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宁远的表演,霍湘配合他犹豫一番后,借给了他一瓶丹药。
“说好了,这是我借你的,到时候十倍奉还,你可不能和救命之恩的报酬混在一起了。”
霍湘再三叮嘱,不停为她这个“超凡脱俗”的人设增光添彩。
“放心,我说到做到。”
拿到了丹药,宁远是真的不想和她周旋了,连忙服下丹药调息。
成功借出丹药,霍湘也满意了,一边佯装抓鱼,一边给凌霜发信息。
【霍湘:霜姐,你那边怎么样了?】
【凌霜:还剩一只,很快就结束了。】
【霍湘:好滴,结束了要来这边找我哟。】
【凌霜:嗯。】
得到凌霜的答复,霍湘安心了,淡定躺到木板上,等待凌霜结束战斗后来带他们回去。
只是不等她等到凌霜,宁远先一步等来了找他的人。
“小少爷,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啊!”
霍湘正悠哉悠哉享受日光浴呢,一个声情并茂的大嗓门猛地响起,吓得她差点“翻船”。
“宁叔、风长老,你们来了!”
宁远不知道霍湘留了后手,以为他们要靠自己回去,因此心情一直都不太美好。
这会儿看到宁管家等人,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差点喜极而泣。
“小少爷受苦了。”
宁管家见他一身狼狈,眼中竟是有了泪意。
“真是个忠仆啊!”霍湘看到他真情实感的样子感叹到。
“霍湘,你救了宁小少爷,怎么不带他去找我们呢?”
梁秋早就从肖雨莲那里得知了霍湘的名字,这儿见宁管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宁远身上,立马出声提醒是她救了宁小少爷。
听到她这话,其他几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霍湘身上。
“我也想啊,我找不到路,宁……宁小少爷又受了伤,就只能待在这里等救援了。”
听到宁远受伤,宁管家立马关切看向宁远:“小少爷,伤在哪了?”
宁远淡笑:“宁叔别担心,只是损耗过度,养养就好了。”
为了保持身份不暴露,血鳍鲨袭击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努力战斗,后面又为渔船上的阵法注入灵力,这才导致他损耗过度,着了霍湘的道。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渔船能保住最好,保不住他就趁机用瞬移符逃走,反正他带的宝贝多,足够让他一个人回到琅琊城。
谁知道遇上了霍湘这个意外,直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可恶的是,霍湘现在占了个他救命恩人的名头,他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压下来,不然他就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忘恩负义之徒。
宁管家闻言心下稍安,当即就拿出几瓶高品丹药递给宁远。
宁远看了一眼霍湘,温柔一笑,分了一半给她。
“咦~这人比我还会装~”
霍湘知道了他是血鳍鲨事件的罪魁祸首,自然不会被他现在的表现迷惑。
不过,该薅的羊毛她还是要薅的。
她微笑着接过丹药:“多谢宁小少爷。”
“既然人找到了,就一起回去吧。”一直沉默的风长老开口提醒。
“对对对,赶紧回去,家里人都可担心小少爷了……”
见霍湘和宁远踏上飞舟,梁秋急忙开口:“等等,凌前辈还没找到,可否……”
宁管家直接拒绝:“我只负责小少爷的安危,别的我不管。”
“小辈,你们可知那位叫凌霜的修士去哪了?”接收到梁秋救助的目光,怀慈尊者和气看向霍湘二人。
霍湘当即给凌霜发消息,问她要不要透露她的信息。
【凌霜:可以,我也想认识一下为平海楼做事的高阶修士。】
得到她的允许,霍湘开始飙演技。
“当时情况危急,我只看到凌前辈往东边去了。”
“如此你们先回海岛,我去找凌霜,若一天之内没找到我就去海岛,和你们一起回去如何?”
怀慈尊者笑眯眯看向风长老。
宁管家正要说他才不管那些人,就听风长老说:“好,就以一天为限。”
宁管家皱了皱眉,终究是没说什么,先带宁远回了海岛。
“宁叔,我没事,不急着回去。
那些渔民毕竟是为平海楼做事,我父亲又是平海楼的副楼主,我们应当护送他们一起回去。”
“小少爷长大了,会为老爷考虑了。”
“为人子女,这是应该的。”
“……”
瞧见宁远那副假惺惺的作派,霍湘只觉得胃部在翻涌。
要不是他搞事,血鳍鲨会盯上渔船?他们会死那么多人?
现在知道装好人,早干嘛去了???
爹的,等这次任务结束,她一定要想办法给他个教训……
几人各怀鬼胎回到海岛上的同时,凌霜终于解决掉了最后一只血鳍鲨。
她将血鳍鲨的尸体收入随身包裹后,盯着包裹里的东西微微出神。
一人杀了四只血鳍鲨,这个消息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她会迅速扬名,得到平海楼的器重,提前打入他们内部。
虽然这是她计划中的一步,但现在太早了。
一旦成了平海楼的人,行动势必会受到限制,这会严重影响她的狩猎计划。
所以,这次还是低调些吧。
打定主意后,她将境界最低的那只血鳍鲨尸体取出来,将其分解后装进乾坤袋。
做完这一切后,她原地打坐恢复状态。
恢复到一半,怀慈尊者自远方而来。
“你可是凌霜,凌道友?”
“正是,不知道友是?”
“平海楼,怀慈,前来寻凌道友一起回琅琊城。”
“……”
简单寒暄过后,两人一起前往海岛,然后与众人一起乘坐怀慈带的飞舟回到琅琊城。
令人无语的是,在这途中他们偶遇了满大海找人的黑白双星。
面对他们二人的开脱之语,怀慈什么都没说,让他们自行回去解释。
回到琅琊城后,宁远等人自是直接回了宁府,凌霜等人则去了平海楼为这次的事故善后。
“林管事,抛开我们之间的成见,我不得不说,这次的意外和那位宁小少爷脱不了干系!”
“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是我领航这么多年,对那条路线烂熟于心,血鳍鲨什么时候会出现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多年来从未出错,偏偏这次宁远上了船就出现意外,我……”
“行了,他是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吗?无凭无据指认他对你们只有坏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该想办法弥补损失,而不是做这种无谓的争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