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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极品丐帝 > 第160章 颜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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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武落衡便有了身孕,眼看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至十月临盆,生下一个男婴,嗓音洪亮,重达九斤五两,必是富贵之子。

至满月,星象师李泌,给这个孩子,用冰水洗礼,取名为瑁。

李隆基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接着,又策划两起事故,让武婕妤的长子轩辕一,次子轩辕敏都离奇死亡。武落衡对长子落马坠死很悲痛,对次子溺水而死更是费解。为了避免暴露,李隆基在轩辕瑁出生后,便很少从地道光顾后宫。武婕妤用心服侍皇帝,获得宠爱,才能有利于轩辕瑁的成长。

轩辕瑁从小多病,体质羸弱,长大后自带一股忧郁气质。至十二岁,诸皇嗣均获封,轩辕瑁封为寿王。

丁太监招招手,两个小太监上前,跪着呈上后宫佳丽的待宠侍牌。每个檀香木黄锦盒内,盛放十二名后妃的名牌。今夜待宠的,有二十四个后妃。依身份尊卑和出身不同,或为羊脂玉牌,红帘石牌,绿帘石牌,碧玉牌,赤金牌,最差的为乌木牌。

皇帝揭脸谁的牌子,太监便会传话,让妃嫔早作准备,按时侍寝。

揭牌方式,有明揭和暗揭两种。按宫里头老规矩,应当暗揭,以示公允。这是古代儒士们制订的规则,目的是繁衍后代。北齐文宣帝高洋改暗揭为明揭,其后代诸子纷纷效仿。

武宗原来也是明揭,后因唐墨劝说,为免除纷扰,遂改为暗揭,以示对后妃公允,且遵守天道,不图好色,是为繁衍。

轩辕勃还未决定,今晚召见哪个妃子。他随手翻开一个乌木牌子,写着:四品才人颜癸丑。他心里暗道不妙,怎就翻到这个老丑女人。当年选择妃嫔入宫时,并非是自己选择,而是宋璟和张九龄主持,四大太监参与选择。这些妃子大多绝色,也有年龄偏长而相貌中等的。颜癸丑想必就是又老又丑的孀妇,凭着家族背景,贿赂选秀大臣与太监,从中做了手脚。

还有莫赫老女和八载老女,虽然风韵犹存,却不值得信任。她们选进宫来,当时便是为了平衡各族势力。等时机成熟,必然将莫赫老女和八载老女送出宫去,也包括颜癸丑。

宫中六次选秀,自己都在闭关。未能深度参与最终遴选,实为生平憾事。宋璟和张九龄还强行剔除数十个,已被太监选中,但家世不净、眉目妖艳的女子,以防皇帝被谋害或淫惑。武宗出关后,听说此事,也没有计较。毕竟高风险的女人剔出去,未尝不是好事。宋璟与张九龄,老成谋国,其忠可鉴。

颜癸丑性格豪爽,颇能吃酒,为人大度,跟周围宫女相处也都融洽。少时,曾跟义父在江湖上卖艺,历过风霜,还会一些功夫拳脚。知民生艰苦,故十分节俭。颜癸丑平时不施粉黛,也不舍购买新鲜衣裙,都是别的娘娘剩下旧的。她觉得合体就穿着,若不合体,就动手剪裁改修。

太平公主安排她给林晚照当仆婢。林晚照出身名门,却不鄙视颜癸丑,只将她当妹妹看待。

颜癸丑得到太监告知,欢天喜地,准备今晚面圣,将近晚膳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递给她一个私密纸条。颜癸丑不明其意,还以为是皇帝催促,于是匆匆赶去,在路上遇到刁明德时,却被狠狠羞辱。丁太监冷道:“皇帝已经明示,颜夫人不必侍驾。”

颜癸丑被刁夫人羞辱后,退回居室,大声哭泣。林晚照闻讯,过来安慰。颜癸丑自谓吃了不识字的苦,于是向林晚照虚心学习书文。

林晚照闲来没事,很乐意教她认字。先头教她学写自家名姓。颜癸丑倒也不笨,只用半天,就能熟练书写自嘎名字。

宫女们活儿不累,平时都有些清闲,日子过得无聊乏味。不知哪个太监,从外头弄来一些闲书。据说鸳鸯蝴蝶派少主,郭寒去未来国玩耍时,带回不少风月宝典,诸如《西厢记》之类的手抄本。林晚照寂寞之余,也委托太监,采购地摊手抄本。

连知己过来玩耍,看到后,打趣道:“哎呀,晚照姐姐,你又偷看禁书。快让妹妹看看是啥子书?”

