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喝多的男人更是要做拜把子的兄弟。
幸好有颜胜雪、张梦梦拦着,不然这事儿就成了。
等我们酒醒了,那可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张大爷回到自己的值班室去睡了,踉踉跄跄的走了,在我快不省人事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背影摇摇晃晃地就出了餐厅的门。
酒醒后,我是躺在张梦梦的房间,有颜胜雪陪在我身边。
颜胜雪说吴梦梦回市区了,那里有她的公寓,她也要回去补觉,晚上要上夜班。
而张耀扬张哥,他在大院里也有住处,给我背到张梦梦这里,他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颜胜雪一直留下来照顾我,她是第一次看见我喝醉,醉的很文明,不吵不闹,流了一些眼泪,她说我喝醉的状态很可爱,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说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要是不好好把握,以后,也可能一辈子都再也遇不到了。
下午说走也走不成了,天黑之前,太阳马上落山时,我睡醒了,头有一些痛,躺在别的姑娘的床上,盖着人家的被子,闻着人家贴身就寝床褥上留下的特殊香味,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就跟灵魂出轨了般,但很快又被颜胜雪姣好的容貌拉回现实。
年轻人的不知疲累,在一场酒醉里产生了感慨。
怪不得李白作诗时喜欢喝酒,那理智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会让无数的神经元产生碰撞,触电一样,将灵魂短暂地抽离身体,将现实的苦闷抛到九霄云外,将思绪延伸,将思想升华,将思考提升更高的档次。
不浪漫的人,喝了酒,都可能感情用事。
很多人都是这样,不疯不闹,可是会哭,会情不自禁的流泪,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各种各样的情感,有的是被自己的人设压抑着的,有的是碍于情面难以说出口的,有的是怕被拒绝抑郁寡欢的,七情六欲的情感,在这一刻都不管不顾地瞬间迸发。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刚认识颜胜雪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还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我还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一身的劲头不知道要往哪使,一腔的热情不知该往哪放。
梦见了我们在学校里不小心撞在一起,她的书本撒落一地,我歉意地帮她捡书,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然后我俩像触电一般,都是紧张地往后躲了躲,可是缘分就是奇妙,当我们眼神交汇的时候,毫无征兆地,竟然相互埋下了情愫。
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
醒来时,颜胜雪趴在我的床边,可能我喝醉后的不省人事给她吓坏了吧,她打来热水,用热毛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水与嘴角的污秽物,并拉着我的手时刻感受我的脉搏,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担惊受怕的,可是她也知道,我这是喝醉了,不是死掉了。
但是有时候那种喝醉的不省人事,放飞自我的样子,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不管不顾的睡去。
我告诉颜胜雪,我做梦梦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讲了我当时的心情,问她是怎么看待那一场偶遇的。
她说她觉得我跟别的男孩不一样,清清爽爽,单纯的令人很想去喜欢。
我说男孩子用单纯二字来形容不好吧,她说那用清纯吗?
我说我觉得还是单纯吧,清秀也行啊,就像一位年轻的英俊秀才那样,要学识有学识,要气质有气质,要容貌有容貌。
“呕~”
颜胜雪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从来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人,竟然脸都不红。”
颜胜雪单手挑起我的下巴,“给爷笑一个!”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我拉她入怀,只是这里是别人的房间,也不好做太过分的事情,亲几口意思意思得了。
就在我们马上要动情时,门口传来了咳嗽声,“咳咳,那个晚饭好了,老爷子让我来招呼你们。”
“我刚刚啥也没看见!”
都转身走了,张耀扬还自顾自地解释一句。
我倒觉得他还不如不解释呢。
颜胜雪害羞地捶打着我的胸口,将脸颊深深埋在我的怀里,感到一阵阵的热辣滚烫。
温存一会儿,腻歪够了,我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一番,同颜胜雪一起去往大院子里餐厅。
这次不用别人带,我们也找着了。
再者这么大的院子,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只有那么几处有亮光的,想难找都不行。
入秋有一段时日了,夜晚的风已经夹杂着深深的凉意。
白天还好,一旦太阳落下,温度就跟着直线下降。
走到车旁时,我们又去车里取了更厚一点的外套穿在身上。
白天就很大的院子,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更加的空旷与庞大。
这要是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是有些害怕的,倒是不是说怕鬼什么的,就是堪堪这么大的院落,一个人守着多寂寞呀。
中午吃饭时张大爷说了,他跟随老首长几十年,退休了没有选择回老家,而是决定继续守着这份早已被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他要一辈子追随老首长。
当得知老首长在远郊有一处四合院无人打理,他自告奋勇来到了这里,替老首长守护这一处产业。
儿子受他影响也选择了当兵保家卫国,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退役后放弃国家为他安排的事业编制工作,毅然决然追随父亲的脚步来到了这里,并且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家,在市区妹妹工作的酒店应聘了安保的工作。
这样,他既方便照顾父亲,又方便照看妹妹的安全,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安排。
而且他住在这处四合院同张大爷一样,是有工资可以领的,至于为何,两父子都没有明说原因,依我看来,这里就如同赣榆的农家乐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存在。
我这人心性也比较简单,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从来不愿意追问。
知道的太多,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晚饭比较简单,白米粥配咸菜,还有大爷烙的饼,一盘韭菜炒鸡蛋,简简单单,正好对胃口。
吃饭时又聊了一些家常,我们也说了我们与干爹刘恺铭的关系,还有住在农家乐的一些趣事。
张大爷说刘恺铭不止一次邀请他去那边的农家乐看看,住一段时间,老首长也打过几次电话来,让他多出去走走,看一看这美丽的世界。
可是他不愿意,他说他舍不得这里,舍不得离开这里,老首长如今身体不好,前几年从这里搬去了部队疗养院,可偶尔也回回来住几天,他怕他不在这里,老首长回来了没人照顾。
这种深厚的情意,我觉得已经超越了上下层关系,更像是朋友间的深厚情谊,甚至超越了亲情关系。
这是无数个峥嵘岁月里磨炼结下的深厚情感,不是简单地就能够理清楚说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