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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和净月扶着王氏起床,娴春上前为娘擦身,里里外外换了干净的衣衫。

娴春再用木梳子给娘梳了一个发髻。

古氏和净月又扶着王氏到厅里,在桌前坐了下来。

娴春为娘介绍了景楼,“娘,这是您的女婿,他叫齐景楼。”

景楼上前行礼,“小婿拜见岳母。”

“喔,好。”王氏看了看景楼,道,“是个好孩子。”

她摸了一下身上,无可给的东西,不安地道:“没有见面礼。”

娴春笑道:“娘,以后补。”

“好。”王氏少言寡语,她失了过去的记忆,变得自卑。

官升聪慧地上前行礼,“姐姐,姐夫。”

“弟弟,等姐姐和姐夫回了扬州给你见面礼。”

“成,姐夫。”官升干脆地应了。

几人用了一顿简单的餐食后,王氏母子带着收拾好的包裹准备上路去扬州。

王氏叫儿子锁了茅屋,依依不舍的几步一回头,慢慢离开。

她在这里过得虽然贫苦,但这里的人,给了她很多的关怀。

王氏对未来充满了担忧,不知面前这叫她娘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她在心中想:为何女儿现在才来寻我?

我的相公还在不在?

如果在,他为什么不来寻我?

王氏想不起以前的事,她对过去的事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因为,官升的祖父一直到去世,也没将官升的出身,告诉给母子二人知道。

老头是怕母子二人知道了真相,前去寻亲,被相府的人杀害灭口。

这世上,可不会再有包拯大人。

古妈和净月扶着王氏。

乌叔一手溜着铁珠子,一手拉着官升的小手。

景楼紧紧牵着娴春的手,几人走在往回的泥路上。

王氏不安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娴春道:“娘,我们先去寻大夫给您治病,再送弟弟上学堂。”

“好。”王氏听说要送儿子上学堂,安稳下来,步伐不稳地往前走。

她时不时看着娴春,努力想着,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娴春见母亲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心中很难过,泪水又涌上眼眶。

景楼安抚道:“春儿,这只是暂时的,寻大夫治好岳母,她就能认出你了。”

“嗯”娴春抹了一把眼泪,心中暗想,“只要母亲和弟弟平安,母亲能不能认出自己,并不重要。”

“只要,我知道她是我的娘,官升是我的弟弟就行!”

世上没有什么事,比生离死别更加痛苦!

也没有什么事,比失而复得更幸福、更美好!

老乌赶了一辆马车,将王氏和官升母子二人送往扬州治病。

同行的人还有古妈和净月。

她们得了娴春的吩咐,“你们好好照顾我娘和弟弟。”

“是,夫人。”古妈道,“老奴一定伺候好老夫人和少爷。”

老乌道:“夫人放心,到了扬州就请名医为老夫人治病。”

“嗯,好。”

娴春又嘱咐官升,“弟弟,姐姐有急事要办,你先照顾娘,跟着乌叔他们去扬州,给娘治病。”

“过些天,姐姐就来扬州同你们住在一处。”

“好的姐姐,我们等你。”

官升瘦小的脸上盛着笑,他挥手道:“姐姐,姐夫一路平安。”

目送马车离开后,齐景楼才扶着娴春上了另辆马车。

“春儿不用担心,乌叔他们会照顾好岳母和内弟。”

“才同娘和弟弟相见就要分离,有些不舍。”娴春靠在景楼的身上,轻声道。

“分别是短暂的,我们很快就能同他们相聚,永不分离。”

“嗯。”

乌海扬鞭赶车,妻子海氏坐在他身边,马车飞奔往西而去。

半道上,景楼问:“春儿,岳母和内弟还活在世上的事,要不要通知岳父知道?”

娴春想了一下,道:“等我们归来,将娘的病治好再说。”

“为何?”景楼不解地问,“告诉相爷难道不好吗?内弟是相府的嫡长子,以后能得到好的待遇和教育。”

林娴春对景楼说了实话,“陛下若是平安归来还好,若不能平安归来,恐怕我爹将会大祸临头。”

“这个时候送娘和弟弟回去,是最危险的事。”

景楼恍然,他点头,“还是春儿想得周全。”

“平安归来后,我们在扬州住下,先拜堂成亲,后生几个孩子,夫妻恩爱,儿女成群,生活安宁而美好。”景楼向往着未来的生活。

娴春也笑,“那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她看了看景楼,轻轻依着他,补了一句,“以后,我娘会很疼你的。”

“嗯”景楼点道,“我有祖母,有春儿人生也圆满了。”

他笑道:“你娘以后要陪你爹和弟弟。”

齐景楼见娴春时不时会发呆,满脸愁容,知她是在忧心母亲的病。

他讲了小时候的事来分散她的心情,“春儿,我小时候同官升差不多,除了祖母和乌公公、文嬷嬷没几个人说话。”

“相公,你真可怜。”娴春一脸同情地看着景楼。

“那是以前,现在我有你很幸福。”景楼搂着娴春笑道。

他继续讲,“在我六七岁的时候,乌公公见我很无聊,每天想出宫,但又不可能,他给我寻了一个小公公。”

“那个公公叫大韧,他会各种鸟叫,可以把天上飞的鸟儿给骗到面前来。”

景楼说到这里沉默下来,他想到大韧被皇后叫人杖毙,后来景楼出宫,叫人寻到大韧的尸首厚葬了。

“等我平安回了扬州,就去寻大韧的家人,厚待他们。”景楼心里暗暗道。

景楼又接着道:“他教了我很久,我只学会了布谷鸟的声音。”

“布谷,布谷。”景楼嘟嘴叫了起来。

很意外的是,外面的田间,响起了布谷鸟的回声:“布谷、布谷……”

声音高低起伏,连起了一片,很是悦耳。

娴春笑了起来,“好有趣,景楼教我。”

“好”景楼教着娴春叫布谷。

娴春学了一会,叫布谷时,也引来田间的布谷鸟回叫,她笑个不停,“我也会叫布谷了。”

“春儿很聪慧。”

景楼一路上说着有趣的事哄娴春,两人说说笑笑,路程行得很快,几天后到了西安。

他们在客栈时,听来往的人议,“大雨停了两天,皇上的大军昨天才出发。”

“也不知皇上的大军,打不打得过那些外族。”

“我带着全家,先去南边的亲戚家躲躲,战后再归。”

……

娴春心中暗喜,她没想到,皇上这才从西安离开两天。那样的话,他们赶过去,完全来得及。

几十万大军多是靠步行,一天走下来,最多不过走四十来里。

他们坐着马车追赶,用一天的时间就能追上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