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前,家中寒酸,碰巧,帝国在中国发起战事,因此,我随处找了座货船,只身来到了上海,想要为帝国效力,却不料,苦投无门之下,我不得已被当成了劳工。”
面对石原,王星澜,语气,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讲述了伪造的经历。
不过,嘴上如此说,王星澜的内心却如此想道。
要是,现在,动手肉搏,我能不能够,在外面的守卫到达之前,杀死这个少将!
想到此,王星澜的心脏,便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毕竟,要是成功的话,这可是死在中国土地上的第一个日本将军!
不过,转瞬间,这个想法被扑灭了。
我以后的机会可多得很。
况且,谁说,我以后哪只能够搞死一个日本将军呢?
如此一想,王星澜这才将自己的心情慢慢的稳定下来了。
极限一换一,亏本生意,王星澜不会做的!
与此同时,王星澜矛盾的表现,也被对面的石原看在了眼中。
这小子,临危不惧,是个帝国军队需要的人才。
“嗯,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听喜郎说,你专门学习过剑道?”
对王星澜话语中的参军意愿,石原好似没听到,反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王星澜,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闻言,王星澜也不怕,言之凿凿,回应道。
“没错,将军,我曾在东京道馆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剑道!”
一股自信扑,面而来,仿佛,藤原八郎会剑道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在日本传统的文化中,剑道本来就是一种高等的武术。
其地位相当于欧洲的骑术,中国的太极等等。
“嗯,其实,对剑道,我也沉浸多年。只是,可惜的是,参军以来,却总是找不到一个能够陪我练练的对手,因此,不知道,你是否?”
石原的要求非常直接,王星澜也反回一个直接,一口答应。
“鄙人,剑道学徒,藤原八郎,向石原前辈讨教一番!”
拱手一拜,王星澜拿起了喜郎的武士刀,摆出了一副比试的模样。
而,对面,王星澜如此豪爽的模样,让石原哈哈大笑。
“好小子!我接受你的切磋。”
说罢,石原脱下身上的军装,以一袭白衬衫穿上剑道服。
壁橱内,架子上,摆放着一柄华贵的军刀,上面,一朵菊花莹然可见。
菊花?天皇御赐的军刀!
斜眼一瞥,王星澜心中暗自想到。
“嗨以!”
拱手一拜,两人面目凝重,打了个招呼,便开始了切磋。
切磋,其实,也只是两人用剑互相交流。
屋内的声音铿锵有力,屋外,喜郎却突然起身。
刚走上前,喜郎就被副官拦住了。
“喜郎君,将军正在和藤原君切磋剑道,请不要打扰他们!”
闻言,喜郎顿足,张嘴许久,也没说出什么。
他一个中佐,总不能去批评一个后勤少将无所事事,屋内练剑吧!
况且,这人不还是他带过来的吗?
想到此,喜郎也只能够心中默默盘算,祈祷。
藤原君,可得收起锋芒啊!
刚才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够重现啊。
我让你是来为我做嫁衣的,不是为我做寿衣的!
十分钟后,屋内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见状,副官急忙拿着毛巾,开了门。
透过门缝,喜郎清晰地看见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
事情,快稳了!
将军,高兴了!
“藤原小友,你的剑道颇有些北辰那位的影子,烈火如阳!”
一张小小的茶几上,石原一副酣畅淋漓的模样。
“将军阁下谬赞了,相比之下,将军的剑道才有些大名的意味,大巧无锋。”
大名,北辰,这是日本剑道历史上的流派,也是日本剑道大家的代号。
听到王星澜的夸奖,石原哈哈大笑。
一时间,脸上,因为战事焦灼而疲惫的脸色也多了些轻松。
“叫我石原前辈即可,我们是剑道之间的交流,就不必用将军了。”
点头应是,王星澜,从谏如流。
“好的,石原前辈。”
“不瞒你说,从国内接受命令,从陆军部来到中国之后,我便一直为了战事而奔波。但,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在富士山下,效仿大名,建造一座道馆,传授剑道!”
闻言,王星澜违心称赞道。
“前辈真是性情中人,而帝国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国家之幸运。”
摆了摆手,石原笑了不停。
似乎,来自一位剑道小友的称赞,远比属下军官的拍马屁来的更为舒畅。
“对了,副官,让喜郎进来吧!”
挥了挥手,石原总算是想起了外面还有个人。
坐在一旁,听到此,王星澜也只是端起茶杯,抿了抿茶水。
“将军阁下,藤原君好。”
一进门,看到王星澜稳稳的坐在客人主座上,喜郎心中不禁一喜。
果然,我看上的人没有错!
“那件事情,我批准了,你可以从宪兵队调集一百人。
但是,记住一点,这里毕竟还是在上海,你的任何事情,不能够影响到前线的战局!”
闻言,喜郎面目喜悦,仿佛受到了大支持。
“嗨以,将军阁下,感谢你的支持。我一定让那帮支那工人消亡在日租界内!”
说完之后,副官使了个眼色,便将兴高采烈的喜郎带了出去。
见状,王星澜急忙说道。
“喜郎君,你的武士刀!”
“藤原君,我有要事,你先帮我保管。”
盯着喜郎急切离开的背影,王星澜咽了咽口水,内心紧张。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藤原小友,刚才你说你的刀丢了,那么,我这里,刚好有一把军刀,你暂且用着吧!”
喜郎说的没错,石原的确是爱剑之人。
察觉到王星澜没有剑,石原直接给了一把剑。
“这把剑,是我从德国留学时候,带回来的。”
闻言,王星澜恭恭敬敬,点了大头。
“前辈,我一定会让这把剑光芒四射的!”
简短的告别之后,王星澜在石原面前混了个脸熟。
只是,出了门,仔细回想起喜郎匆忙离开的背影以及关键话语,王星澜却感到一阵不妙。
喜郎,他是日本特工队的队长,那么他的目标一定是抗日武装。
而支那工人?
日租界?
这几个关键词语,一瞬间,王星澜便想到了一支队伍。
难道喜郎指的是,红党的那支武装工人队?
只是,怎么日本人如此了解武装工人队伍?
不是说,这支队伍是秘密组建的吗?
突然间,一个想法陡然出现:难道,工人内部有内奸?
想法一出,顿时,王星澜惊得浑身冷汗!
不行,一定要将这个情报告诉军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