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白訚,好久不见,miss you。”
唐宋在国外住过,有时言行举止比较外放,见了合作过并且还算聊得来的白訚就想上前拥抱。
真老古董白訚最受不了男女抱来抱去那一套,侧身避到先来的郑不言后面。
“唐导,保持社交距离,我可不想再跟你传绯闻了,免得又有女人莫名吃飞醋来怼我。”
“好吧。”唐宋也对发生的事感到抱歉,转头看到郑不言就顺势抱了她,“道长,你没事就太好了?当时救护车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
“发生了什么?”已经到的方圆好奇吃瓜。
她还挺想跟唐宋搭上关系,却不想跟他传绯闻,不过如果一个假绯闻能换来一次合作,也不是不能传。
“这个是秘密,将来电影宣传的时候会作为彩蛋放网上。”
这还秘密,白訚记得当时地方新闻有报,可能新闻太小了,又没有提到唐宋剧组才没有人关注。
“我好像看到热搜是你们两个在医院里,道长是在唐宋剧组出的事?闹……那个了?”
方圆不好在节目上直接说鬼,只能把字省了。
他们知她的意思,却故意不说。
“比那个可凶多了。”郑不言感慨。
就算知道是命中有劫才昏迷,她一想到直接原因是食腐肉的巨蜥,仍觉得没面子,同时也觉得脏。
“到底是什么?”方圆越发好奇。
四人正在那里聊天,门外又有人来,白訚还以为是陶琳或者王大龙,没想到看到了范少惜。
“唐导好,方老师好,郑老师好,莹莹姐好。”
他一进来先恭敬地跟人打招呼,就算看到郑不言也叫老师,只有对着白訚叫“莹莹姐”。
白訚瞟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生怕播出时多余的眼神会被人过分解读,但她的余光还是看向了陈一一。
白訚:我帮你们来救场,你来搞这出?
陈一一垂下眼,拿出挂领口的墨镜熟练的戴上,摆出谁也不爱的跩样。
唐宋今天穿了件休闲的白衬衫,范少惜穿的是黑色的潮服,两人站在一起一白一黑画面挺有冲突感。
范少惜很快也意识到这是个什么局,主动地跟唐宋比了起来。
“唐导平时也在锻炼身体吗?”他一边问一边秀了自己的胳膊。
唐宋私下很糙,唯有锻炼不会拉下,一秀胳膊比范少惜的线条还分明。
“我不怎么锻炼,毕竟挺忙的。”
这叫没怎么锻炼?白訚都听不下去。
“你们要不要比一比?”方圆看出两人的好胜心起来了,出面架火。
录节目嘛,总得找点事。
“好呀,比什么?”唐宋一口答应。
“平板支撑,怎么样?”
两人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可以。”
白訚感觉这画面略诡异,却又不由地看向郑不言。郑不言本来在边上看热闹的,感受到白訚的眼神,不知怎么福至心灵。
“算我一个。”说完她还冲白訚抬了抬下巴,“等着看我为你打的天下。”
白訚震惊,“都疯了吧。”
郑不言跳出来是两个男人没想到的,他们也没有太把她放眼里,就想打败对方。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想法变了,郑不言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她也太稳了。
范少惜知道郑不言,也刷到过她跟白訚的武打视频,他以为是套好的招,考验的是灵活而不是力量。现在一比,他才知道郑不言的耐力好像比他和唐宋都强。要是输给唐宋他还可以说是给导演面子,输给郑不言有点说不过去。
“这是在干什么?”
进院的王大龙一看到在院子里做平板支撑的三人不由惊讶地停住脚步。
“在比赛呢,如果你早点来了,也可以一块儿比。”
“幸好。”王大龙庆幸地拍拍胸口,他才不比这个。
跟在他旁边的陶琳已经认出地上的是谁,作为5G冲浪达人,她朝摄制组扫了一眼,又看向白訚。
“这赢了是有什么奖品吗?”
“没说,现在可以有。”白訚摆烂地说。
“比如?”
