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长得肥圆,双眼眯成一条缝,却没有半分和蔼的感觉,锦纾明显能察觉到这副身体本能的恐惧反应。
张嬷嬷和吴月娘一样恶毒,而且更加阴损,原主在她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身上的一些暗伤都出自张嬷嬷之手。
张嬷嬷见了锦纾,一双眼中透露着鄙夷:“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怎的如此没规没矩,夫人吃饭怎不在旁伺候,还到处乱跑。”
锦纾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抬起自己手上的柴火棍,噼里啪啦的就招呼在了张嬷嬷的身上。
张嬷嬷腿上挨了两棍,跌到地上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锦纾一只脚就踩到了她的脸上。
“啊啊啊——”张嬷嬷惨叫一声,吱哇乱叫,张牙舞爪,“jian人,你居然敢打我!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小蹄子。”
周围正等张嬷嬷教训锦纾的下人们看到被打的张嬷嬷先是一愣,听到张嬷嬷的话才反应过来,纷纷拿着扫把的拿扫把,拿着棍子的拿棍子,将锦纾和张嬷嬷围在中间。
张嬷嬷这才有了底气一般,捂着自己血糊糊一片的嘴,指着锦纾:“给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说完张嬷嬷就由两个小丫鬟一瘸一拐地往主院里冲,她要去找夫人给她做主,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小蹄子。
三人跑得太快,压根儿就没看到后面锦纾一棍子打飞一个人,听到那一阵阵地惨叫,她们只觉得这是锦纾挨打后的声音。
馒头嘻嘻哈哈地在锦纾的肩膀上跳着:【宿主,他们要去告你黑状了。】
锦纾直接一棍子打飞最后一个拦住她的人。
【去就去咯。】
张嬷嬷扑到主院时,吴月娘一家四口正在吃饭,看到凄凄惨惨的张嬷嬷时,吴月娘忍不住皱了皱眉。
“嬷嬷,你怎么了?”
张嬷嬷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砰地两声,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丁就被扔了进来,一道纤细的绿色身影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
张嬷嬷连滚带爬,指着锦纾对吴月娘告状,好不可怜和委屈:“夫人老爷,就是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打了老奴,老奴见了大小姐,想到前日大小姐顶撞了夫人,便忍不住规劝了两句,大小姐就打伤了老奴,呜呜呜……”
吴月娘气的手抖:“你你这个不孝女简直要翻了天,张嬷嬷可是你的长辈!”
锦纾冷笑:“你喜欢认一个奴才做长辈,我可不要,哪个长辈比这蛇蝎还毒?”
“啪——”廷铭气得将筷子摔在桌上,指着锦纾大骂,“逆女,怎么跟你嫡母说话的?平日你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锦纾一棒子丢了过去,将桌子上面的碗碟饭菜都砸了个粉碎。
“啊——”
十三四岁的龙凤胎兄妹廷珂玉和廷可薇被这情况吓得一抖,随即抱在一起哇哇大叫。
锦纾叉腰大笑,看着廷铭的眼神分外鄙夷:“呵呵,学到你肚子里了不行吗?你这个忘恩负义抛妻弃女的白眼狼,软饭男。”
“你……你放肆!”廷铭气得浑身发抖,他本就是个极其好面子且大男子主义的人,从来不想承认是自己白眼狼抛妻弃女,更不想承认自己是靠着岳家才能往上爬的。
廷铭指着锦纾的手抖啊抖,锦纾差点以为他要厥过去了。
吴月娘大喊一声:“来人把这个小jian种给我拉下去,给我打死她。”
锦纾两步上前一脚踹在吴月娘的肚子上,吴月娘“啊”的惨叫一声撞在椅子上,椅子被撞了个粉碎,吴月娘的嘴角都溢出了红色。
锦纾踩在吴月娘的心口,半蹲着身子冲着吴月娘的脸,就是连着几十个大嘴巴子:“你这个外室居然敢对我这个嫡出大小姐大呼小叫,一次是小三,一辈子都是小三,你还想打死谁,你这个不要脸的外室!”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jian种,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啊啊啊,痛死我了。”
吴月娘一张脸很快被扇成了大猪头,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锦纾的脸,如果双眼能喷火,她第一个要烧死锦纾。
廷铭想要上前帮忙,可是锦纾那大杀四方的架势让他实在不敢上前,他只能冲着院子外面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张嬷嬷看见主子被打,连忙扑上去:“放开我家夫人!”
锦纾一掌将吴月娘劈得头晕眼花,又一脚将张嬷嬷踢飞出去,张嬷嬷肥大的躯体一下子立即将两个小丫鬟撞飞,三人滚作一团,哎哟哎哟地叫唤。
锦纾又一脚将大喊大叫的廷铭踹翻出去,随即给廷铭安排了和吴月娘一样的大嘴巴子套餐。
“叫啊,你们两个叫啊,就算你们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该解决的我都解决了。”
之前想要抓住她的那些下人都被她打了个半死,一路上她大杀四方的样子早就让那些墙头草们吓破了胆,这个时候还有谁敢管闲事呢?
廷铭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哎呦,他的腰闪着了。
廷可薇躲在廷珂玉的背后瑟瑟发抖,廷珂玉指着锦纾大骂:“廷雨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对爹娘动手,我要告诉外祖父收拾你。”
锦纾露出招牌式恐怖笑容,一巴掌打在廷珂玉的脸上:“私生子闭嘴,居然敢对嫡姐不敬,我打死你。”
只听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廷珂玉也享受了一顿大嘴巴子套餐,随即被锦纾一脚踹倒,还来不及惨叫,手上又被锦纾踩了一脚。
“啊——”
廷珂玉惨叫一声,手上传来了剧痛。
廷可薇吓得跌坐在地,连忙用力去推锦纾:“小jian人,放开我哥!我们才是嫡出,你不过是个卑jian庶女!你娘是弃妇jian妾!”
锦纾直接一个大比斗甩过去,打的廷可薇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啊啊啊,jian蹄子,放开我的儿子!”
锦纾松开廷珂玉惨不忍睹的手,他的手已经被踩得稀巴烂,没有了治愈的可能。
廷珂玉只能抱着手连连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