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索性直接开口道:“张大姐,我觉得这事儿其实很容易办,不行就让棒梗辞职嘛,在那儿干打杂的也没什么前途。”
“既然在那儿干着不顺心,索性就别干了呗,孩子都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说什么也不能够让老何继续欺负,老张,秦淮茹,我觉得可以这么干,反正在老何的饭店里面干,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走了拉倒。”
“老何既然做人这么的不讲究,那咱们也就没必要给老何留面子了,反正把什么话都直接的说在前面,老何也挑不出来咱们的毛病。”
不让棒梗辞职,后面的事儿就没法儿办了。
趁着现在贾张氏那暴躁,把事儿索性给直接的挑明,万一贾张氏再一发火,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成了,秦淮茹担心孩子是不假,但贾张氏是只会乱发火的主儿,再加上贾张氏现在跟棒梗亲,说不定还真能够当了棒梗的家。
棒梗那就更不用说了,巴不得从何大清的饭店里面出来,加上贾张氏在旁边一说,随随便便的一配合,真说不准能够办了这种事儿。
辞职,玩真的?!贾张氏傻眼了。
她刚才问阎埠贵的目的,想着是不是有好的解决办法,真要是让棒梗继续不在老何那里面干,早就把话说明了,根本就不会让阎埠贵再继续的出主意,阎老西现在突然的这么说,出的算是个屁主意,一点儿都没有把话给说到点上面。
这么容易解决她自己就上了, 根本没必要继续找阎埠贵了。
不满的贾张氏,抱着胳膊冷冷的看向了阎埠贵。
唉。说了不就等于没说嘛,秦淮茹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刚才阻止了贾张氏,目的就是为了让棒梗有个门路,真要是就这么辞职了,那可就得彻底的在家里面闲着了,现在知青返乡的多了去,找不到工作的那可就更多了,真要是辞职了,还不知道干什么去呢,事儿要是有阎埠贵说的那么简单,可真的就是好办太多了。
话可得跟阎埠贵说清楚,省的让棒梗就这样子没了退路。
秦淮茹往前凑了凑,一脸为难的说道:“三大爷,棒梗就这么辞职了怕是不合适吧,他辞职了可就是没退路了,跟着老何苦是苦了点儿, 最起还能有钱赚着。”
“真要是就这么辞职的话,我们可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要不然您跟我一块儿,再一起跟老何说说,让他对棒梗好点儿,我的话他是不怎么听,但是您的话他还是能够听的进去的,现在棒梗跟着老何,也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真要是辞职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阎家既然把这问题给说了出来,肯定是要负责到底的。
不能说把棒梗的事儿给直接的挑明,剩下的就不管不问了,到哪儿可都说不过去,既然阎埠贵是这个态度,她索性就把话给直接说清楚,看看阎埠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嘴巴一张一闭就有了结果,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阎家的人现在本事也挺大的,真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她还可以讹上阎埠贵,这样也算是最好的退路了,不能说什么风险,都光让她一人担着。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阎埠贵眉头一挑。
秦淮茹都说出来这种话,他知道继续说下去,肯定会惹的秦淮茹更加不高兴,万一要是起了反效果,那就跟他的目标背道而驰了,既然秦淮茹现在都是这副求人的口气,他要是不再说点儿实在的,那恐怕真是说不过去。
该做的姿态也都做出来了,剩下的就看秦淮茹到底上钩不上钩了。
“咚咚。。。”
阎埠贵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这事儿嘛,咱们也没必要非得跟老何说去,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一切都是以改革开放为前提,就业的机会比以前可不是多了一星半点儿。”
“不说别人,解放都要辞职下海去了,你要是信得过我们的话,不如就让棒梗辞职了,跟着解放去干,这样可比棒梗跟着老何赚那三瓜两枣的,强的太多了,再加上棒梗也没有编制,丢了工作的话根本不可惜,我觉得对棒梗来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你觉得秦淮茹,这机会一般人我可是不告诉,我可怜棒梗这孩子,才想着拉他一把的。”
棒梗就算是跟着张主任去干,肯定也是要跟着解放的。
这时候把话给直接的说清楚,也能够让棒梗分清楚主次,让棒梗潜移默化的认为,跟着解放干才是没错的,所以趁着秦淮茹现在正好求他,把棒梗给直接的拿捏住,以后的日子也好说,不能让棒梗觉得,翅膀硬了就管不住了。
张主任虽然说想着拉棒梗一把,但是也不能够让棒梗骑到解放的头上,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还得是亲爹,关键时候真是指望的住,阎解放在心里面竖起了大拇指。
张主任提出来的这事儿,到了老爹的嘴里面,居然就成了他们一家子人想做生意了,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当老爹现在说都说出来了,他这当儿子的,肯定也不能够拆老爹的台,省的回头惹的老爹的心里面不高兴,既然事儿都成了这样,接下来就看看,秦淮茹的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贾张氏嘛,现在眼珠子一直滴溜溜的乱转,十有八九是已经心动了。
阎解放?这小子真的假的,秦淮茹不断的扫视了起来。
她也没想到,阎解放跟着张主任开车开的好好的,居然想着凑这次的热闹,直接的下海做生意,这事儿她听着总感觉不像是真的,阎解放那么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除非阎解放是傻子,但阎埠贵也这么说了出来,十有八九还真是说不好。
还是得先问问清楚,万一这是阎埠贵临时找出来的说辞,那可真就是等于把棒梗给害了。
秦淮茹越发的怀疑,直勾勾的盯上了阎解放:“解放兄弟,你真的准备辞职做生意?!张主任那头会同意嘛,他现在都是让你开车,你要是一辞职的话,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合适的人。”
“你不会跟着三大爷联合起来,一块儿骗我们孤儿寡母的吧,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们讲清楚,我们保证不上外面传去还不行,现在三大爷既然都已经说出来这事儿了,肯定是信得过我们,我的嘴你还不知道,那是出了名的严实。”