白訚脱口而出,“输的那个负责所有打扫类的活,赢的那个可以有点菜的权利。”
“行,这个好。”陶琳认可后,朝地上的人打气,“你们都加油,鸡圈猪圈可臭了。”
本来要撑不下去的唐宋和范少惜一听就加了一把劲,郑不言那边却声色不动,像是根本没在意什么惩罚,反正输的不会是她。
在撑了半个多小时后,范少惜先趴了下来,在他趴下后没过一分钟,唐宋也不行了。
“好累。”
“郑老师也太强了吧。”
“你们敢跟道长比?”王大龙在那里调侃。
郑不言又在那里撑了五分钟才脸不红气不喘地起身,给他们留了面子,“是还挺累的。”
“道长要吃什么,尽管点,我们一定满足你。”王大龙问。
“辣椒炒肉吧。”
“可以。”
安顿好后,王大龙和陶琳、方圆去打短工弄晚上的食材,白訚带着她的客人去山上干活,让该打扫的范少惜试着打扫,不输不赢的唐宋帮着喂食。
这片牧场在他们不拍摄的时候有专人打理,知道他们要来拍,今天暂停了打扫,总的来说还算干净。但因为几块地方面积极大,加上动物看到生人不受控,范少惜花了好些力气才打扫干净。
他心下也不想打扫卫生,但干活有镜头呀,他还特意夸大这份嫌弃,一会儿怕鸡怕鹅,一会儿被熏到干呕,把并不多的活拖长了许久。
同一时间,王大龙、陶琳和方圆正聊他们四个。
王大龙已经知道这个节目正往情感节目靠,他这个厨子本身也肩负主持人的责任,主动抛出话题。
“除开道长不谈,我们假设一下,你们觉得庄主小白跟唐宋和范少惜谁更搭一点。”
“范少惜很帅,我看过他的舞蹈,真老帅了。可他跟小白站在一起不是太搭,小白很怪,她看脸还是个小妹妹,但跟谁站在一起都有点像姐姐。”陶琳说。
王大龙很赞同,“没错,她很稳定,不管是情绪还是其他。”
“唐导也很帅,他跟小白两人男才女貌,本来看着挺配,可经你们这么一说后我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配了。”方圆加了一句。
“我感觉唐导是那种男人至死是少年的人,放古代就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陶琳一针见血。
她私下是认识唐宋的,知道唐宋不在意别人说他爱玩,就是现在网上对公众人物的道德要求比较高,有些事不能放明面上讲。
“小白应该不吃这一款。”
王大龙想起岑义私下的点评说了一句,“小白还是更适合霸道总裁。”
“这话你可不能当着她面说。”
“姐,我又不傻,我嘴巴很紧的。”
“小白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我看还不如选郑道长,友情难道就不香吗?”方圆打趣。
“如果你把郑道长加进来就不用讨论了,肯定就是她了,有时找个合得来的闺蜜比找男朋友还难。”
“这倒是。”
“不过闺蜜一阵阵的,我有些婚前玩的好的闺蜜,婚后,尤其是在我生了孩子后就不怎么联系了。直到我第一次离婚,才跟她们再联系上,有些已经不是那个味了。”
“是的。”方圆很赞同陶琳的意思,“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都需要经营,但爱情有单一性,我们会投入更多的精力。”
“你们男生这样吗?”陶琳问王大龙。
“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细腻,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吧,等缘分到了再遇上就又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好像时间从来没有走过。”
“那你们话题能聊上吗?”
