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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驾车的车夫叫老魏,是金世睿的一个心腹眼线。老魏表面上是个马贩子,做着贩卖马匹的生意。实际上,他是利用马贩子往来匈奴的便易,探听消息,收集情报。最关键的,他的身份十分隐蔽,只向金世睿一个人汇报。除了金世睿之外,王府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对这一点,我其实有些惊讶。金世睿表面上醉心诗词歌赋,从来不参与王府政事。但实际上,他却豢养门客,收集情报,耳目眼线遍及各处。如此聪明,又如此胸有城府,真的是一个无心大位的人该有的表现吗?

老魏驾车非常熟练,两匹上好的蒙古马也是跑的飞快。但我就有些难受了,这马车的车轮是木制的,硬邦邦的,一点也没有减震的效果。加上道路又是土路,凹凸不平,马车飞驰的过程中,我就像屁股下装了个震动马达,抖的我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穿越之前是不太喜欢坐车的,因为我晕车。但在前往匈奴的路程中,我却前所未有的想要一台车。当然,我也想过弃车骑马,但越往北方走,封杀就越大,拍在脸上是真受不了。况且,骑马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背上也是颠簸的要死。我又想起了我的追风,坐在追风的背上,就像是坐在平地的凳子上一样安稳。

从京师出发到匈奴王城,大约有两千公里的路程。这两千宫里,我们在中途换过马的前提下,还是跑了足足一个星期。好在漠北平坦,道路也算畅通无阻,否则,这个时间可能还要拉长一半。

但在路上,我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点。匈奴正在和天朝和谈,和亲的事情也已经基本确定,还互相递交了国书。按理说,现在匈奴和天朝是属于蜜月期,所以才会开通两国关隘,互相通商。但我一路走来,在匈奴境内看到了大量的匈奴骑兵,有的在进行军事操练,有的是在边境巡逻。给我的感觉,匈奴这不是在休战,而像是在备战。

第七天临近傍晚,我们终于来到了匈奴王城西侧的匈奴左大营。经过士兵传话,我们没费多大工夫,就见到了左大将乌尔曼。此人身材魁梧,一脸虬髯,一双眼睛大的像两只铜铃,一张大嘴更是能塞得下一整只鸡。

“你叫贾生,名字是假的吧。”乌尔曼端坐在大帐中,根本没拿正眼看我。

我拱了拱手说:“启禀左大将,在下的确叫贾生,是我家主人府上的一位门客。”

乌尔曼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只要你能为我办成事情。不过,我看你的这副身板,恐怕没杀过人吧,你行不行呀。”

乌尔曼这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如果是金世宣,当然会毫不迟疑的回答,老子杀的人,不比你少。可我不是金世宣呀,我连鸡都没怎么杀过,现在可是要杀人呀。到底行还是不行,我自己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见我犹豫,乌尔曼一下子怒了,豹眼圆睁,怒声呵斥:“我说你们这些汉人,是不是特意来捉弄我。如此大事,居然派一个鸡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来,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你是探子的理由,将你拖出去喂狗。”

我靠,这家伙还是个暴脾气。对付这种人,你不能表现得太软弱,要反其道而行之,表现的比他更凶狠,才能压制住他嚣张的气焰。我深呼吸了几口,脊背站的笔直,眼睛紧紧的盯着乌尔曼,一脸严肃的说:“我家主人与左大将联系已久,有书信往来为凭证。左大将敢杀我,就不怕我家主人将书信交予匈奴王?”

乌尔曼看我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一下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

趁对方发愣,我继续说:“左大将既然与我家主人达成协议,共同完成此事,那么,我与左大将,就应该处于平等的合作关系。我并非左大将的下属,左大将凭什么对我大喊大叫,怒声呵斥?”

