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
陆行舟停靠站。
一艘巨大的飞艇正在这里接收改造,朱标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飞艇,心中隐含着一股冲动。
环游世界!
他要看看这个世界是否像老十七说的那样精彩和广袤。
“殿下,您能不能帮臣下问问宁王殿下,这飞艇卖不卖啊!如果卖的话,还请殿下您在宁王面前美言几句,让宁王殿下卖给臣下一艘可好。”
“你·····”
朱标把目光从自己的座驾上收回,看着一旁一脸谄媚搓手的蓝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凉国公,你觉得可能么,你忘了你和老十七之间的事情了,老十七的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现在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咱面前,完全是因为老十七给咱面子,不然以老十七的脾气,非得打上你的凉国公府,狠狠的揍你一顿不可。”
额!
蓝玉老脸一黑。
和宁王之间的事情,一直被他当成一生的污点。
他是谁啊!
凉国公。
更是在捕鱼儿海俘虏脱古思帖木儿次子地保奴、吴王朵儿只、代王达里麻、平章八兰等贵族三千余人、男女七万余,马驼牛羊十万,以及大量印章、图书、兵器、车辆。
如此功劳,就算是中山王也比不上他。
大胜而归后,更是得到了陛下的重赏。
如此,也越发的造就了蓝玉的嚣张。
可他嚣张,有人比他更嚣张。
一想到宁王朱权,蓝玉也蔫了。
见蓝玉不说话,朱标无语的摇摇头,随后目光又落在他的专属座驾上。
蓝玉等人的下场。
他早就从父皇那得知,虽然那是原来的历史,现在他不仅没有死,还继承了皇位,成为了大明第二任君主。
有他在,蓝玉等人应该不会重蹈覆辙,被父皇抄家灭族。
可世事无绝对,要是蓝玉等人继续嚣张跋扈,不把朝廷法度放在心上的话,就算复父皇不处置蓝玉等人,他也会出手的。
虽然蓝玉常升等人和自己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在不同,他首先是大明的皇帝,其次才是蓝玉等人的亲戚。
公私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如果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毫不留情的举起屠刀,有些事情他来做,蓝玉等人还会留个后代。
可要是由父皇或者老十七来做的话。
常家兰家,恐怕会鸡犬不留。
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哎!
朱标深深的叹了口气。
此时,他突然觉得,这个皇位,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谁让后面有老十七这样的存在,他相信,不管是换谁来坐这个位置,都会和他一样,有这样的压力的。
嘟嘟嘟····
就在这时,陆行舟停靠站台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什么?
朱标顿时收回目光,看向候在身边伺候的站长。
“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太子殿下,这是了望台警报,应该是宁王殿下他们到了。”
老十七他们回来了。
朱标顿时松了口气,他可真怕老十七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孔家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的了。
“既然是十七弟他们回来了,那你们还不赶紧去准备。”
“是,太子殿下。”
站长急忙点头,招呼一干手下就去准备了。
而这时,蓝玉又一脸贱兮兮的凑了上来。
“嘿嘿·····殿下,您看,宁王殿下归来,臣下刚才的话,您是不是在考虑一下。”
对飞艇,蓝玉还是念念不忘。
“你····”
朱标无奈的看着蓝玉,他是真的对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无语了。
“你想要,那你直接去问老十七啊!问我,我又没有飞艇。”
什么?
直接去找宁王?
蓝玉闻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殿下,微臣不敢啊!”
“不敢?”
朱标嗤笑。
“这天底下还有你蓝玉不敢的事情?”
“殿下,您取笑微臣了。”
蓝玉老脸一红,他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这样说,一想起之前自己的轻狂和骄横,他的脸阵阵发红。
同时,他心底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当年是谁给他这样的勇气,敢如此骄横和目中无人的。
如果不是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恐怕自己这帮人,早就被陛下给清洗了。
好在,他迷途知返的不算晚,不然,就算太子殿下,都容不下他们了。
而蓝玉态度上的变化,让朱标也感到意外,不过蓝玉有这样的改变,朱标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如此谦逊的蓝玉,想来不会惹怒父皇了,这样蓝玉和常家应该也能以善终收场。
在怎么说,看在常氏的面子上,他也不想常家出事。
嗡嗡·····
仅仅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几艘硕大的飞艇就出现在朱标等人的头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飞艇,可每次看道在九天之上翱翔的飞艇,朱标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撼。
老十七那个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到这样的点子,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而对飞艇更是念念不忘的蓝玉,在看到飞艇的一刹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贪婪的看着飞艇,恨不得立刻抢过来一艘。
可一想到那些飞艇是宁王的,他顿时叹了口气。
不着急!
不着急!
等太子殿下登基后,他一定求太子殿下,让宁王卖给自己一艘。
白嫖。
他可不敢想。
想白嫖宁王东西的人,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一想到这,蓝玉就对那个义子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此时他或许就能拥有一艘飞艇了。
嗡嗡嗡·····
在推进器的作用下,几艘飞艇缓缓的降了下来,几分钟后,五艘飞艇稳稳的停靠在新建的站台上。
伴随着舱门打开,朱权等人出现在朱标的视野中。
“老十七!”
“你可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父皇可是常常把你挂在嘴边,生怕你出什么事情。”
看着率先走出来的朱权,朱标大笑着迎了上去。
“大哥,父皇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给他惹事啊!”
朱标的话,朱权那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还关心念叨他,还不是怕自己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额!
被老十七拆穿谎言,朱标尴尬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十七弟,你这是多想了。”
“多想么?”
看着朱标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朱权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揪着不放。
“那就当臣弟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