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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几乎足不出东宫,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会察觉到。

还有她很了解太子。

叶蕙苒看向洛菲菲。

“水仙死了。”洛菲菲立马换了话题。

“我知道。”

洛菲菲意外,想水仙和叶蕙苒已经没有关系,她怎么知道水仙死了。

叶蕙苒看她这神情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公主就拜托你了。”

洛菲菲点头。

叶蕙苒离开皇宫,想了想让人把小段给叫来。

段万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性子沉稳,平时的话很少。

他进庆王府之后,庆王没提过让固山侯教他刀法的事,他也没有问。

“你去打听一下谁是唐末,然后盯着他。”叶蕙苒吩咐。

段万里点头离开。

他以前毕竟是个杀手,这样的事情很熟。

段万里离开的这么干脆,叶蕙苒就开始想别的事。

其实让段万里盯着唐末,也是想知道唐末最近有什么动作,都和什么人有联系。

洛菲菲刚回到东宫就被太子叫了过去。

“母后找你何事?”太子直接问。

“长公主身体不适,皇后娘娘想让臣妾陪长公主说说话。”洛菲菲温顺回禀。

太子盯着洛菲菲,好像要把她看穿一般:“也没听说长公主宣太医,怎么就身体不适了?”

“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洛菲菲不多说。

太子想皇后竟然点名让洛菲菲去,他阻拦着不让去也不好:“长公主尊贵,你去陪长公主一定要谨小慎微,若是有什么事,回来先同本宫商量。”

“是。”洛菲菲行礼。

太子知道长公主和唐末的事,估计是唐末的事要成了。

如今父皇宁愿让一个瘸子参政都不让他参政,自己一定要好好筹算。

庆王一回来,叶蕙苒就把今天进宫的事和庆王说了。

“可恶!”庆王一脸阴沉握紧拳头。

唐家竟然敢祸害长公主。

叶蕙苒抚着庆王的手:“如今长公主为了唐末不惜和皇后决裂,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遇到这样的事挺头大,毕竟是自己人。

庆王听叶蕙苒这样说无奈:“映儿也是从小被惯坏了,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自己人即便是犯错了,也要想办法兜着,这就是麻烦的地方。

“我让小段去盯着唐末了,现在只有找到唐家所有的罪证,让长公主看清楚唐末的目的,她才可能回头。”叶蕙苒分析。

听到这个,庆王有些丧气。

唐东鹤的海捕文书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这个人突然消失了一般。

千绝楼每天歌舞升平,除了唐井然不在,别的也没什么问题。

“王爷,王妃,小段回来了。”杨公公行礼。

庆王和叶蕙苒对视了一下,看段万里从外面进来。

他抱拳向庆王行礼,转即看向庆王妃:“有人在暗中保护唐末。”

叶蕙苒并不惊讶:“可知道是什么人?”

“怕打草惊蛇,没有问。”

“几个?”庆王追问。

“三个。”段万里见到的是三个“武功不弱。”

看来这个唐末真不简单。

“你装作刺杀唐末,和那些人交手试试。”叶蕙苒提议。

段万里点头。

“我和施砚也去看看。”庆王站了起来。

目前的案子一直不动,也许能从唐末那里找到突破口。

他们一起过去,叶蕙苒也不担心。

唐末住的院子不大,自从进宫私会公主之后,他就谢绝了外面所有的邀请,不是去衙门就是在家看书,看起来是个非常正直的少年。

夜已经深了,他准备休息,外面突然响起了打斗声,他侧耳听了一下,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准备休息。

庆王和施砚站在屋顶看着下面的打斗,这三个人的武功的确不错。

“这唐末倒也沉得住气。”施砚以为唐末会出来。

庆王也以为唐末会出来,不过这样看来,唐末知道有人保护他。

“你去,把那三个人都杀了。”庆王吩咐。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保护唐末的到底是什么人,而唐末一介书生遇到这样的事这么淡定,看来只有杀了这些人,才知道是谁在保护他。

施砚领命下去,很快就和段万里一起杀了那三个护卫。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段万里很熟练的把自己的脸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唐末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并不意外,但是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下意识的要去按一边的机关,还是忍住了。

段万里把刀架在唐末的脖子上。

唐末顺着滴血的长刀看向段万里,那一双眸子冰冷而嗜血,让唐末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好像是个杀手,应该不是朝廷派来的人。

只是这刀架在他脖子上却并不直接杀他,肯定另有图谋。

“侠士想要什么直接说。”唐末盯着段万里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察觉到什么。

但是段万里以前是杀手,杀手的眸子是凝固的,没人能从他们眼里看到什么。

庆王和施砚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屋内,这个唐末能这么冷静,不是习惯了,就是有所依仗。

段万里并不知道想要什么,只是庆王让他进来,他就进来了。

拿着刀架在唐末的脖子上,就这么简单。

“为财?”唐末看对方没有任何表情才试探着说“不管他们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三倍。”

段万里从做杀手的那一天开始,就没为过财。

唐末看段万里一动不动,想这样的人不为财为什么?

刀头舔血,锦衣夜行。

“只要侠士开口,想要什么都可以。”唐末眼珠微微转了一下,实在猜不透对方到底要什么。

这……让段万里很为难,王爷也没给他说要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外面的血腥味弥漫,气氛愈加压抑。

“你是为公主的事情来的?”唐末一开始就想说这个“那为何不杀我?”

在段万里眼里,公主并没有特殊意义,所以即便是听到唐末说公主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唐末从未遇到过这么抓狂的事,对方什么都不求,反倒让他无从下口。

“难道和我哥有关?”唐末不确定。

如今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有些崩溃,只想让这个雕塑一般的人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