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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虽盖过了帐中的声音,可一夜喊了三次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阿宝进去伺候时脸红得不行。

她端了杯茶走到床榻前,忍着笑意道:“主子,喝点水吧。”

湄若愣愣地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听到阿宝的声音,只感觉面上一烫。

下意识翻了个身。

昨夜的动静闹得有些大了。

也不知是怎的,他动作比平常更激烈些,她都精疲力尽了,他仍不知疲倦。

等结束后,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软塌塌地窝在他怀里。

准确的说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记得好像后面在盥洗室又——

真的太荒唐了。

“主子,”阿宝轻声道:“奴婢让人做了些粥和小菜,您要用些吗?”

“孤走之前不是特意交代了,任何人不许打扰太子妃休息吗?”永琮从外走了进来。

阿宝福了福身子,刚退下,湄若便翻过身来瞧着他。

外面的雨还没停。

想着没事儿,她是打算再躺会儿的。

可永琮回来了,她要再躺着,那可就太危险了。

湄若坐起身来。

永琮忙把水递到她嘴边,“再睡会儿,嗯?”

一杯水喝下肚,湄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要。”

永琮笑了下,起身又倒了一杯。

知道她要问什么,他主动开口道:“五日后咱们就启程回京了,刚刚在皇阿玛帐中,国师也同皇阿玛提起了他和皇姐的事儿。”

虽然璟瑟和傅祈年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可当时皇上和老佛爷知道这事儿时,傅祈年还在边境。

今日也算是正式拜访长辈了。

湄若听后,眼睛都亮了。

她笑着道:“说起来,皇姐应该在咱们赶前头才是。”

永琮放下杯子,轻笑道:“你以为国师大人不想么?还不是被战事给耽搁了。”

说着,他就准备上床。

湄若蹙了蹙秀眉,脸红道:“我该去向老佛爷请安了。”

“老佛爷那边我已经去过了。”永琮低头,用鼻尖宠溺地碰了下她的鼻子,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温声道:“快躺好。”

湄若红着脸,半天只憋了句,“现在是白日呢,殿下也太不知节制了。”

永琮无声地笑了下,亲了亲她的耳垂,“昨夜不是夫人嚷嚷着说今儿会腰酸背痛么?为夫给你揉揉。”

湄若半信半疑,抬眸问:“你还会这活儿?”

永琮在她耳畔轻笑道:“为夫会的活儿可不止这些。”

湄若偏过头去,耳尖微微泛红。

“从前在南阳学医时,顺带学过一些手法,会不会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永琮唇角微微勾起,垂眸看着她,带着满眼温柔。

“难道夫人信不过为夫?”

闻言,湄若乖乖地趴在床上。

永琮这个师傅终归是不专业的,按着按着又变了味儿。

等湄若回过味,为时已晚。

阿宝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她脚步一顿,只觉得脸上一烫,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的样子,对身后的婢女道:“晚些时候再把膳食送过来。”

婢女们个个都低着头。

阿宝又补了句,“近来太子妃嗓子有些不适,用蜜梨膏冲杯水,待会儿跟着膳食一并送来。”

雨势减小,从噼里啪啦变成了淅淅沥沥。

璟瑟撑着脑袋坐在皇上左侧。

皇上和淮南王交情不浅,所以帐中除了皇上和老佛爷,淮南王和淮南王妃也在。

面对一屋子的长辈,傅祈年丝毫不慌。只是那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容上,挂了一副恭谨谦逊的表情。

璟瑟时不时看向他,不觉有些好笑。

谈了近两个时辰,眼看就要谈妥,就差让钦天监过来看日子了,老佛爷却提起了南苑的那位端敏郡主。

说起这个人,淮南王妃就有话说了。

昨夜她同小燕子聊了一宿,没少在小燕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那南苑的郡主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非她偏心,而是她打心底觉得,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璟瑟和晴儿都可以甩那郡主几条街。

淮南王妃看着傅祈年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轻笑道:“老佛爷说的是,端敏郡主身体虚弱,不宜在大清久留,待喝了喜酒后,还是派人护送郡主回南苑国吧。”

她也是昨儿才知道沈从知的真实身份,刚知道时,便觉得这事儿不妥。

她才把小燕子寻回来,可不想再受母女分离之苦,南苑国山高水远,路途艰险,日后只怕见一面都不容易。

可一想到璟瑟,她又松了口气。

皇上可以在京城给璟瑟建一座公主府,他们也可以在京城给小燕子买一处宅子。

端看那八王爷愿不愿意留在大清了。

放着南苑的王爷不做,跑来大清做赘婿……

其实淮南王妃心中有些没底。

皇上看向傅祈年,轻咳一声,“国师大人,你怎么看?”

一屋子人皆看向傅祈年。

想起那夜的话,璟瑟觉得傅祈年应当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答不答应又有什么要紧呢。

阮菁菁,再也回不去南苑了。

傅祈年颔首道:“但凭皇上做主。”

大家莫名松了口气,只有璟瑟一脸茫然地看向傅祈年。

出了大帐。

傅祈年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去。

璟瑟好奇问:“怎么松口了?之前不是还说要给她在京城买处宅子吗?”

傅祈年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她。”

璟瑟一愣。

傅祈年反问:“我这样做,你不开心吗?”

雨又下大了。

璟瑟抬步往前走,傅祈年撑着伞快步跟了上去。

他握紧她的手,低声道:“这些日子,你明明不开心,却还要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

“不管问你什么,你都不说。”

“昨日是我思虑不周,没注意分寸,我不该同她共乘一匹马。”

其实傅祈年料到璟瑟可能会生气,可是小燕子和沈从知的误会本就没有解清,他不可能再把阮菁菁丢给沈从知。

男女有别,他也不可能把阮菁菁扔给那些侍卫,本是想把她扔给秋棠的,结果秋棠也载了人。

他其实很想她吃醋。

想她像小燕子那样,跟他大闹一场。

可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了。

不然怎么不生气呢。

也是那一瞬间,他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觉得要是再不把阮菁菁送走,只怕要出大事。

璟瑟也觉得这事儿太怪了。

之前费那么多口舌,他都不愿把人送走,怎么今儿忽然就松了口?她觉得,傅祈年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二人心思各异,走得很慢。

大帐中只有秋棠一个人,傅祈年将伞给她,好奇道了句:“怎么不见晴儿?”

璟瑟唇角微扬,“一大早便去找小燕子了,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被沈砚礼给拌住了。”

接下来两日,傅祈年回回来都没有见着晴儿。

他来得太过频繁,璟瑟也起了疑心,对秋棠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同意把阮菁菁送回南苑,是知道我会对她下手?”

秋棠笑道:“公主莫担心,主子若真的知道您要对端敏郡主下手,一定会查清缘由的。”

她一顿,继续道:“要是主子知道端敏郡主想对您做什么,那点姐弟情分,不足以让主子对她手下留情。”

璟瑟没有接话,将手伸向了窗外。

雨停了,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