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齐景鑫从阵前匆匆赶了回来,他带了二万多人,运了上千箱的金块归来。
他站在前殿大声禀报,“陛下,这是太子殿下得来的战利品,之后还会运回来大量的金银。”
“哈哈哈。”皇上欢喜大笑,手一挥,“这次运回来的金银全归国库。”
户部尚书呆住了,他被从天而降来的财富给砸晕了头。
皇上看了他一眼,暗道:一个老呆木瓜,朕让涨官员的年俸,一定是有金子给国府嘛。
在朝上,皇上听闻了齐景鑫讲阵前的事很是兴奋。
“太子有计谋,丰朝将士们英勇。”皇上当众夸道。
百官也十分激动,他们认为皇上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齐声高呼,“陛下英明。”
皇上当着百官面多数时候是训斥官员,很少当众夸奖谁。
这是因为,皇上一开口,便是金口玉言。
如果人或事不是他所夸的那样,皇上会成为笑话,搞不好还要在史上留下污点。
这就是为何,一位皇上轻易不会当众表态或夸奖谁。
齐景鑫从朝上下来,去了一趟东宫,为太子妃送信和礼物。
他还要从太子妃的手上,接走西域的两位公主,送去同精绝国交换条件。
齐景鑫进了东宫大殿,深施一礼,先道了谢,“太子妃,在下感激您的救命之恩。”
林娴春笑了,知道齐景鑫说的是,她派汤英前去指点他,甄珠是妖,离远一点,得以保了他的小命。
“郡王,你是太子的堂兄,我们不是外人,是自家人,理应救你。”林娴春笑道。
“唉”齐景鑫深感惭愧。
他的父兄多次设计要害太子和太子妃。
可是,太子和太子妃没有将父兄做的事,牵连到他的身上,依旧拿他当家人。
在阵前时,太子也像兄弟一样关心着他。
齐景鑫在回来前就知道了家中发生的事,父亲受了伤重,兄长已死。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父兄以后不往死里折腾,一府人总算不会被活埋。
齐景鑫低头禀报,“太子妃,外面有几车东西,有两车是太子殿下叫送回,另外是林王后送回来的礼物,这是礼单。”
“这一箱金银是堂兄我送的礼。”齐景鑫指着身边放的一大箱子东西。
“堂兄太见外,哪能送这么重的礼。”林娴春拒绝,“你带回去,以后娶妻用。”
齐景鑫开心地笑了:“要不是太孙殿下派我去边关,哪能得这么多好处。”
林娴春笑着问:“堂兄得了多少好处?”
他数了起来,“我带着扮成甄大公子的侍卫,去了孙柠的帐篷里,借送信的时候,侍卫一刀割了他的首级,得了林王后赏的万金。”
“堂兄极有胆色,理由得到赏金。”林娴春很佩服,诚心地夸着他。
“谢谢太子妃的夸奖。”齐景鑫又道,“我带了一队兵,冲入大西国,还得了不少的战利品。”
他哈哈笑不停,这一次的边关之行,他得到的不只是金银珠宝,还有战功。
他更是寻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保家卫国,带军杀入侵的外敌。
齐景鑫是这样想的:无本事的人,才会算计自己的手足和亲戚。有本事的人,杀外敌抢他们的东西。
当然,这些话,他只放在心中不会说出来。
“太子妃,堂兄要带着西域公主离开,早一点送她们回去,太子殿下早一点得归。”
“好。”林娴春干脆地答应,“稍后本宫派侍卫将人送到祥王府来。”
“好,告辞。”
“堂兄慢走。”
齐景鑫留下礼物离开东宫,马不停蹄地前往龙泉寺。
他寻到主持,直接说了来意,“大师,我要捐一笔银子,为我继妻超度亡灵,点一盏长明供灯。”
“这边请施主。”主持大师合十行礼,带齐景鑫进了佛堂。
在佛堂一角摆有一张长桌,桌上摆着纸墨笔。
“请施笔写下超度者的名字。”
齐景鑫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古云颜 生于何时,卒于何时。
大师看纸上所写,明白了来者是何人,死者又是何人。
齐景鑫留下一千两银子,还道:“大师,以后我每年捐一千两,望大师多多超度她,能重新进入轮回。”
“阿弥陀佛。”住持除了念佛号,别无他话可说。
齐景鑫从寺里回了京城,去寻了楚王。
齐景鑫见到楚王行礼,“楚王叔。”
楚王问了战场上的事,两人先谈论了一番。
齐景鑫又说了来意,“楚王叔,侄儿想麻烦您一件事,古氏不要从皇家家谱里去掉名字,行不行?”
“她是被人所害。”齐景鑫又道,“她人已死,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嗯。”楚王点点头,他心中感叹,祥王那狡猾的人,居然生出这样一个重感情的儿子。
“你这次在前线立了功,想必陛下会答应这个要求。在过年时,叔也不会去了古氏的名字。”
“谢谢叔。”
齐景鑫又对楚王提了一件事:“边关灭了两国后,听太子殿下的意思,会派皇室本分的郡王去任藩王,楚王叔要是有想法,早一点同陛下说说。”
“好,多谢侄儿。”
“我们叔侄不说这么多客气话。”
齐景鑫也是见楚王的两个儿子都本分老实,不至于做了藩王后,生出反心,反给楚王府惹下大灾,他才对楚王透露了这个消息。
两人心中都明白,皇上迟早会取消亲王的封地。
要是楚王有一个儿子做了藩王,那又不一样了。
管理外族的国,权势大,同拥有封地是两码事。
楚王决定先回王府同家里人商议一下。
齐景鑫办完了事,回了王府。
祥王的侍卫一直等在府里,见他归来,忙道:“二郡王,王爷让你回风州,有急事要告之。”
“本郡王有要事在身,你回去对父王说,好好养身体,年后我回风州看他。”
“可是……”
“你赶紧走,我换了衣衫要离京办事。”齐景鑫不耐烦的挥手。
“是,二郡王。” 祥王的侍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齐景鑫对管家安排,“风州来的人你寻个借口打发了。以后,你们要跟着本爷混,就要听本爷的话,不然就去风州。”
“我们全跟着二郡王。”管家带人表态。
他才随二爷从边关归来,看到二爷得了军功,知道跟着二爷混,一家才有奔头。他要跟着祥王爷混,也有奔头,带着一家人往活埋的土坑里奔。
齐景鑫满意地点头,“嗯。”
齐景鑫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衫,才得坐在厅内喝茶歇息,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