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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妃今天抹纸牌,大赢了三百多两银子,她很兴奋,就像喝醉了酒那样上头,也像她第一次得了皇上的宠幸,喜得云里雾里。

喝醉酒只是偶尔一次,还会让人在酒醒后头疼。

被皇上宠幸的欢悦也不是想有就能有,宫里宫外的人想尽办法讨好陛下,不停的送新人给陛下做嫔妃。

贵妃现在每天从赌博中,能享受到超越前两种的快乐。

脑子处于极度的兴奋,贵妃说起话来像喝醉了酒:“趁太子妃怀孕,气得她小产没命,这是一个好计。”

她扔了一小块银子给采女,“赏你。”

“谢娘娘。”采女起身行礼。

巾美人哈哈笑,“我家表妹会功夫,会骂人,在家打死不少下人,将太子妃气小产,小事一件。”

她也扔了一块采女银子,“赏你。”

“谢谢。”

书美人也不承让,忙道:“我家那位庶女也是会打会骂的狠货色,进了东宫定会闹得太子妃吐血而亡。”

她也大方地扔了一块银子给采女,“赏你。”

“谢谢。”采女强笑着接过银子。

她先于这两位美人得皇上幸,但她的家世不如面前这两人,位分也不如,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采女以前是谢贵妃的大宫女,她的位分低,月银也少。

平日贵妃三人玩得高兴,或者三人得了陛下的宠幸,会打赏点碎银子她。

谢贵妃把手上的四张牌摆在桌上,又伸出双手。

她用极为欢悦的声音道:“哈哈,本宫赢了,最大的牌全在这里,你们拿银子来。”

牌上画的图是一位美人正在被男子宠幸,四张牌上画着同一男子,四位不同的美人。

“娘娘了不起。”书美人放下牌,取了一块银子,双手递上。

“娘娘手气好。”巾美人和采女也恭敬地递上了银子。

“哈哈。”谢贵妃的眉眼弯弯,红唇上扬,笑颜灿烂得如阳光下盛开的桃花。

她接过银子,一锭一锭整齐地摆在面前。

她看着自己来的胜利品,一双水灵大眼露出贪婪的光亮,此时,贵妃的神态极像她的母亲灵国公夫人。

巾美人笑着问:“娘娘,我们出人,由谁送去东宫呢?”

“这事告诉我娘,让她去办准成,我娘有的是办法。”谢贵妃的话里,充满了对她娘深深的崇拜。

“灵国公夫人威武。”书美人三人赞不停。

这四人的牌局还没有结束,筛子一样四处漏风的欢畅宫,有宫人便将她们说话的内容,传到了东宫。

宫女丁香被艺嬷嬷安排,“你去御厨房取贵妃要的冰莲子银耳羹。”

“是,艺嬷嬷。”

站在屋内一角打着扇子的丁香,放下手中的羽扇,走了出去。

丁香带着一个小宫女,出了东角门,往北行了一道,她轻声对小宫女道,“你去御厨房等着我。”

“知道了丁香姐姐。”

小宫女慢慢往夹道的东北角走去,那里是御厨房的位置。

丁香见夹通前后无人,她疾步走了几步,行到东宫的西角门,对守门的宫人轻声道:“麻烦通报一声,有事寻汤将军。”

“等着。”

有人进去请人,不一会汤将军走出来,见来人是丁香,她招手,“进来。”

丁香走进去,对汤氏低声道:“采女出主意,说给东宫送小妾,书氏和巾氏要送自己家的庶妹和表妹来,贵妃说让她娘去安排。”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汤氏关心地道。

“谢谢,汤将军。”丁香行了一礼,她转过身。

守门的人冲她点头,示意夹通内无人,丁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丁香的背上全是汗水,可她一点也不后悔给东宫递信。

她想要离开欢畅宫,就得用消息去换来太子妃的人帮自己。

丁香在宫中做了几年的宫女,她一直有听说太子妃的事。

她对同样吃苦做过宫女的太子妃,怀有敬重之心。

太子妃为人和善,秉公办事,对宫人从不随意打杀。丁香不想太子妃在宫斗中吃大亏,悄悄相助太子妃。

丁香一直在欢畅宫做二等宫女,近身伺候在贵妃的身边。

从太子妃同谢贵妃交好,到后来两人交恶,她全部看在眼中。

“是贵妃有了皇子,心生出了更大的期待,才同太子妃翻脸。”这是丁香的观点。

欢畅宫里,很多宫人在私下里不喜欢贵妃,只是敢怒不敢言。

主要原因是得贵妃看重的艺嬷嬷,一直克扣宫人。

欢畅宫的宫人们,除了同艺氏交好的几人外,几乎都被艺氏扣下一半的月银。

艺氏说:“银子扣来孝敬给贵妃娘娘,我一个铜板没得。”

宫人们哪敢去问,万一真是贵妃得了这些银子,他们去讨要就是自寻死路。

宫人们只能忍气吞声,由着人盘剥不多的那点辛苦银。

他们在私下议,“别的宫,是主人打赏宫人,我们宫可好,是宫人孝敬主人。”

“太后娘娘每天要赏宫人水果和菜,过节还发银子。”

“太子妃也是这样,过年过节都给宫人发银子。”

在欢畅宫的宫人们,听说了太子妃还给自己在家的两个丫鬟,置办了丰厚的陪嫁,更是人心浮动。

东宫从不用在欢畅宫里收卖眼线,自动就有人递消息。

有宦官递消息给长寿总管,有宫女递消息给东宫的掌事嬷嬷和大宫女们。

欢畅宫的艺嬷嬷,在听了灵国公夫人的指使,“想办法打听东宫那边的消息,怀的是男是女,这么久也没打听出来。”

她几次想去东宫收买眼线,没有一次得逞。

有一次,艺氏寻到了初晓那里,“你又不得太子妃的看重,太子妃只看重她的两个丫鬟,不如跟我们贵妃娘娘吧,以后能提你做嫔妃。”

初晓厉色地道:“你敢再来说这样的话,本官必去告发你。”

艺氏不甘心,她不信没有宫女不想成为娘娘。

她又寻到净月道:“你跟着太子妃,永远只能做个宫女。”

“你要跟了我们娘娘,就能成为陛下的嫔妃,有人伺候,要是生下一男半女,就是主宫娘娘。”

净月偏着头,不解的问:“贵妃娘娘怎么没将你推荐给陛下?连你也不推荐,娘娘怎么会推荐别人呢?”

净月平日一副老实的样子,极少说话,这轻轻的一句话,就像是狠抽了艺氏一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艺氏气得用一双眼瞪恨着净月,大门牙紧咬着下嘴唇,她的一张脸,红没有红看不出来,皮肤实在太黑。

别人是往脸上抹白粉,艺氏就像是往脸上抹了炭灰。

就此,艺氏最恨的人就是东宫的大宫女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