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尾的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六道老爷子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最后,借助已经六道化的宇智波斑半截身体显现的老爷子。
那个时候老爷子确实是保留着查克拉守护并观察着忍界和净土。
之后六道老爷子再次消失后,就连它也不知道六道老爷子是否还会再出现。
“老爷子?果然是你......”看到对方的样子,九尾先是一喜,但随着它左右打量后,很快九尾的喜悦便消失了,沉声问道:“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鸣人呢,他跟我一起过来的,他在哪?”
然而此时漂浮在空中的六道仙人也是皱眉:“......来的怎么会是你跟鸣人?不应该是大筒木之神吗?”
六道仙人此言一出,更是让九尾一愣,它没想到在这里听到大筒木之神这个名字:“什么意思?”
“我是本体分出的一部分查克拉,这是给大筒木之神设下的陷阱,怎么是你们触发了?”
“......等等,从头捋一捋,我简单来说,是因为守鹤那只狸猫......”
对于九尾而言,六道老爷子可以说是它唯一认可的亲人长辈,它并没有隐瞒什么,跟六道仙人说明了情况。
“......居然,会是这样?”
听完九尾的叙述,六道仙人也是感慨万分:“在未来重生在鸣人的体内,机缘巧合,因缘际会之下,命运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我本来设置了不会让后人们进入这个陷阱的手段,但没能想到还有你的存在......我这个陷阱,本来是准备给你们已经消灭的‘渣’和大筒木之神的后手。”
“大筒木之神,还有,那些‘渣’到底是什么东西?”
“‘渣’是大筒木之神的神术残留,修改他人记忆的产物,祂神术所化作的实物。”
“羽村给它起名为‘渣’倒也合适,确实是神术的残渣。”
六道仙人直接将答案告之。
“神术残留?”得到答案的九尾一愣,“等等,大筒木之神的神术?大筒木之神的神术为什么会在现在出现?它复活了?”
“不,还没有。”六道仙人摇了摇头,“你从守鹤那边获取的记忆没错,鸣人重塑了世界,确实阻止了大筒木之神的复活,不然忍界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按照时间推算,此时祂还在沉睡之中。”
“......那为什么会有它的神术,来源是什么?不是大筒木之神所施展的?”
“这是重塑之前的神术残留。”
“重塑之前?”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鸣人为了阻止大筒木之神的复活重塑了世界,那你觉得,被阻止的神明,即便还未复活,祂会甘心接受重塑吗?”
“在忍界被鸣人重塑的那一刻,对方也发动了神术,六道·轮回,那不是完全复苏前的祂能够阻止的,所以祂试图通过神术修改一部分我们的记忆,肯定是为了达到祂的目的。”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守鹤它没有这部分的记忆。老爷子你知道大筒木之神,难道你保存着重塑前的所有记忆?”
九尾追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鸣人用来重塑世界的力量本源,就是我和阿修罗的查克拉所提供的。换句话说,我的本体和阿修罗的本体,拥有从那之后的所有记忆。”
六道仙人点点头。
“什么?”
九尾一愣,随后终于明白一件事情——
以那个时候鸣人的力量,即便是觉醒了轮回眼,又哪来如此庞大的力量将整个忍界连同大筒木一族都全部重置,原来真正的力量来源是六道仙人和阿修罗......
不对!
如同后知后觉一般,九尾猛然意识到六道仙人这句话的含义。
而六道仙人也看出九尾已经想到,点了点头:“是的,作为重塑世界的代价,从本质上来说,我的查克拉和阿修罗的查克拉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你才说你只是本体留下的一部分查克拉?”
在看到六道仙人点头的瞬间,九尾低下了头。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如果这个时空真的是未来,那么六道老爷子......已经不存在了。
它似乎不想让六道仙人的这部分查克拉察觉到它此时的心情和神态。
半晌之后,九尾重新抬起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部分查克拉没有对应的记忆吗?”
“大筒木之神的神术,对记忆和思想都有侵蚀。如果保持对大筒木之神的认知,我这部分躲在这里的查克拉也不能幸免。”
六道仙人思索了一下,随后对着九尾说道:“还是让我把所有还记得的事情跟你说吧。”
“我的这部分查克拉是本体在最后时刻留下的。鸣人轮回眼的六道轮回需要庞大的查克拉做支撑,本体是同他一起前往阻止大筒木之神。”
“而我这一部分是作为后手,如果真的到了需要重塑世界重新再来,就由我来启蒙所有人,并且告知未来将会发生的事,借此来扭转一切。”
六道仙人的话,解开了九尾之前的一个迷惑——
鸣人重塑世界果然是存在后手,守鹤他们的视角中也许鸣人是非常突然,但已经经历了许多的鸣人并不会像之前一样做事莽撞。
他确实考虑了许多,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这个后手竟然是六道仙人本尊。
但仔细一想反而十分合理,这个忍界还有比忍者始祖六道仙人更值得相信的存在吗?
“之后在本体和鸣人离去后不久,整个世界就开始被重塑了,我就意识到鸣人他们已经失败动用了六道轮回的能力。然而正当我想要去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我的记忆开始出现错乱,起初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直到我已经忘记大筒木之神的名字时,我察觉到了不对。”
“本体的我应该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防护,让我不至于一下子就失去所有记忆。但重塑的世界,加上错乱的记忆,说来可笑,甚至一度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甚至我自己的意志判断,认为这可能只是我的错觉或者梦,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六道仙人语气平静,但九尾能想象到那个场景:“那老爷子你......”
“事关重大,我最后决定不相信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