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能顺利收回三王霸占的两州税银,还多得了几王的捐银。
这一件事,明里看是户部和中军的功劳,实则是太子妃在暗中出了主意。
户部派了何侍郎,联同中军的几万军一起,亲自去向三位王爷要税银。
太子妃派了人去告诉何侍郎,如何把税银收回来,又怎么样向几位王爷要捐赠的银子。
何侍郎听后,暗暗笑着赞:太子妃实在太聪明了。
这位何侍郎是何听雨的父亲,也是太子妃林娴春的堂姨父。
三王一见中军几万将士前来,立刻认怂,交出了占有的税银。
“哈哈,本王本还说派人送来。”
何侍郎照着太子妃所教的话,向三人提出:“大军征战,所需的银两颇多,楚王捐了封地半年的税银,王爷能否也捐点税银?”
“本王……”
“王爷,下官也是为王爷在考虑。陛下以后会看在这些税银上,也许将之前那些事都一笔勾了呢。”
“啊,那好吧。”
三王偷鸡不成,反吃了闷亏,各掏了半年的税银出来,支持大军作战。
他们在心中暗暗骂灵国公,“狗杂碎,给我们说假消息,起兵后皇上又没事,害我们损失一笔银子。”
“这一笔账,我们一定要算。”
何侍郎和中军的将士们,在回程时又去了一趟风州。
何侍郎向祥王提出,“王爷,那四位王爷都捐了半年的年俸出来给西征的大军,您看您捐多少为好?”
“他们应该给,本王又没抢税银。”祥王拒绝捐银子出来。
“王爷,大军征战,要是得胜,也少不了您得好。”
“本王能得什么好?”
“至少,在国库少银时,灵国公向陛下提起封地也要交税时,陛下看在这次王爷主动捐银会反驳。”
“哦,那好。”祥王只好掏了半年的税银出来,心痛得直咬牙。
“那个狗娘养的灵国公,我一定要收拾他。”祥王暗骂着。
太子妃坐在屏风后面,她怀里抱着丰朝的太孙,一双大眼四处看着雄伟的大殿,小嘴吹着泡泡,时不时还咯咯轻笑几声。
殿内的百官听着太孙幼稚而清脆的笑声,像是有一轮初升的太阳在心中冉冉升起,感觉心意暖洋。
有些文官本来在心中,对太子妃抱着孩子临朝很不满,他们在听到太孙的咯咯笑后,突然之间释怀。
“太孙从小被教导处理朝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以后我的子孙后代,陪着太孙打理朝政,还能看到丰朝成为盛世的那一天。”有官员还在心中这样想。
兵部彭侍郎出列行礼问,“太孙殿下,大军的粮草派人送去,还是由当地州县供给?”
“派人在边关附近的几州府购买粮草供给更快。”太子妃答,“人手和损耗算下来,会节省更多。”
“是。”
太子妃的决定,与百官所想差不多。
粮草在边关几州买,能省人力和物力。
朝廷还不用先付银子,可以用税银来进行抵扣。
这样做,州府也愿意,他们不用派大量的人往京城送税银,能省很大一笔开支。
还可避免,万一税银被人半道劫走,州府官员们会为此丢了乌纱帽。
经过一些日子的上朝后,多数官员觉得太子妃理政还算循规蹈矩,没有借机打压官员,也没提携同丞相和逍遥府走得近的官员。
支持太子妃决定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散朝后,百官们三三两两议论着走出前殿。
在路上,刑部的杨尚书对潘大人道:“本官很看好太子和太孙,两位殿下未来一定能让丰朝成为盛世,重现唐朝之光,也是有可能。”
他的眼睛带着期待,希望自己活着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潘大人好奇地问:“大人怎么看出来的?”
“太子有个能干的妻子,太孙有个聪慧的母亲。”杨尚书道。
他又羡慕地道,“丞相夫妻会生孩子,也会教育孩子呀。”
“大人说是。”潘大人笑道。
他暗道:太子妃还有读心神术,远比您想的更厉害。
“我们还得去查案,赶紧的。”杨尚书提起此事就有些犯愁。
潘大人笑道:“是,大人。”
他心中最希望是借这次机会,砍掉灵国公的一两个爪牙。
楚王走在丞相的身边,两人轻声议着事。
“太子妃行事沉稳,让本王刮目相看。”
丞相摆手,“过奖,楚王殿下。”
他低声道:“陛下派了户总管前来,这是陛下在给太孙殿下的支持。”
“是这样。”楚王笑着点头。
两人声音放得更低了,议起了下去后,要怎么查古将军吃饷声的事。
“也不知是谁提供的线索。”丞相道,“居然放了一本在本相办差的桌上。”
“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人。”
“这种事尽快查出来,若不然传到边关,姓古的恐怕会带兵起事。”
“是,王爷。”
有几人下了朝,在心中盘数:“怎么样让大军断了粮。”
“怎么让边关附近几个州的粮草涨价。”
“怎么样才能让太子来求本将军。”
……
他们怀着万一能做成的心思,悄悄安排心腹去办事。
太子是否失踪,是否回归大军,没有消息传来。
朝野上下得知的是,大军继续往边关开赴前行。
没有消息递回来,大军继续往前,就是最好的消息。
上午,京城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祥王的二子齐景鑫,派下人到古府报丧,称:“古氏昨夜突发急病,不治而亡。府医怀疑是染了瘟疫,为了不传染给他,昨天半夜将人火化。”
“啊……什么?大小姐死了?”古府的下人听了大惊失色。
“不好了,夫人,大小姐得急病死了。”下人向内院跑,惊恐的大叫不休。
这个惊骇的消息,不多时传遍了京城。
楚王听闻这个消息后,叫来齐景鑫问:“侄儿,是不是你听到古氏的父亲被查,怕连累到祥王府,所以把古氏给处置了?”
“叔,不是。”齐景鑫摇头,他满脸的愤怒。
楚王见他不是伤心,而是带着怒火,他试着问:“到底发现什么事了?”
“叔,把那淫妇的名字从家谱里去掉,她不配进我们皇家的家谱。”齐景鑫咬牙挥了几下手。
“什么?”楚王惊得倒退了两步,他看着齐景鑫,追问,“是真是假?不会是有人诬陷吧?”
“哈哈哈。”齐景鑫气急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