萍丫头与惠丫头,均目不识丁,故让林晚照给大家讲故事。

林晚照每看完一个章节,就给姐妹们,讲说书中的才子佳人。这些浪漫故事,发生于花前月下,最令人心动,却与现实相差悬殊。

连知己捧着禁书,随口吟道:“太平时节日偏长,处处笙歌入醉乡。闻说鸾舆且临幸,大家拭目待君王。”

林晚照幽幽道:“皇帝若肯来便来,若不来时,日子一样过。臣妾绝不会学那种狐媚子。”

逾旬日,武宗给林晚照庆祝生寿,赏脂粉钱十六缗,另有一个大礼盒。林姑娘非常喜悦。

林晚照终获皇帝召见,却不肯俯就,皇帝亲临,将她背上轿子,带至枫林馆,声称:“若肯屈就,这套枫林别墅,便是你的了。”

林晚照嘴角隐含笑意,冷道:“其实,陛下不知奴家的心意。”皇帝宠幸林晚照,令其陪侍一夜,却只是端茶倒水,分床而眠。

夜间,武宗听到凄惨猫叫,感觉有变,爬起来查宫。守夜的太监,都睡得死死的。他穿着夜行衣,遮头蒙面,一手提剑,一手掌灯,掀开帘子,轻缓地走在内室。

牛宝宝搂着抱枕,两条美腿夹得死死的。面带香甜,嘴角微张,流着口水,兀自酣睡。武宗走过,看到牛宝宝酣睡,便帮她盖好被子。

武宗归返枫林馆。林晚照听到动静,睁眼爬起,来至外间,看到皇帝穿着夜行衣,提剑踏进,上前问道:“深更半夜的,陛下去哪里来?”

武宗投出长剑,击中梁上红毛硕鼠,正色道:“去各处查房,最近魔云覆盖京师,皇嗣莫名被盗窃,还有的半夜溺水,宫中疑似出了妖孽。”

待神秘人走后,南宫雁才将方才朦胧中所见,告诉闺蜜。

“不会看走眼了吧?皇宫大院,哪会有坏人潜入?”却看到地板上,滴了数滴鲜血。

南宫雁掌灯看时,地板还有浅浅脚印,恐慌骂道:“果然有贼来过。”

郦芊芊走至屋内,牛宝宝还在酣睡。横拽竖拉,拿不走她怀中的抱枕,没好气地骂道:“抱着老娘的枕头做春梦,想男人想疯啦。”

郭海棠将昨夜坏人潜入,禀报墨玉楼与大太监边令诚。

墨玉楼细细查过,并没发现飞贼潜入,脚印也许是南宫雁所留,血迹也许是牛宝宝鼻血。

边令诚也觉得蹊跷,便禀报给皇帝。“昨夜可能有飞贼潜入大内。”

武宗呵呵笑道:“昨夜朕在明月台,修练‘八荒六合惟吾独尊功’,魂磁场覆盖宫廷,倘有飞贼潜入,岂能不知?”

“可是地板看到数滴鲜血。”

“海棠夫人经常流鼻血,也许昨夜,就是她起来小解时,流淌鼻血而不自知。”

边令诚喜道:“皇上明鉴,令奴才茅塞顿开。”

皇帝一锤定音:“此事不必再查!”

边令诚将皇帝的意思和解释,传递给南宫雁等,让伊们不必疑神疑鬼。

林晚照也笑说:“海棠确实经常流鼻血。”

皇帝的解释能让大多宫女信服。唯独不能令郭海棠信服。她仍然坚称看到蒙面人提剑入室。自此不敢单睡,常常跑到南宫雁卧室,跟她拽被挤床。

刁明德冷言讥讽,说道:“你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勿以为旁人不知。”

“雁儿与海棠妹妹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我们之间,能有什样丑事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刁明德转身离去,将自己的最新发现,告诉皇帝。

武宗顿时起疑,召来两位夫人,询问情故,并察言观色。南宫雁与郭海棠,一个神色坦然,一个目露恐慌,都矢口否认孽情。

武宗也问不出所以然,冷言道:“这种败坏风俗的丑事,有还是没有,你们心里清楚。朕这次暂不处罚,日后言行起卧,务必慎谨,合乎大道,戒除病态恶习。”

南宫雁含着泪水,“陛下既这样说,臣妾只好请求陛下赐死。”

轩辕勃正色道:“赐死倒不必。你们日后好自为之。”