“我。”乌尔曼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卡住了。

我不管那么多,继续自顾自的说“:当然,如果左大将不想要这匈奴王位,尽管杀了在下便是。”

乌尔曼沉思片刻,大概也想通了,我目前对他是有用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乌尔曼能够做到匈奴左大将,脑子肯定是不笨的。他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客气的说:“贾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暂且在赢中住下,等休息好了,我们再作商议。”

说完,乌尔曼就叫了两个人,带着我和老魏来到一个营帐里面。这个营帐虽然不大,收拾的还算干净,也完全够我和老魏两个人住。只是营帐的位置,稍微显得有些尴尬。这里刚好是乌尔曼的护卫营中间,我们的四面八方,都是乌尔曼的持刀护卫。想必,只要我们稍微有行为异常,就会立即被乱刀分尸。

老魏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看到了吗,我们被包围了。”

我则笑了笑说:“这是机密大事,人家也是怕有闪失。不用担心,没事的。”

我原以为会没事,可到了后半夜,还是出事了。成王叮嘱过我,身中怪鸟剧毒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因此,在和金世睿讨论刺杀计划的时候,我并没有将这个隐藏因素提出来。毕竟后面的这些天,我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淫毒也没有再复发。当然我也知道,能够将香儿带在身边固然更好,但一方面我来的是匈奴大漠,做的是刺杀的事情,我一个人可进可退,不用顾虑。如果带着一个弱女子,势必会增加麻烦。另一方面,香儿必须要留在王府中,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才能把我还在王府的假戏做的更真实。如果香儿和我一起隐藏起来不露面,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当然,我也考虑到了,万一毒发,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都说匈奴女子不似天朝,她们热情奔放,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隐晦。我想的是,如果实在是运气不好毒发了,就找个匈奴女子解决一下,应该也不是难事。

可谁能想到,偏偏在这最关键的后半夜,我的小林子很不合时宜的支楞了起来。我原本睡的有些迷糊,但我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火热,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我暗骂了一句卧槽,怎么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在这个时候毒发。外面可都是左大将的护卫,我现在冒险出去,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呀。可我这玩意儿,又有时间限制,肯定是等不到天亮的。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真这么倒霉,出师未捷,就要身先死了吗?

我一把将睡得正熟的老魏薅起来,劈头盖脸的就问:“能不能给我找个女人?”

老魏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便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别说女人,梦里面什么都会有的,快睡吧。”为了不引起麻烦,老魏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一直都以为,我和他一样,只是金世睿府中的一个门客。所以,他对我也没有太多的恭敬。

看着老魏又要躺下去,我连忙将他拉住,使劲晃了晃他的肩膀说:“你听着,我中了毒,必须要找个女人才能解读。不然,我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暴死。到时候,任务完不成,你如何回去面见主人。”我知道,对于这种忠心耿耿的门客,现在我说什么都不如将金世睿抬出来好使。况且,在临行之前,老魏还接到过金世睿的命令,一定要将我活着带回去。

老魏也是一骨碌爬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天底下还有这种毒药?”

我满头大汗的对老魏说:“说来话长,你赶快想办法,能不能找到一个女人?”

老魏也着急的说:“如果是匈奴王城,你要多少我能给你找多少,可这里是军营,军营中哪里去找女人,母驴都找不到。”

我一听就更着急了,绝望的说:“那怎么办?”

老魏忽然像想到什么,一脸纠结的看着我,半晌也没有说话。

我看着老魏像是吃了屎的表情,有些生气的说:“你到底有没有在想办法?”

老魏犹豫了半晌,这才弱弱的说:“军营里肯定没有女人,也没有母驴,但是,军营里有母马呀,我们马车上拴着的两匹马中,就有一匹是母的。要不然,你将就一下。”

我一听,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这尼玛,除了岛国小电影,谁敢这样写剧本呀。我堂堂一个西南地区总经理,天朝左校尉,三等侯,成王府四王子,居然沦落到要和母马发生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传扬出去,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还想再挣扎一下,有气无力的问。