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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洗洗呢,难道我得糊着臭泥入睡?”

听说没有水源只能勉强收集到一点饮用水,白訚一脸难受,

“忍忍吧。”赵妍安慰。

“我好像还有点肚子疼,唉,这是要臭透了。”白訚捂着肚子抱怨。

赵妍默默退开几步,仿佛已经闻到了臭味。

明明没什么味道呀,郑不言再次觉得白訚奇怪。

当晚,自称肚子难受的白訚晚饭吃的很少,还进入草丛很多次,说是拉肚子了。她吃了药,窝在火堆边没心思睡,半夜又煮起奇怪的草药,说是西药没用得喝偏方。

值夜的郑不言睡下时,白訚的药还没有煮好,她隐约闻到一股糊味,不好闻却不刺鼻,反倒让人闻着心情舒畅。她闻着药草,做了一个成为一代宗师的梦,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折腾了一夜的白訚——更臭了,人看着也像瘦了一圈,精神倒还不错。

“你还好吧,要不要吃点其他药?”郑不言担忧地问,总觉得她后来煎的草药可能不靠谱。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白訚摸了摸排空的肚子。

“只能啃压缩饼干。昨天积起来的水每人只能分到半壶,连洗漱都不够,也没法用来煮粥汤。”

作为压缩饼干大户,白訚不想再吃这玩意儿。

“再看看吧,路上看有没有什么野果。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我们可能也没法好好睡。”

她的这个预感源于昨晚卫洲教他们怎么在森林中寻找安全的位置过夜。

“最后一天了,晚上再惨,也不会有明后天惨。”

加入聊天的赵妍一想到今天爬完山后得三天走完四天的路返回出发地,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但都走完三天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退出,最后一天爬也要爬完。

除了压缩饼干,早上还有烤野山蕉。

白訚吃了两根过了嘴瘾,身体的空却填补不了。

昨天把制成的洗髓丸服下后,她照着铺垫继续拉肚子,裹在身上的泥浆正好也能遮掩身上浮现的黑泥。

就是太臭了,也不知原主以前吃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会排出这么多毒素,以前宗内一以毒虫为食的小师妹洗髓也没这么臭。

幸好世上有个东西叫湿巾,就算没有水,她也能尽量清洁,至于效果如何,她也只有骗自己说还行。

其他人也闻到了白訚身上的臭味,却没有太在意。都在山里待了几天,谁身上还没有带点味道呢,摄像组的人现在都不敢脱鞋,就怕给自己人带来不可挽回的巨创。

他们也知道白訚昨天闹肚子了,见她早上精神还行,吃东西也挺有胃口,多少放下点心。

“今天的路程依旧艰苦,”卫洲等他们集合后就开始例行出发前的讲话,“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吗?那座山是药神山脉内第三高峰,是我们今日的目的地,也是此行的目的地。今晚登顶后,我将发布最终任务。”

“还有任务?”

钱震科忍不住抱怨,其他人也跟着叹气。

顺着卫洲手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一座被云雾和青翠点缀的石峰。

“这山不好爬。”周超看一眼就有了判断。

“这座山有三条登顶的路线,我带你们爬的相对比较安全的路线,但是会绕一点。希望有了这次经验,你们以后再要攀岩的时候知道该怎么走。”

“爬完这次,我以后再也不攀岩了。”确定参加完这期就会退出的钱震科脱口而出。

以后他还是多花点钱做广告吧,别自己出来宣传,太累了。

其他有心想继续参加节目,甚至想胜出的人当然不敢这么说。

卫洲没管他们的想法,一路都尽职地跟他们科谱在野山林子要怎么找路,像是在做考前的补习。

白訚听的很认真,有些方法是她以前作为丹师时不曾听说过的,余光也像其他人一样打量着四周,就是小动作多了一点,时不时地往边上伸手,有时是摘下一串果子,有时是拔些草药。

走在她后面的郑不言看她一直在吃东西,就连有些果子还青着她都往嘴里塞,不禁担心她的肠胃。

“你吃这么杂也不怕拉肚子?还是吃点压缩饼干吧。”

