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域路途遥远,一对新婚小夫妻坐在马车上,谈天说地加深彼此的了解,从而增加着双方的感情。
林盛夏主动对礼拉木说了自己的身世,“我的生母是丞相的小妾。”
“知道,就像我们族,男子娶的二房三房妻子。”
“是这样。”
“父亲的正妻对我很好,长姐和弟弟也对我好。”
“看得出来,他们舍不得你离开。”
“我嫁太远了,家人不放心。”盛夏叹了口气。
“放心,我会让你过得像在家里一样。”礼拉木国王道。
“我来之前,叫人建了一位汉宫殿,按照汉人的皇后宫殿所修建。”
“请的是你们的汉人工匠,他们的手真巧呀。”
“啊。”盛夏惊讶极了,为她修一座宫殿那得用多少的金银。
随后,她笑问,“国王陛下,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奢侈?”
“不会,我们国不差金银,建一座汉人宫殿在西域,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就像我娶的王后一样美得让人不能移目。”
礼拉木用黑宝石一样的晶莹眼眸,流盼深情,溺宠地看着盛夏。
林盛夏娇脸飞上红晕,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流光溢彩,同国王深情对视。
礼拉木情不自禁地侧过身子,用火热的红唇,亲吻了一下林盛夏的红唇。
“王后的香唇真甜。”
谢三公子拍马追上接亲的队伍,他远远看见,坐在车上的男人在亲吻林盛夏,他怒不可遏拍马冲上前。
“放开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他大声呼叫。
林盛夏转头一看,是谢三公子,她讥笑道:“你是疯了还是在做梦?这是我的夫君。”
礼拉木一双黑眸冰冷地看着谢三公子。
“你同我定了亲,就是我的人。”谢三公子振振有词。
他指着礼拉木国王大叫,“放了她,她是我的,我的。”
“混账,我同你早退了亲。”林盛夏大怒,她挥手,“来人……”
“停车,让我来。” 礼拉木国王大声道。
有号角呜呜吹声,国王身边的侍卫挥了几下旗,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礼部派来的侍卫们追上来,刚好看见谢三公子指着礼拉木国王大呼小叫,他们全惊呆了。
“他是不是疯了?”
“怕是要出事,快派人回去通知大人们前来。”
“李五去。”
“是,队长。”
一人提马转身,快速回去报信。
礼拉木国王在盛夏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笑道:“王后,此事让为夫来教训他。”
“谢谢。”
“不用见外,用汉人的话说,我们是夫妻一体。”
“是。”
谢三公子见林盛夏同礼拉木国王情意绵绵,大怒冲上前,要将他们拉开。
礼拉木国王从车上跳下来,有侍卫提剑想上前保护。
“不用,你们走开。”
谢三公子冲上前挥着手臂,大吼,“打死你,老子打死你,敢抢我的人……”
他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脑子,仍旧有一个龌龊的念头,“女人被坏了名节,男人就不会要她。”
他怀着这个想法,口口声声说林盛夏是他的人。
林盛夏被气得咬牙,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当时两人订了亲,悔亲是他,现在见她的美丽容貌和丰厚嫁妆又后悔来阻婚。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林盛夏怒言,她冲身边的人指了指,“那人要杀国王,你们要保护好。”
“是。”
田翠拔剑上前,春燕摸出毒镖,她们决定在此除掉这个王八蛋。
礼拉木国王在谢三公子冲上来时,猛的一下出了重拳,狠狠打在对方的鼻梁上,干脆利落地击倒对方。
“咚”谢三公子双眼向上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
大军高呼,“威武威武,大王威武!”
礼拉木国王藐视地看着地上的谢三公子道:“不堪一击。”
他转身上了马车,笑着问盛夏,“美丽的王后,本王表现如何?”
“大王威武!”林盛夏笑着夸。
“哈哈……”礼拉木国王得王后的夸奖,得意地大笑。
礼部的侍卫看得目瞪口呆。
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谢三公子显然不知道,外族的人,与人抢夺女人和财富,胜者为光荣。
礼拉木国王和他的侍卫们很骄傲,他们的国王从汉人手上,把王后夺了回来。
号角再次响起,迎亲的队伍继续蜿蜒前行。
一对新婚夫妻,经过这一场变故,感情加深,手拉手说着情话。
礼拉木国王笑着问:“王后,要是本王打不过那小子,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我会叫手下杀了他。”
“哈哈,好样的王后,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礼拉木国王从马车里,拿起一个精美的锦盒,“这是本王给你的成亲礼物。”
盛夏打开盒子,被光亮闪得眼花缭乱,里面装着一套紫宝石首饰,项链由拇指大小的宝石串成,中间的一颗挂坠宝石,有小孩子的拳头那样大。
她看呆了,“这些首饰太贵重了。”
“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我的王后。”
礼拉木给盛夏戴上一对手镯,几颗戒指,盛夏的一双手有六颗宝石戒指。
盛夏伸出手,一双玉手在太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看呀,太阳在我的手上。”
“太阳在我的怀里。” 礼拉木国王搂着快乐欢笑的王后。
礼部的官员听报信,急忙赶回来,看见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们再低下头,看地上躺的谢三公子,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尚书大人指着问:“他怎么了?”
“他刚才想冲上前抢王后,被国王殿下一拳打倒。”一位侍卫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礼部的官员们气得倒仰,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只有疯了的人,才敢同外族的国王争女人。
尚书气呼呼道:“看他还有没有救。”
“没气了,人死了。”
“啊,那怎么办?”礼部的官员全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何侍郎惊诧地问。
他是何听雨的大伯父,年前才升为礼部侍郎。
何听雨的父亲四月后去了户部为侍郎。
朝中官员私下在议:何家得了太子看重,兄弟二人皆是侍郎。
官员成了侍郎,才有望升为尚书。
官员们为了区别他们兄弟,提到他们时,皆称礼部这位年纪大叫何大侍郎,户部那位年纪小叫何小侍郎。
何侍郎对大家道:“你们也知道,他根本不认识公主,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恐怕是疯了。”
何侍郎是知道内情的人,猜测这谢三公子知道了公主就是被他退了亲的未婚妻,现在又后悔了,想抢回来。
他在心中暗骂:无耻之徒所为,死得好!
“管他是不是疯了,现在出了人命,怎么是好?”
谢三公子可是灵国公的三儿子,不是普通人的子弟,这样死了,怕是会有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