“能呀。不过就聊聊过去再吹吹牛,有什么聊不上的。”
陶琳和方圆表示不理解。
等他们做好了饭,去打理农场的四人也回来了,除了范少惜略狼狈了些,其他三人还好,尤其是唐宋,连头发丝都没有乱。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他就是来刷个脸让别人知道他的戏在拍。
经过几个月的拍摄,《小镇最后的年轻女人》大部分镜头已经拍完了,现在就在等一些特殊天气拍一些镜头。他计划是在明年愚人节上映,在上映前可以先去试着冲奖。
他感觉得奖的可能性不大,这部电影不太讨巧,估计上映的时候各方都不会满意,但他拍爽了,人生嘛,努力工作不就是偶尔爽一下。
经过上期节目王大龙师兄弟四人的努力,现在家里有了桌椅,厨房的棚子也搭起来了,灶台的位置却还空着,王大龙做菜还是只能依靠一个电磁炉。
开饭之后,王大龙对郑不言挺不好意思。
“道长,你多担待,条件有限,我发挥不出平时的实力。”
“已经挺好了,比起我们荒野的时候。”
“我后来看了,那些蛇……你们也太惨了。庄主是不是还养了一条?”
“是的,素素,它现在可健康了。”
白訚拿出手机,给他看一段新录的视频。
视频中,小石头拿着一把会发出声音的玩具枪就对着一条香肠粗的小白蛇突突,小白蛇配合地扭了几下身子然后倒地不起,过了一会儿又恢复正常游走。
还有一段视频是它随着音乐扭动,就像庆典的充气飘带,特别魔性。
“它也太聪明了吧。”
“太有趣了,你怎么也不发呀,你朋友圈和大眼仔上都没有。”
“我怕有人组团偷蛇。”白訚玩笑道。
“别说,我都想去偷了。能不能发给我,我回去给孩子看。”
“行。”
白訚发了视频,又跟他和郑不言聊了一些录荒野时发生的趣事,陈一一请郑不言来主要也是为了聊这些。
王大龙聊了几句,就把话题丢给其他人。
“陶姐,你们以前拍戏的时候遇过奇怪的事吗?”
“我还好,我有一个小姐妹遇过。他们有一次在野外拍戏,你知道那种地方上厕所很困难,她就跟一个化妆师姐姐去了老远的地方,后来迷路回不去了。等剧组的人报警找到她们时,她们已经翻过了两座山,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过去的。”
“是在哪里拍的戏?”白訚很好奇。
“那我不记得了。怎么,你喜欢去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探险?”
“不,是郑道长想去。”
被想去的郑不言干笑点头,“师门渊源,我是有点好奇。”
“那我回去帮你问问,这种事我听说的可多了。”
“我小时候也遇过奇怪的事。”王大龙一听聊这个也挺来劲,“我家是农村的,小时候就爱跟小伙伴去田里山间玩。有一次我在山间走迷了路,天又晚了,我都在林子里吓哭了。然后就突然从林子里钻出一只老鼠,也可能是松鼠,我那时小也没太看清。
它一直在我面前吱吱叫,我就莫名跟着它走,然后就找到了下山的路。
后来我们村里的神……神奇的老婆婆说,那可能是山神。”
白訚看向郑不言,用目光问老鼠是山神的可能性,郑不言却理解成别的意思主动认领。
“在哪?我想去看看。”
“你现在去应该看不到了,我们那一片的山都让人包了种果树。”
众人唏嘘,聊闲天一直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负责打短工的成了白訚和她的客人,她们要去一个鱼塘捞鱼。
节目给她们的工具是两根钓竿和一个网子,白訚一拿到钓竿就把它分给了唐宋和范少惜。
“你们要不要再比一场?”
“行,比就比,会钓鱼的才是真男人。”
范少惜接过钓竿就开始放话,哪怕他也没钓过几次鱼,就是时不时会看钓鱼佬上鱼的视频。
“可以,比吧,反正我已经赢了一场了。”唐宋一点也不慌。
“那我和道长就用网子了。你们到时候不要跟我们比,免得伤自尊。”
“訚訚姐好自信,那要是你们输了,要不要也受个罚?”范少惜怂恿。
“罚什么?”
“下个厨,或者做点特别的。”范少惜说的暧昧。
“行呀。”白訚答应的干脆。
且不说她不会输,就算输了,她也能找回场子,这有什么可怕的。
郑不言一向不跟她唱反调,她一答应,她也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