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四合院是你奶奶以前的嫁妆,早些年你爸爸装修你们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的时候一起整修过了,你们住也好卖也好现在都随你们了,现在四合院稀缺,还是值点钱的,但是爷爷觉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着的好。”
叶铭熠也很惊讶。
这座四合院他是知道,跟他们现在住的四合院离的不远,但它离皇城更近,凭它的地理位置,那价格自然不言而喻。
“爷爷,这院子我们不能要。”
家里的孙子又不是只有他叶铭熠一个,大伯和二伯家都长住燕京,几个哥哥为了家里也听从了爷爷的安排,虽然这也是他们自己喜欢的,但叶铭熠总觉得他们为了家里付出的比较多,反而他一直是为自己在活,选专业是,创业是,为了离安然近点去Z市也是。
叶铭熠觉得他是家里最没有负担的一个,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家里的什么。
他是家里最小的孙子,从小到大相对于其他哥哥来说他会比较任性一点,他怎么可能接受爷爷的这些馈赠?他觉得这样对其他哥哥来说太不公平了。
“给你们就收着,虽然说祖上留下的东西到了我手上的并不多,但这些年公司的分红不少,你放心,你有的,你的那些哥哥们也会有。”
这个叶铭熠倒是相信,只是这意义是不一样的。
安然一直没有出声,她没有想过叶老爷子会那么大手笔,更没想过嫁给叶铭熠她会得到什么。
其实说起来现在的她已经变成恋爱脑了,她爱这个等了她那么多年又为她付出良多的男人,她只想跟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跟他白头到老。
至于身外之物,她向来没有那么的重视,可能是从小的经历造就的,她本能的会去想自己去创造,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她连叶铭熠上交给她的那些东西她都没有好好看过,甚至叶铭熠交给她的卡里有多少钱都还不知道。
更何况她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在她的观念里有个家,吃穿不愁就可以了。
现在她和叶铭熠领了证,自己有房子,叶铭熠也有房子,而且目前来看还不少,叶铭琛又送了他们一幢这么大的别墅,她知足了。
“给你们的收着就好,再说了,我是给然然的,你瞎吵吵什么?”
安然愣了一下,怎么就说到她这里了呢?
“然然,这些你都收好了,等会儿你奶奶应该还有些小玩意儿给你,你都收着,别跟这小子一样的没见识。”
没见识的叶铭熠:……(-@y@)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叶老太太也进来了。
“老头子,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了你和小熠就出去吧。”
叶老爷子愣了一下,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也没想到老婆子会这么对他,不就是要给孙媳妇一些小玩意么,何至于他不能听的?老婆子这是不把他当自己人了啊!
叶铭熠倒是自觉,奶奶让出去就出去,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去搀扶叶老爷子,但是被叶老爷子气愤地甩开了。
这小子太没眼力见了,没看出他很不高兴吗?
叶铭熠笑了笑,站在叶老爷子身边,等他站起来便跟着出去了。
等书房的门关上,叶老太太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这些小玩意儿是我以前的陪嫁,那时候这些东西都不值钱,家里很多资产都上交了,但这些小玩意儿家里父母都给收起来了,家里孩子多,父母也是有远见的,偷偷地又去捯饬了些也都收起来了,年轻的时候我不懂,只是觉得父亲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他老人家做的决策从来就没有错过。”
叶老太太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手轻轻地摸着盒子,喃喃道。
“你们老太爷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他总能一眼看破局势,也总能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也正是他的这些决定,才能让我们家无论在什么局势下都能屹立不倒。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现在这些年轻的一代一个个眼皮子都浅的很,纵使你老太爷留下那么多东西给他们也被败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还活着还能帮着他们点,等我两脚一蹬谁还会护着他们哦。”
安然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但她对老太爷真的是挺佩服的。
“你的几个哥哥们都是好的,可对于我的那些娘家小辈们感情也淡漠了,奶奶对你说那么多,只是希望以后你能帮我看着他们点,奶奶没有其他什么心愿,只是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就行。”
安然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老太太会对她说这些,她刚刚跟叶铭熠领证,还没融入进叶家,更不用说这些外家了,人都没有见过,况且她觉得自己平凡的很,老太太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了呢?
几吸之间安然便想通了,或许其他嫂嫂刚进门的时候老太太应该都说过这番话的。
老太太是极其聪明的人,应该是在广撒网呢!
为了娘家的这些后代,老太太也太不容易了。
“你爷爷家以前也算是名门望族,看这座宅子你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但是其他的真没留下多少,不过你太奶奶给我的那些倒是被我留下了,这盒子里大部分都是我的嫁妆,一小部分是你太奶奶给我的,今天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了,你拿回去再看吧。”
安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箱子不小,难道每个嫂嫂都给了这么一大箱子的东西了?
老太太也是个干脆的,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说完也没让安然回话的意思,然后就把这一箱子东西给了安然,不等安然有反应就走出了书房。
老太太的这波操作让安然很是迷茫,她是该收呢还是该收?
叶铭熠再次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安然傻愣愣地盯着箱子,眼里没有得到这么多东西的惊喜,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叶铭熠笑了,这就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傻姑娘,她从来就是那个纯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