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拉着古小姐看了又看,夸了又夸,手拉手在床边坐下来,亲热地说起了话。
甄珠面对自己的真身,说的话全是肺腑之言:“颜儿,你在床上伺候好夫君,就能得到他的宠爱。”
“你要盯紧那些小妾,别让她们有机会害你。”
“嗯,好。”古小姐羞涩地道。
“能过就好好过,不能过,以后姐姐必将你带走。”甄珠在她耳边道,“谁说成过亲生过子的女子,就不能成为贵妃了?男人们更喜欢成过亲的女子。”
“为什么?”古小姐惊讶地问,她被甄小姐的话给震住了。
甄珠用过来人的口吻,悄悄对古小姐授教夫妻之道。
此时,她忘掉了,自己还是一位没许亲,没嫁人的小姐。
“颜儿,男人最好床上事,只要床上满足,必会宠你如宝。”
“呃,姐姐如何知道?”古小姐轻声问。
“嗨,做得多,也就知道得多。”
“呃……”
“刚成亲的女子青涩不懂,伺候不好男子。成熟的女人就不同,能将男人伺候得身心满足……”
甄珠坐在古小姐面前,让古小姐全身不适,她感觉到身体的力气越来越弱,出气不均。
古小姐深吸了一口,垂下眼帘,心中升出对甄珠的轻蔑,她认为甄珠是一位不守女德的小姐。
她在心中暗道:“亏她长得这么好看,还是尚书小姐,居然是这样的人品。”
甄珠甚至还给古小姐讲了,如何伺候夫君,怎么才能怀子、怎么样不被人下药……
这些话全是肺腑之言,可古小姐听着十分刺耳。
她暗道:连我娘和嫂子也没好意思说这些话,可见这位甄小姐不是正经人。
“新郎迎新的车队快到了。”喜婆跑进来报。
甄珠同古小姐告辞,去了内院,寻找娘和嫂子一起坐酒宴。
见到她的夫人和小姐们,纷纷都在说:“甄府小姐果然极美。”
灵国公府的二夫人笑道:“这可把有人给比下去了。”
大家知道她所指林府的小姐,多数人怕惹事上身,装着没听见,没搭话。
在新房里,古小姐的长嫂也在说:“甄小姐长得极美,同小姑有一比。”
“将她说给我兄弟,小姑看如何?”古大夫人开着玩笑。
古小姐瘪嘴,她悄声对长嫂道:“谁娶了她回家,就是给家里种绿树子。”
“为什么?”古大夫人很惊讶。
“她同我说的话,都是你们成过亲的人说的……”古小姐捡了几句来说。
听得古大夫人目瞪口呆,“难道她有相好?”
“恐怕是。”
“哎哟,老天。”古大夫人惊叹不已,也觉得极有可能。
武将的女儿,不如文官的女儿那样讲礼仪。
文官的女儿,被人夺了清白坏了名节,十有八九会自尽。
武将的女儿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会选择下嫁,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牺牲。
在新郎进屋接人前,古大夫人和古小姐还在猜,甄小姐会同谁有私情。
“是自家的表兄弟?”
“去查一下甄家有哪些表兄弟。”
“也许是外面那位。”
“都有可能。”
甄珠要是知道,她被古小姐给轻蔑了,还将她教的话说给外人听,不知会做何感想。
这算不算是自己在出卖自己,自己的身体,在轻蔑着自己的灵魂?
外面的炮竹噼里啪啦炸响,喜乐之声悦耳欢快,新郎带着一队人前来接新娘。
甄珠带着人去看了新郎,见他长得白净英气,惊了一下,随后满意地笑了,“不错,很不错。”
她很介意,自己的身子伺候的那位男子要是太糟,她会为自己委屈。
甄珠的一举一动,皆被人所监视。
这是她自己招摇所引来。
林娴春派了人,十二个时辰盯着甄珠,还时不时从了她的下人那里买消息。
甄珠身边的人很惊讶,自从小姐病好后,不只是性情大变,还引来人争相买消息,他们也由此发了一笔横财。
甄小姐来古府参加婚礼,她的一言一行,当天被人回报了太子妃。
林娴春和身边的人听了禀报的话,无不瞠目结舌。
文嬷嬷不由得问:“这些话是做小姐的人能说得出来的吗?”
林娴春摇头,她心中暗暗惊讶的是,甄珠行事如此张扬,说出的话也不怕被人看轻,她怎么如此胆大妄为?
像林娴春也是重生之人,她行事十分小心。重生之事和读心手串,她连夫君也没敢提的极为隐蔽的事情。
娴春认为,这两件事极为神奇,如果张扬开,也许她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她不愿意失去,也就从不提一个字,加倍小心。
她重生之后,时时做到谨言慎行,做事谨慎,对人和蔼,时不时相助他人。
很巧合,事实上,也正如林娴春所想的这样。
所有神奇的事件,皆是不可对外说,一说便破。
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要行善积德,才能修身养性,使得身上的气场更大,所带的法器才会更灵。
甄珠做事和所说的话,林娴春当晚全告诉了齐景楼知道。
夫妻二人在沐浴时,会提到外面的奇异之事。
齐景楼坐在浴桶里,转头问:“夫人听说了甄家出了位神女的事吗?”
“什么事?”林娴春用一块软绸轻轻为他擦背。
“听人说,她不只是美貌,还会掐算,会医术。”
林娴春的手顿了一下,笑着问:“夫君怎么知道?”
“今天潘大人来说,‘殿下,听说甄小姐会医术,不如叫她给陛下治病。’”
“我拒绝了,‘吹的吧,一位深闺的小姐,哪会什么医术。’”
林娴春轻笑了起来,她对齐景楼道:“她还在外传有凤命,要做太子妃和皇后呢。”
“她是在做梦,还是人疯了?”齐景楼轻蔑地道,“别说她长得像仙,她就是真是仙,孤也看不上她。”
“听说她极美。”
“美又如何?在孤的眼中,最美的人,最好的人,就是我的夫人。”
林娴春抿嘴笑了,又用唇亲了亲他的脸庞。
她给齐景楼说了,甄珠今天对古小姐说的那些话,听得齐景楼目瞪口呆,“她这样的话也敢说?”
“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了,实在是让人不知怎么说才好。”
小夫妻沐浴后,又相拥上床亲热,将不相干的人和事,抛置脑后,拥抱着自己的爱人,才是最踏实,最实在的事。
早上起来,文嬷嬷亲手给太子妃端上一碗药。
“这是什么药,文嬷嬷?”太子问。
“好东西。”文嬷嬷笑着不解释。
林娴春喝完药,漱了口,悄悄在夫君耳边道:“夫君,这是助怀孕的药。”
“哈哈,好好,为夫心怀期待。”
齐景楼眉开眼笑,带着喜悦的心情,带人去前朝面对那些各怀心事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