“在你没把事情敲定之前,我肯定不会上外面说去,所以你给我个准话,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是真不相信,你能够丢了那么好的工作。”
这话没从阎解放的嘴里面说出来之前,她肯定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阎埠贵的为人,她其实不怎么能够信得过,真要是像是以前说的那么好,棒梗也不至于在老何的手里面受苦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肯定不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就松口,毕竟这么严重的事情,可是关乎着棒梗的以后,棒梗不好说什么,她这当妈的可得帮着把好关。
棒梗现在年纪还小,得罪人的事情,都得让她这当妈的来。
这倒是真的,怀疑的不是没道理,贾张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阎解放好端端的,不会说丢了这么好的工作,一门心思的去干生意,除非说真成了傻子,今儿要是不把这事儿给说清楚,别再把棒梗给坑了,阎埠贵可是个猴精猴精的主儿,别再想着是想把棒梗当成免费的劳力,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她以后还得指望着棒梗,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不然她老了以后可就没人能够指望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道:“解放,你实话告诉我们,到底是这样的事儿嘛,我可是不相信你好端端的去做生意。”
“谁不知道在咱们四合院里,你爹算是学问最高的了,根本就不会好端端的让你去做生意,你给我个准话,到底是想干什么生意,去哪儿干,把话说清楚了才行,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肯定不能够被你们随随便便的给拐走了。”
“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肯定不会相信你爹说的。”
秦淮茹说话还有顾忌,她可没什么顾忌的。
甭管是阎解放还是阎埠贵,在她的面前,可没有什么占光的地方,尤其是阎埠贵,现在有本事了,在四合院里面人人都怕,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阎埠贵根本就没什么害怕,再加上她岁数也比阎埠贵大,说什么可就更加的占理了。
她现在直接的质问阎解放,肯定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这话听着可是真舒服,棒梗的心里面舒坦了。
他刚才听阎埠贵说出来了那些话,心里面还不得劲,老妈和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心里面可是门清,做生意这事儿是张主任的主意,到了阎埠贵的嘴里面,怎么就变成了阎解放的主意,瞎话张嘴就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
好在奶奶现在直接问出来了这些话,也算是能够让他的心里面舒服一点儿,他倒是也想看看,阎家的这爷俩,到底会怎么解释奶奶提出来的这些问题。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棒梗,打趣的看向了一脸尴尬的阎解放。
玩漏了吧,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阎解放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老爹这是光想着说话有面子,怎么就没料到,还有贾张氏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秦淮茹还好,说话最起码还委婉了一些,但是贾张氏说话也太实在了,根本就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弄的倒是挺尴尬的。
现在贾张氏这老太婆都把话说成了这样,可真是让他一点儿都没了,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了。
阎解放反应过来后,一脸幽怨的看向了阎埠贵。
说两句咋了,根本就没事儿,阎埠贵也挺无奈。
他第一时间也看到了解放的表情,感觉也是挺无奈的,解放这样子的脸皮要是出去做生意,那真是一点儿都指望不住,张主任还想着让解放来挑大梁,贾张氏说这一点点的话都承受不住,真要是做起来生意,说话的人可比这难听太多了。
这也就是在四九城里面,说话都还留着点儿余地,真要是做起来生意,接触的可是天南地北的人,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回头必须跟解放好好的说说,把脸皮给练的厚一些,不然以后非得吃亏不行,眼下还是先解决了贾张氏,必须把这次的事儿给直接的说过去,也让解放看看,他这当老子的是怎么处理问题的。
阎埠贵点燃了根烟,轻描淡写的说道:“张大姐,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解放想干生意不是很正常,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解放这么一改变,说不定就发了大财了呢。”
“你没看现在许大茂,也不怎么找散活干了,天天都是早出晚归的,看着一脸的春风得意,指不定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只是不让咱们知道罢了。”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给你撂个实底儿,这生意不单单是解放自己的主意,最主要的还得是张主任,张主任生意上面占大头,解放占个小头,有了这样的好事儿,我们想着拉你们家棒梗一把,你们可别不知道好赖,错过了这个机会,棒梗就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他知道不把张主任说出来也不行了。
棒梗虽然答应了,但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这种人,他要是没个准话,事情肯定是不能够简简单单的说过去,只能先这么说的,但是等回头要是把话给说的太明白了,还必须给这俩人提个醒,省的贾张氏个大喇叭,把话传的四合院人尽皆知,那就让他和解放,都陷入被动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