲知道太子的一些账册在哪儿,自然知道千绝楼和太子的关系,只是她还不知道千绝楼为什么出事。

天色有些昏暗太子才回来,进屋就换掉宫人的衣服,让在屋里假扮他的宫人出来。

房间里掌灯,洛菲菲看到太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有些兴奋。

洛菲菲不知道太子为何兴奋,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变化,这才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间。

她不想无声无息的在这里一辈子,甚至哪一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庆王上书皇上,说现在天热,千绝楼地宫下面还有很多尸体,要尽快清理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别的证据,还推举安王负责这件事。

“你怎么看。”皇上看着建王。

“如今窦少卿受伤,京兆尹曹大人又不在京城,如果千绝楼干系重大,的确需要有声望的人来做,七弟很适合。”建王很认真的说。

他心想小皇叔这是故意让太子和安王掐起来吗?

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小皇叔真是……”皇上也看出庆王的那点私心。

但是他又不能不满足庆王那点私心,因为这件事他都受伤了。

“行,宣安王进宫。”皇上下令。

安王一听父皇召见他兴奋的不行,估计他这禁足是结束了,之前的事也翻篇。

他让自己看起来沉重一点,好像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父皇——”一到御书房安王就一脸沉痛。

坐在一边的建王被这过重的表演痕迹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安王这才察觉到建王也在这里,尴尬的叫了一声皇兄。

“起来吧。”皇上看着安王那夸张的样子“既然你小皇叔不计较,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父皇尽管吩咐。”安王一脸诚恳。

“你小皇叔说千绝楼下面有尸体,如今天热要尽快给挖出来。”皇上直接说“里面可能有罪犯的线索,你挖的时候一定要谨慎,把京城的仵作都带上。”

“是,儿臣定不辱使命。”安王立马领命。

庆王听说皇上下令安王去挖千绝楼,心想一碗水要端平,太子也不能再禁足了,要不然只有挨打的份儿。

“王爷,曹大人求见。”杨公公带着曹大人进来。

“见过王爷。”曹西楼行礼。

他找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刚好在他离开京城这段时间找到了。

“坐。”庆王示意了一下。

“听说千绝楼下有地宫,可有什么发现?”曹西楼紧张。

庆王把下面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下。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尸体。”曹西楼的脸色漆黑。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是什么人做出来的。

“嗯,刚好安王要开始挖千绝楼,你回来你就安王一起挖,你好好挖地宫,做什么决定由安王来。”庆王叮嘱。

“让安王挖地宫……”曹西楼觉得安王肯定会陷害太子。

“我们要的是幕后主使,只要我们有机会找到幕后主使即可。”庆王让他不要操那么多心。

“曹西楼,曹西楼……”杜劳听说曹西楼来了跑着过来。

曹西楼看到杜劳颔首。

“你可算回来了,给你看个东西。”杜劳拉着曹西楼就走。

庆王……

杜劳给曹西楼看他从地宫带出来的册子,他已经研究了一段时间。

“这是……怨灵书?”曹西楼意外。

杜劳点头:“每个做怨童的邪巫都会有自己的怨灵书,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看着有些不一样。”

曹西楼认真的看了看:“这里面有魅影族的痕迹。”

“我就说吗?”杜劳恍然“怪不得我觉得奇奇怪怪的。”

“难道那个邪巫是魅影族的?”曹西楼猜测。

“我还没和别人说,因为这又不完全是魅影族的,再说魅影族向来不依附于任何势力,又一直被追杀,不敢这么猖獗。”杜劳不确定。

“但是有魅影族的痕迹是肯定的。”曹西楼很确定“不如我们试试。”

“怎么试?”杜劳看着曹西楼。

曹西楼描了一个魅影族的符文,然后让人把给挂在一个茶摊上。

杜劳看着那么招摇的魅影族符文:“你确定那人能主动找你?”

“又不费力。”曹西楼说着就走。

“你去哪儿?”

“明天要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曹西楼说着就走。

他一个人先回京城的,在去杜家的路上,一边是杜灵,一边是小缺,两个人都没消停过一会儿。

他们刚离开,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女子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一个糖人,看了看茶摊上的符文,手指一弹像墨汁一般的东西落在那符文上,然后纸就快速的烧了起来。

“哎呦,哎呦……”摊主吓了一跳,端水过来泼的时候那纸已经烧完。

赤柏看了看地上灰迹,吃着糖人离开。

曹西楼刚洗了澡出来就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女子,还在吃他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的烧鸡。

“我问你一点事就走。”赤柏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嘬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