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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蕙苒想杜灵什么时候竟然礼貌起来。

“我看这事还得你哥通知,万一你通知错了,到时候多尴尬。”叶蕙苒只是玩笑一下。

“好。”杜灵当真了。

确定洪歌没事天已经黑了,叶蕙苒吃晚饭的时候拿着筷子发呆,感觉大脑死机了。

“王妃,洪小姐的事要不要通知一下洪家?”一边的杨公公看王妃一直在发愣。

“不用。”这个叶蕙苒已经想好了。

关于这些莫名出现的新剧情,叶蕙苒觉得肯定有什么触发的契机,但是她完全分析不出来。

“这么大的事若是不通知洪家……”杨公公担心到时候出事了,洪家会埋怨王妃。

“不用。”叶蕙苒很确定。

晚上她又想了许久,最后担心起庆王的安危来。

当时洪家离开京城的时候带了那么多人都出事了,庆王这样去会不会出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鼻子痒的她打了一个喷嚏。

“哈哈哈……”杜灵拿着发梢笑了起来。

叶蕙苒拎着枕头就砸了过去:“你大早上干嘛呢?”

杜灵侧身避开,一边的素苹弯腰把枕头捡了。

“我嫂子醒了。”杜灵直接说。

叶蕙苒听到杜灵这样说严肃起来,随便穿了一下衣服就去找洪歌。

洪歌主要是中毒,如今毒解了又休息了一夜,状态看着好了许多。

叶蕙苒一进房间洪歌就激动起来。

“我爹呢?”她一脸希翼的看着小皇婶。

“庆王已经去救了。”叶蕙苒慌忙走到洪歌的床边坐下“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洪歌激动的说“千万不要告诉洪家人,我担心洪家还有细作。”

“你放心,庆王带着王府的人,这件事还没声张。”叶蕙苒安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歌慢慢的把他们遇到的事说了一下。

他们离开京城很顺利,但是洪歌想等杜劳追上去,一路上生各种事拖慢行程。

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洪歌察觉到小皇婶是骗她的,于是闹着要回京城。

洪老将军没办法,说绑也要把她绑到北境,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人开始中毒倒下。

幸好洪老将军冷静,带着没有倒下的人离开想找最近的城池,结果没倒下的人里有叛徒拔刀就杀他们。

护卫保护洪老将军和洪歌离开,他们虽然逃走却被人追杀。

意识到自己中毒之后,洪老将军知道他们一起肯定无法逃走,就让洪歌回来搬救兵。

叶蕙苒听完看着洪歌。

“我爹……”洪歌也反应过来了。

洪老将军只是想支开洪歌让她先逃走。

“你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庆王他们去了,就肯定能找到。”叶蕙苒安抚“那你可知道是谁对你们下手?”

洪歌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那个侍卫虽然脸生,最起码也跟着我爹三年了,不然不会带在身边回来。”

如此说来,一直有人针对洪家。

“你先好好休息,等庆王他们的消息。”

虽然安抚了洪歌,但是叶蕙苒开始担心起来。

转眼过去五天,按照洪歌的说法,他们离开京城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两天就能到,如今已经五天,应该有个来回了。

“小姐,今日放榜。”子衿看小姐这几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那你去看看。”叶蕙苒无趣的说,等着实在太煎熬了。

“小姐不是一直担心陆公子能否高中,不如去看看?”

“不去。”

“小姐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子衿主要想让小姐出去走走。

叶蕙苒想了一下:“陆经纬应该榜上无名。”

子衿不解:“小姐对他的期望那么高,为何又判定榜上无名?”

“这是两码事。”叶蕙苒说完这个顿了一下“你还是去看看吧,若是陆经纬真没有高中,你就把他带回来。”

子衿想了想:“是。”

平日里看陆经纬那么神气,若是今天他没有高中,刚好可以杀杀他的威风。

“去吧。”叶蕙苒看子衿那样觉得她没憋着好。

放榜这一天也是人山人海,不少来榜下捉婿的,听到谁高中了,便有一群人围过来。

陆经纬把三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就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倒是有几个他认识的人,才学不怎么样,竟然排的还挺靠前。

再三确定之后,他丧气的离开。

“陆经纬。”子衿已经在后面等了很长时间了。

陆经纬听到喊声看了过去,看到子衿站在那里,掉头就要走。

“哎!”子衿追了过来“你走什么?”

“难道子衿姑娘没看出来陆某这是没脸见你吗?”陆经纬自嘲的说。

子衿看到他这样也嘲讽不起来:“真没高中?”

“实在亏待王妃和子衿姑娘的信任,欠王妃的银子我一定想办法还上。”陆经纬行礼就要离开。

“哎,王妃派我来,说你要是没有高中,就带你过去。”子衿慌忙说。

陆经纬狐疑的看着子衿,怎么觉得王妃知道他不会高中一样。

“走吧。”子衿指了一下马车。

陆经纬犹豫了一下跟着子衿过去, 他不能让庆王妃觉得他是一个欠债不还的人,什么时候还看能力,总要打个招呼。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一片沉默,这让子衿有些不自在。

“春闱又不是只有一次,下次再考。”子衿有些威信的安慰。

陆经纬听到子衿这样说苦笑:“难得子衿姑娘没有落井下石,还安慰陆某。”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子衿生气。

“不是。”

“呵!”子衿不愿意了“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

陆经纬有些无语:“那子衿姑娘是想我是那个意思,还是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子衿想了想:“哼!”

两个人斗嘴没那么尴尬,时间也过的快。

等两个人下车的时候,陆经纬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只是抬头看到庆王府的匾额,陆经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去年到京城的时候,他想以自己的才能科举及第、春风得意,到时候可以和那些权贵大儒谈笑风生,如今却这般狼狈。

“你看什么,走啊?”子衿站在台阶上扭头叫陆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