正说着,太平皇后带领邢夫人,与一班太监仆妇,风一般来到大殿。当初,皇帝与太平吵架,太平皇后搬出宫去,说好不再干涉后宫事务。

邢夫人上前见过皇帝。轩辕勃挥挥手,让她退在一边。

邢夫人本名邢令贞,与上官婉儿一般,出身破败士族,原是太平公主贴身丫头,姿色只能算中等,在李令月推荐下,成为宫中掌刑女官。太平年老,需要这样的心腹为自己效命,威慑后宫。

郭海棠心道:“太平皇后,突然降临,必定没有好事。”

南宫雁有些纳罕,李令月平素都在府邸,很少居住宫中,怎会突然降临。

太平慢条斯理说道:“本宫听说有妖女,行为不端,放浪形骸,便回宫看看。贱人不欢迎麽?”

郭海棠赔笑道:“后宫原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家。”

太平见过皇帝,问道:“臣妾听说,两位后宫妃嫔,同被而眠,共枕无忌,有失德之事。陛下将如何处罚?”

皇帝说:“刁明德之言,只是猜测,未必可信。”

太平正身威坐,冷冷俯视道:“都怪本宫长时间,滞留宫外,疏于管教,纵坏了胚子!”转头看向武宗,“这种龌龊事,宁信其有,莫信其无。陛下岂能一味纵容?”

武宗吩咐道:“你们两个都退下罢。”

南宫雁和郭海棠,谢过陛下,准备退去。

“且慢。”太平突然沉脸,发威道:“下作不要脸的贱婢!成日勾引皇帝,还在背后干尽有辱先人的勾当。皇帝宽纵尔等,本宫却专治你们这些小妖精。”

轩辕勃陪着笑脸,问道:“皇后要怎样处罚两位夫人?”

太平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后宫的事原本归老娘管,莫非陛下要替两个狐媚子护短?”

轩辕勃沉吟不决,呆望着太平皇后的老脸。李令月正以肉眼可见之速,日渐衰老。这个老女人,为甚不安心呆在府邸,又要跑出来滋生事端?

南宫雁急道:“陛下,你才是皇帝!”

太平上前两步,冷笑道:“你们这些妖妇大概忘了,本宫才是正宫皇后。没有老娘的扶持,乞丐做不了皇帝。”

轩辕勃面上很难看,尴尬笑笑,拂袖而去,心里发狠道:“太平啊太平,这是朕最后一次忍让!”武宗担心留下来,自己会发怒,打伤太平,跟李家决裂。

太平对皇帝身边的妃嫔,本就颇为嫉恨。如今抓着机会,正好杀杀妖女们的威风。看以后,谁还敢在正宫皇后面前得瑟?

太平吩咐邢夫人道:“速将南宫雁与郭海棠,带入宫房,每人领享鞭刑二十。”

邢令贞应皇后之命,带领四名老妇,将两位年轻貌美的夫人,带到宫房,扒去外衣,摁住腿脚,用鞭子抽打吹弹得破的雪白玉臀。邢夫人站在一旁,亲自数数,直至满刑。

邢令贞清心寡欲,似乎是一个正经女人。邢夫人对诸宫女都是冷冷的,想学太平公主,却只是狐假虎威。皇帝不喜欢她,却碍于公主颜面,不能罢免。

李太监听到哭叫,趴窗口偷觑,看到花房内春色无限,不由得秃根起兴,心痒难搔。边令诚远远看到,轻步走过来,抓住脖领,塞倒在地,发威骂道:“狗奴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太监跪在地上,涎脸陪笑:“公公教训的是,奴才该死!”内心却暗骂,“老子是狗奴才,你又是甚麽东西?”

“这样的日子,活着没个尽头。”南宫雁遭受委屈,一时想不开,半夜里,爬起来,悬梁自尽,却被侍女发现。宫女飞步禀报给蜀国夫人。唐墨有病在身,便让墨玉楼前去处置。

皇帝闻言南宫雁自尽,急急赶到南宫斋。此时,危险已解除,南宫夫人堪堪苏醒。惟有剪断的白练,还悬在窗棂。

轩辕勃握着她手,万分动情道:“奈何这样傻!”命太医拿出金创药,亲自给南宫雁抹敷。“好好的美臀,却打成烂屁股。太平皇后,实在可恶,连朕的面子都不给。”

郭海棠怨愤道:“都是刁明德捣的鬼,无中生有,使人遭罪。”

皇帝好言安慰,又责令刁明德,次日给两位夫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