“不怕,主要还是渴了,吃点酸的解渴。”

“别把牙酸倒了。”

“哪能呀~”

她又不是只摘酸的,有些还能补元气呢。

望山跑断腿,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翻天越岭到达了山峰脚下,之后就得爬山了。

卫洲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关于这座山峰的资料,跟他们讲了上山的三条路线,以及他们今天走的那条路线有哪些落脚点,难点又在什么地方。

有攀岩经验的听的认真,没有经验的已经傻了,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难点是没有安全绳。

少了这条生命之绳,他们都不敢迈步。

节目组也不是一点安全措施也不做,到时候会在底下铺气垫,但这个安全措施在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安全,甚至有点不吉利。

“怎么办?”

赵妍看向白訚,想找认同感,记得自我介绍时,白訚也是没攀岩经验的。

白訚正盯着山崖缝中生长的野草看,听到赵妍担心,她不以为意的挥手。

“怎么都得上去,莽就完了。”

“啊?你不怕?”赵妍感觉到了背叛,怎么贵妇比她胆子都大,“徒手爬山很难的,不但考验胆量还考验体力。”

“你觉得我缺哪样?”白訚看向她反问。

赵妍:我觉得你哪样都缺。

细一想,她发现白訚是常跟她抱团抱怨,可不管是过铁索还是过沼泽,人家都稳得很,也不见她晚上累得动不了,甚至晚饭后还有闲心照顾小白蛇。

所以菜的只是她?

幽怨地看向白訚,赵妍,“你在读书时,是不是那种跑八百米说一起慢慢跑,然后到最后一圈猛然发力的人。”

没跑过八百米的白訚,“怎么可能,我很柔弱的。”

有镜头在,赵妍没好意思翻白眼,“你猜我信不信。”

“看我等会儿表现。”白訚一脸真诚,就是眼中的笑有点戏谑,“不过你在我前面,估计是没什么心思看我表现了。也好,不会太自卑。”

“你!”赵妍气得拍她,转头跟郑不言告状,“道长,等会儿你帮我看看庄主爬山的表现怎么样,能不能及你万分之一灵活!”

在她想来,女生这边最灵活的肯定是郑不言,其他人别管是不是攀过岩,哪里能跟有功夫底子的郑不言比。也是有郑不言在,倒没有显得白訚懂一些奇怪的东西很打眼。

白訚本心也是不想打眼的,有些行动是她事先没有预判好,不小心做过头了,但攀岩这个很好预判,她比照着其他女生来就好。

不过中间避不开要来个小小的意外。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登顶,她也在心中构画她的行进路线。

“到你了,别紧张。”郑不言在后面提醒。

白訚点头,复刻刚学的动作,有时像李媌媌一样有爆发力,有时像吴艳一样果决,有时像赵妍一样谨慎,总之就是一个平平无奇又有点天份的初学攀岩的女生。

爬到半山腰,白訚伸手去够左前侧的一块石头,也的确够到了,但她够的不是目标的那一块,而是更往左偏的另一块。

“错了。”

卫洲在底下提醒。

但太迟了,她的重心已经移了过去,连落脚点也换了,想往回退没那么容易,视线一往下光是克服恐惧就得花一番气力。

白訚像也意识到了,正在四处张望。

“别急,看看上面有没有其他点能让你回到安全路线。”

“好的。”

白訚应了一声,伸出试探的小手,然后拔下了一株野草。把野草塞口袋后,她扒住一条岩缝把人提了上去,用迂回的方式绕了一个大圈才到山顶。

“还可以,白訚心态和体力都很稳。”卫洲在底下点评。

郑不言默不作声。

如果白訚只是拔了一株野草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她还拐过去摘了几个野果,总给她一种有意为之的感觉。

