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大厅惨叫声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如同死亡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而这一切,对于秦天而言,不过是实现目的的一个小小步骤,他的心中,已有了更加宏大且冷酷的计划,正缓缓拉开序幕。
此时黄家大厅内,一群看似平凡无奇的人正围绕着中央的秦天,他们虽非身怀绝技的武者,却各自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暗气息,宛如夜色中潜藏的幽灵。
这股气息,对秦天而言,却是无价之宝,它们是他那诡异吞噬功法所渴求的死气,是能够让他的葬天阵焕发出前所未有威力的神秘能量源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仅仅十几秒的光阴,却足以让整个黄家大厅从喧嚣繁华的宴会场所,蜕变成为令人毛骨悚然的修罗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与先前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像是噩梦突然降临,将一切美好撕得粉碎。
那些人的面容在扭曲中逐渐失去生机,他们的惨叫声尖锐而绝望,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每一声都震颤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血花四溅,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一幅幅残忍至极的画面在众人眼前无情地展开,仿佛是大自然最残酷的写生,让人心生畏惧,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黄伟哲此刻目光呆滞地望着下方那片混乱与血腥。
他的衣衫被冷汗浸湿,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恐慌与挣扎。
那些惨状,如同利刃一般,一刀刀切割着他的理智,让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的漩涡。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如同阴云蔽日,挥之不去。
如果自己无法逃离这场浩劫,会不会也落得和那些人一样,成为这恐怖场景中的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野草般疯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四周的尖叫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凄厉的交响乐,回响在黄家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将这里彻底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而秦天,立于这混乱的中心,他的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狂热,仿佛正享受着这份由死亡带来的馈赠,准备将这一切转化为他手中葬天阵的最强力量。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考验着每个人的勇气与智慧,更将黄家推向了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深渊……
一瞬间,这些年做过的坏事全都涌现在了黄伟哲的脑海里。
包括他父亲提及过的天尊一脉灭门惨案。
他还记得父亲对他说起过这件事,可他根本没在乎,只是说了一句:“一个被灭了满门的家族而已,死了就死了,管他作甚?”
秦天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姿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傲慢与不羁。
他的手指轻轻颤动,点燃了一支精致的香烟,那淡蓝色的烟雾缭绕升起,如同他此刻的心境,既迷离又深邃。
随着第一口烟雾缓缓滑入肺腑,他微微眯起了双眸,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唯有香烟带来的独特韵味,在他舌尖绽放,化作无尽的享受与满足。
在这一刻,秦天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交错下,竟仿佛被无形地拉长,变得高如万丈,宛如一尊俯视众生的孤傲神只。
四周,是一场残酷而血腥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与浓烈的不安。
然而,秦天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甚至隐隐有种享受其中的意味。
他的眼神在血腥与杀戮的舞台上跳跃,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品味着这场混乱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份对暴力的漠然欣赏,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
秦天的笑声突然响起,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阵阴风拂过,带着地狱的寒意。
那笑声,既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温暖之音,也非恶魔的咆哮,而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的、来自深渊的鬼魅之音,让人心生畏惧,却又莫名地被吸引。
黄伟哲此刻却如秋风中的落叶,无助地颤抖着。
他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因为他面对的,已不再是简单的对手,而是一个仿佛从地狱归来的疯子,一个对血腥和杀戮有着病态渴望,眼中只有毁灭与重生的狂徒。
秦天的每一个动作,即便是最细微的,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黄伟哲脆弱的心理防线上无情地切割。
黄伟哲深知,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将生死视为儿戏,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真正疯子。
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上,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吞噬着黄伟哲最后的理智与勇气。
此刻,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还有一场心理与意志的较量,正悄然上演。
而秦天,就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导演,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恐惧、绝望与疯狂交织而成的戏剧,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愈发高大,成为了这场死亡盛宴中,最耀眼也最恐怖的存在。
在那昏暗而血腥的大厅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气,仿佛连光线都被这厚重的氛围所吞噬。
秦天缓缓吸吮着四周萦绕的死气,他的双眼在昏暗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力量贪婪而又满足的光芒。
对于周围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似乎视而不见,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瓜葛,他的心中只有更为深远的目的。
完成这一举动后,秦天缓缓转过身,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同寒星般锐利,直直射向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纸的黄伟哲。
黄伟哲在感受到了秦天那恐怖的目光后,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锁住,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在秦天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注视下,黄伟哲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深知,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任何一丝的轻敌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秦天,不不不……秦爷,”
黄伟哲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他几乎是本能地抢先开口,试图用言语来缓和这紧张至极的气氛。
“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一定有!我父亲早年亡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这头颅,虽然与家父生前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家父的遗骸!秦爷,您英明神武,定能明察秋毫,千万别被这小小的误会蒙蔽了双眼啊!”
黄伟哲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与恳求,他试图用言语编织一张网,希望能够捕捉到秦天心中那一丝可能的怜悯或是理性。
然而,秦天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计划与打算。
大厅内的气氛,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峙,变得更加压抑,每一个呼吸都似乎承载着生死的重量。
秦天那冰凉的目光打量着黄伟哲,不得不佩服黄伟哲这个家伙的无耻程度,在生死面前,他父亲与他之间的关系都可以抛弃,活脱脱的狗腿子......
下一秒,秦天寒声开口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