直播间里,也有网友注意到她的动作。

【白弃妇是不是又摘了草药?】

镜头只带到了她的动作没有拍清她摘的是什么,因为当时她发觉偏离了路线一直碎碎念说别紧张,小黑球当然要给她来个怼脸的特写,就没拍到其他。

专跟着攀岩者的直播间初次来白訚直播间的观众遭受了美貌暴击。

在其他人的直播间里,拍到白訚时往往也会拍到跟白訚走的很近的赵妍。赵妍本就是浓颜美女,就算不带妆也能艳压众人,白訚的容貌也就没有太显,别人只会觉得她也是个漂亮妹子。

现在看到她的特写,他们才发现她的皮肤又细又白,就算挂着汗珠也像是沾了晨珠的花瓣。

在一众舔屏的评论中,刚刚那条评论太普通,带不出什么水花来。反倒有人以为白訚是真的惊慌失措,还特地跳到主直播画面去骂陈一一。

陈一一:我又做错了什么?

等安全到了山上,白訚朝崖顶打量了一眼,在表演过登顶的惊喜后默默退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顺手把背包放下。谁也没有发现她在放背包时,又采一株药草。

别看她面上被累惨了,心里却乐疯了。

药神山不愧是药神山,她这一路竟然把培元丹的草药采齐了。且峰顶是她这几天所经过的地方中最聚气的,如果服下培元丹在此处修炼,可比她回山庄效用好多了。

地利已经有了;人和——就这些普通人,她有信心让他们和;唯一要确定的就是天时。

望了一眼南方,她心中有数。

刚想罢,她就听到有人欢呼,转头就看到郑不言到了崖顶。

一些在白訚直播间还舍不得退出的观众看到郑不言的出现也傻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庄主的美貌让人忘了时间吗?】

“道长,你好快呀。你这也太快了,你是不是比卫老师还快?”李媌媌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

郑不言毫不谦虚地点点头,她早就想试试自己提升后的功力,昨天的泥沼地让她没有发挥的空间,今天通过攀岩总算能小试身手。

偷偷看向白訚,她心存感激,越发不会明说心中的疑惑。

过了一会儿,卫洲也上了山顶,发现到达的成员已经自发在找水源、搭帐篷不禁老怀安慰。

篮球场大的山顶没有水源,连植被都很贫瘠,只有几丛不知品种的野草。他们本着不认识的草极有可能是珍稀品种的心情,没敢对它伸手,反正也没有水,他们本来就不可能煮野菜汤。

“很好,大家都顺利上来了。晚饭后,我会跟宣布最后一项任务,现在先休息。”

就算他不说,他们也打算休息,但也有无心休息的。

“卫老师,我看南面好像有乌云,晚上会不会下雨?”白訚说。

卫洲看了一眼,的确看到了远处有乌云,一时也不好判断。

“乌云那么远,不会下到这儿来吧。”钱震科不以为意。

“山上的天气很难说。”周超显然没有他那么乐观。

“如果真的下过来,还是雷雨的话,我们身在高峰上会比较危险。”

“会被雷劈吗?”钱震科说着朝四周看了一眼,“怪不得顶上连一棵树都没有,不会都被雷劈死了吧。”

八九不离十,白訚刚刚采的草药就是喜欢生长在雷击之地的。

卫洲把情况报给了节目组,同时跟嘉宾商量。

“如果真的要下雨,我们就得赶紧下山。不然天黑了,下山会不安全。你们讨论一下,看看要留在山顶上还是下山。”

九个人互相对看后,钱震科带头说:“要不下山?”

“下山吧。”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卫洲这边也得到了节目组的反馈,听到他们说要下山,当即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地图。

“行,如果要下山,我们就先把后面的事说清楚。这是附近的地图,上面有我们前面四天的路线。前四天,我们翻越了山林、滑过山峰、趟过泥沼地又攀登高峰,这些在地图上都有。

你们回程可以走同样的路线,也可以自己找近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带好你们的摄像,有什么万一的时候,向摄像求救。不过你一旦求救,就表示要退出比赛。”

每个人拿到地图都忍不住细看,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近路,至少要避开泥沼地和索道,但一细看才明白这两条地本来就是近道,根本避不开。

“我这里还有十张卡片,是药神山上常见的植物。你们每人抽一张,不可替换。回到出发地时,你们必须带上卡片上的植物才算成功,这就是最后一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